东厂督主的小将军(75)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戴绒面上火气更甚:“好端端的我会咒自己的儿子?诅咒戴氏?”

女子眼波微微流转,她问:“那,朝廷可是派了人来?”

“我倒希望他能派人来!”戴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向那女子。

“呀!”女子堪堪躲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戴老板何必拿我出气?我也不知道钱攸是这种人啊。”

女子走到戴绒身边,双手搭在戴绒的胳膊上,轻声细语道:“你莫生气,我有“法子救出戴公子。”

“你?”戴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没有甩开女子的手:“你一个青楼女子,手还能伸到京城不成?”

“戴老板,可莫要小瞧了我这青楼女子呀。”女子的声音婉转,似娇莺恰啼:“只是,这疏通关系,需要……”

“要多少,只要能救我儿子!”戴绒表现地十分焦急,像是走投无路,遇到办法就想试一试。

女子道:“只要银子到位,待我修书一封寄往京城,大人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女子比了一个数,戴绒见了也不还价:“行,我回去取钱,先给你一半,事成后再给你另一半,你快些写信!”

戴绒走后,屋内又出现了一个人声:“你帮他,不怕暴露了自己?”

女子笑道:“怕什么?朝廷不是没查到咱们这一层吗?”

“我担心戴青他……”

“所以啊,戴青活着回来,我们拿钱走人,至于戴青能活多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不是么?”

不管戴青招了什么、招了多少,她们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一样过活。

戴绒回府后,先是写了封信,按照番子所说放在院子里最高的那棵树下,并拿了一块石头压着。

随后他打开库房,取了一匣子银票出来,出来时树下的信已经没有了。

第166章 油嘴滑舌

信和画像被同时送到魏山阙手上。

画像上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魏山阙略一思索便想起来这是谁了。

雍城醉花楼的雨儿。

不知她与欢喜堂有无关系。

剑北问:“督主,是否派人前去捉拿?”

“不必,现在去人应当已经不在了。”魏山阙思索片刻道:“命人暗中将戴青移到东厂的牢房里,同时派人盯着大牢里的密道以及密道的出口。”

剑北领命道:“是,督主。”

剑北出去时,邵楠正好进来:“督主,吴庸悄悄进京了。”

吴庸便是前左相,他离京后,回到老家,整日里流连青楼,醉生梦死。

如今看来,或许,青楼不过是个掩饰。

科举在即,他在这个节点回来,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盯紧了,他去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不要有所遗漏。”

或许,会有大的收获。

将事情吩咐完,魏山阙坐上马车去军营接裴长缨。

最近裴长缨往军营跑的勤,跟着白将军后面开始学着运兵布阵。

白将军对他是赞不绝口,直言裴长缨是大帅之才。

路过酒楼,魏山阙让邵楠下车买了坛桃花酿。

前几日裴长缨嘴馋,才喝了一杯,不小心把酒坛打翻了,恼了好一会。

今日时辰尚早,可以陪他小酌几杯。

裴长缨上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那坛桃花酿。

两眼一亮:“师父我们今晚喝酒?”

魏山阙点头道:“嗯,去庄子上喝。”

听到庄子二字,裴长缨的眼睛更亮了。

庄子上的温泉池早就修建好了,只是一直没想起来去,那今天是不是就可以。

边泡温泉边喝酒了?

说不定还可以……

裴长缨开始浮想联翩。

魏山阙有些好笑地弹了下他的额头:“看来军营里的训练,并没有消磨完你的精力。”

裴长缨往魏山阙身边凑了凑,脸皮极厚道:“就是累得只剩下一口气,看见师父,那精力也就都回来了。”

“油嘴滑舌。”魏山阙摇头道。

就是,油嘴滑舌!

灵枭靠在车门上,问邵楠:“剑北呢?”

“他有事,稍后自行去庄子上。”邵楠把玩着马鞭,对车内的动静充耳不闻。

又啃到一块了。

灵枭痛苦地捂住脸,这动静听着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裴长缨这个没羞没臊的,督主居然也由着他!

只能说,灵枭误会裴长缨了。

裴长缨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双眼好一会都找不到焦距。

只能软软地靠在魏山阙身上。

魏山阙问:“还油嘴滑舌吗?”

裴长缨嘴硬道:“就油嘴滑舌!有本事——……嗯……”

灵枭:……

这听上去,似乎是督主主动的。

邵楠有些好笑,灵枭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到了庄子上,邵楠将灵枭拉到一旁,提醒道:“督主和小公子之间,或许,你想反了。”

想反?督主和裴长缨,还能怎么反?

“我哪里想反了?咦,人呢?跑的真快。”

心里想着事情,灵枭进院子的时候没注意,周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直到一声低喘,他才猛的惊醒。

一抬眼,只见裴长缨被督主压在树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对上督主看过来的眼神。

灵枭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两眼一闭,迅速扭头跑了。

完了完了完了,督主刚刚那个眼神好像要杀了他。

嘶——

灵枭停下脚步,刚刚看来,督主似乎是强势的那一方?

联想到邵楠的话。

瞬间,灵枭心里仅存的那点疙瘩也消失了。

好啊,妙啊!

第167章 能忍

水汽氤氲间。

裴长缨懒洋洋地靠在魏山阙怀里,就着他的手,小口喝着酒,

“师父,我都帮过你了,还这么惊参,你可真能忍。”

那画册上的人,两句话说不到,就从第二张纸滚到最后一张纸。

这男人都这样了,都不肯到最后。

魏山阙微阖着眼,道:“我询问过密医,这种事情,太早了对你以后不好。”

裴长缨拽着男人的头发问:“那什么时候才不算太早?”

魏山阙道:“二十。”

裴长缨:……

什么狗屁密医!

明明都心意相通了,也驰橙香现了。

他有时候都怀疑,男人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

这怎么忍得住的?

男人随便勾勾手指,他都能屁颠屁颠凑上去。

但是,要说没意,那眼底的情意和咳咳的咳咳绝非作伪。。

只能说。

“师父,我怀疑,你能忍得住,我都不见得能忍到二十岁。”

魏山阙笑了笑,挑起裴长缨的下巴,与他共饮一杯酒。

裴长缨舔舔嘴唇道:“师父,既然密医说要二十岁,你看,你已经二十有五了……”

“你若能打过我,我便随了你意。”魏山阙薄唇微勾,潮湿的头发沾在脸颊上。

该死的诱惑。

裴长缨泄气道:“我要能打过你,早就给你就地正法了……”

嗯?

魏山阙的手搭在怀中人精瘦的腰肢上,轻笑一声。

“所求不小。”

裴长缨理直气壮道:“情之所至,我这实属正常!你这……不也说明了一切?”

“嗯,你说的对。”

魏山阙含笑轻吻少年的脸颊。

水面轻轻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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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顺着密道潜入大牢。

避过狱卒在大牢里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奇怪……

不在此处,难道在东厂的大牢里?

不敢久留,此人立马折返。

出了密林,他又换了装束,换了身粗布短打,扮做卖货郎的样子,进了城。

进城后,他走街串巷地叫卖着,直到一处幽静的小巷里,他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人打开,他钻了进去。

“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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