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59)

作者:阿扶光 阅读记录

“二殿下。”赵凝安站在马路中央微笑。

“劳烦凝安公主让路。”刘徵在马背上说。

赵凝安笑着道,“二殿下,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有些事想对你说。”这些日子她过的不好,但气色看不出半分不好。怕他直接拒绝,赵凝安还补充了一句话,“和菀玉有关。”

“不感兴趣。”刘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淡漠。

赵凝安轻轻地勾了下唇,眼神好奇,“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永远不会爱上你吗?”

刘徵拉着马缰的手微微一紧,他眯了眯眼,审视地盯着赵凝安。赵凝安抬着头看着他说,“二殿下,我们找个茶肆吧。”

刘徵寻了个就近的茶肆,要了间包间后,赵凝安点了一壶碧螺春,小二端上碧螺春后,她慢悠悠地执起茶壶倒茶。见她如此,刘徵也没催促,只定定地站在窗前看着她。

最后还是赵凝安先打破了沉默,她坐在圆凳上,语气艳羡,“我其实挺羡慕菀玉的,没想到来了赵国能遇上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刘徵一双漆眸继续盯着她,一言不发,但越是这样,越是有一种危险感,好像他是一只捕猎的凶兽,此时的引而不发是为最后的一击即中。

赵凝安眸色沉了沉,又笑着问,“二殿下,我最近不如意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刘徵冷声,“凝安公主何意,我不懂。”

“真的不懂?”赵凝安放下手里的茶杯,凝视刘徵。

刘徵起身道,“若是没有其他话要说,我先走了。”话罢他步伐稳健地往外走,眼看他毫无迟疑地打开门往外,而这时赵凝安也没看出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好咬咬牙,在他身后开了口,“其实十多年前,赵国最受宠的公主是六公主,赵菀玉。”

刘徵脚步顿住,他合上门,扭过头。

赵凝安说:“那个时候,我父皇十分喜爱林妃娘娘,甚至险些还为她废后,女凭母贵,我纵然是嫡公主,也只能看着我父亲疼她宠她。”

“后来呢?”刘徵皱了眉。赵国林妃一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她虽出生低微,但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令赵王曾不要江山只要美人。

“后来啊……”赵凝安轻轻地笑一声,“大概是赵菀玉五六岁的时候,我父皇不喜欢林妃了,连带着也就忘了他曾经的掌上明珠。”

她抬起头望向刘徵,语气带着一股微妙,“我父皇宠爱林妃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她,但这样的爱,还是消失了。”

“我虽然不喜欢赵菀玉,但我了解她,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尤其是……”赵凝安唇角微勾,曼声道,“你想知道林妃是怎么死的吗?”

“病死的。”刘徵回答,这是对外的答案,但此刻他知道,一定不是事实的真相。

“不,她是被毒死的。”赵凝安缓缓道。

刘徵听到此刻,一直克制的心情有些克制不住了,他眼神出现了明显波动,“谁毒死的?”

“被赵菀玉最信任的嬷嬷毒死的。”赵凝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感慨道,“那个嬷嬷跟了林妃十年,看着赵菀玉和她兄长长大,林妃对她恩重如山,她也曾对林妃忠贞不二。”

话到此处,她意味悠长地瞥向刘徵,笑着说,“这样的人,没人怀疑她对林妃的忠心,所以赵菀玉接过了她手里的掺了毒的药,喂给了她病重的阿娘。”

第40章 冷漠

赵凝安出了包厢之后,刘徵还在窗前站了良久才抬脚回府,回到府中时天空一丝暮色都不剩下了。

春波院正要摆晚膳。

膳厅里食物香气四溢,刘徵心不在焉地刨饭,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向赵菀玉。洁白细腻的皮肤,一张一闭的檀口,秀气精致的鼻梁,看起来就是个养尊处优堆金积玉的公主。

刘徵的眼神太容易被发现了,赵菀玉一边用膳一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殿下,你在看什么?”

