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71)

作者:阿扶光 阅读记录

不过恍然也就是一瞬罢了。

“父亲。”赵菀玉轻轻一笑。

赵麟疾走几步,上前打量赵菀玉,又关心道:“你在齐国这两年过的可好?”说罢,他慈父般地松了口气,“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过的不错,当初国师真的没诓骗为父,齐地于你,是凤飞之地。”

赵菀玉立在赵麟面前,两个人的轮廓有几分相似,等赵麟说完,方才笑着问了句,“父亲,你还记得阿兄吗?”

赵麟脸上慈祥关切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赵菀玉又问,“还有你的四公主,赵凝安。”

再听到赵凝安三个字,赵麟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

赵菀玉来见赵麟,主要是因为她是刘徵的侧妃,不管如何说,赵麟是她的父亲,若是见也不见,对外人的印象未免太过冷血,可她也是真的不想看见赵麟的脸,她淡淡地对他道:“二皇子府的碧螺春很好喝,你可以慢慢品尝。”

说完了,赵菀玉转身就离开了花厅,走了几步后,背后传来赵麟的声音,“菀玉……”带着几分哀切。

赵菀玉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大步回了春波院。

月见细心观察着赵菀玉的表情,“公主……”

赵菀玉转过身安抚她道:“我没事。”是真的没事,早在他送她和阿兄的时候,她心里仅存的一点点孺慕之情就烟消云散了,她并不是心肠慈软的人。想到间,赵菀玉觉得有时候觉得自己和他很像,骨子里应该都是自私的,所以不想去考虑那些对她很好的人,只想去选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比如……离开齐国。

思忖间,赵菀玉垂眸深思了一会儿,吩咐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对外称病。”

“称病?”月见一懵,不明白自家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菀玉带着月见进了卧室之后,将原因分析给了月见听,如今刘徵大胜而归,也因这场战争,刘徵不仅在民间声望甚高,朝中里的很多人也开始支持他,更重要的是,经此之战,齐国绝大多数兵力都掌握在了刘徵手里。

现在这个情况,齐后不可能不忌惮刘徵,而她又是刘徵唯一的侧妃,且朝野内外皆知,刘徵非常在乎她,赵菀玉称病主要是怕出现意外。

月见听完赵菀玉的一番话,恍然大悟,又赶紧道:“那公主,你称病吧,最好在二殿下回京之前,不要出去了。”万一太后或者太子动了歪心,想用公主威胁二殿下呢。

赵菀玉笑了笑,于是翌日二皇子府就传出了侧妃受凉染病的消息。

赵菀玉闭门不出,而与此同时,洛城雨水多了起来,一到四月初,几乎每天都要飘些雨,不过虽然下雨,下完雨之后的日头也大,不怕出现水灾。

这日洛城又下了雨,从下响开始,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便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赵菀玉躺在床上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估计刘徵回洛城的日子怕是要晚上几日。

因为雨声大,她今日睡得也晚了些,几乎刚睡着,赵菀玉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她的房间,赵菀玉以为是错觉,可忽地又传来轻微的关门声,然后似乎还有脚步声。

赵菀玉掀开纱幔下床,穿上绣鞋往外间走了两步,然后就愣住了。

屋子里澄红的烛光灭了大半,外间只留下两三盏留些朦胧的光晕。赵菀玉借着这不甚清楚的烛光,看着不远处的走过来的男人,而这时男人也看见了她,他手里还拿着刚解开的湿漉漉的蓑衣和斗笠,内里的墨色窄袖劲衣也沾染了雨意,还有一两滴雨水从额头沿着眉骨往下滑落。

“殿下…”赵菀玉不由得叫了一声。

不过她的声音刚出来,就被快步上前的刘徵打断了,刘徵将蓑衣斗笠随手扔到一旁,两只眼睛仔细盯着她,皱眉问道:“你病了?哪儿不舒服,大夫怎么说的?严不严重?怎么穿这么一点就起来来。”说着他似乎想伸手扶她回