“你还是没怎么长肉。”刘徵盯着她面颊道。

赵菀玉觉得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还是回道:“可能是体质原因,就是不长肉。”

刘徵颔首,然后给赵菀玉又挟了一块排骨,“嗯,那就再多吃一点。”

现在还不是很饱,赵菀玉没拒绝刘徵的排骨,直到后面已经□□分饱了,看着刘徵盛过来的一碗鱼汤,赵菀玉露出为难之色,刘徵道:“实在喝不下一碗,喝半碗也行。”

最后赵菀玉喝了小半碗。

晚膳后和刘徵沿着后花园走了两圈消食,不过散步的时候,赵菀玉隐约能察觉到刘徵的目光老是凝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她微不可查地看了刘徵几眼。

今夜刘徵歇在了春波院,上床的时间尚早,赵菀玉没有睡意,她正准备酝酿睡意,刘徵忽然侧身面向她躺着,“菀菀,我有没有给说过我母妃。”

赵菀玉长睫一颤,双眸徐徐张开。

刘徵道:“我母妃嫁入皇宫之前,有一个心上人,他是外祖父麾下的小将。”

这是很私密的隐私,赵菀玉没料到刘徵会说这些,她想截断刘徵话,夜明珠温和银白的光洒在刘徵面上,他回忆过往,眼神不聚焦,脸上多了些怅惘带出的脆弱。他好像很想说这段往事,赵菀玉打断他的念头瞬间消失。

“那为何韩妃娘娘会进宫呢?”赵菀玉问。

刘徵说,“我外祖父当年支持的皇子不是我父皇,是另外一位皇子,陈家当时本来就受到父皇猜疑,我母妃不得不进宫。”

“我母妃在皇宫在宫里的十年看似过的不差,但她心里一直没忘记年少的那个小将,她死的时候还握着他给她的玉佩,那玉佩做工粗糙,是街上几钱银子就能买到的便宜货。”

刘徵整个人没对他母亲至死都念着年少时的情人表达出丝毫不愉,反而有些许遗憾流露出来,赵菀玉微微侧躺继续看着他。

刘徵轻微地笑了一下,“我母亲见过的好东西不胜枚举,可最宝贵的是年少时和心上人逛街时随意买的一块玉佩。”

“殿下……”赵菀玉不由得出了声

刘徵问:“你想知道那小将的结局吗?”

赵菀玉是好奇的,可不知应不应该问,踟蹰半晌,她觉得刘徵是应该想她问的,便问出了口,“他后来怎么样了?”

刘徵抿了下唇,低声道:“我母妃入宫后,他终身未娶,三年前,重病而亡。”

“他死前,一直看着我母妃下葬的方向。”

赵菀玉怔了下,刘徵目光有了点聚焦,声音很轻,“将来若是有那一天,我会把我母妃和他合葬,这是他们两人的心愿。”

赵菀玉听到这句话心头一跳,她沉默了一会儿,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殿下,你今日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来了。”

刘徵望着她的眼睛说,“就是很想告诉你。”

“不是所有感情和人都会变。”他声线低,可这几个字依旧震的赵菀玉耳膜发颤,她怔怔地对着他的眼睛,俄顷,忽然躺平身体闭上双眼,“殿下,我困了。”

“困就睡吧。”春夜里,刘徵的声音和春风一般温柔。

赵菀玉心乱了,做了一晚上兵荒马乱的梦,等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她起床时刘徵已经去上朝了,月见伺候她梳妆,她盯着过紫檀木抱银铜镜里的自己,等月见的发髻挽好后,她确定屋子里没有外人之后才说,“月见……”

“嗯,公主。”月见选了朵浅蓝绒花插在赵菀玉鬓角。

赵菀玉不自觉地的用牙齿咬了咬嘴唇,“你去打听一下,二殿下昨日见了谁?有没有……赵凝安。”

“四公主又做了什么?”月见立刻追问。

“没什么,你去打听一下就好。”赵菀玉说。

月见点头应诺,赵菀玉心神不定地用了早膳,这时见月见要离开这间屋子,她忽然出声叫住她,“月见,罢了,不必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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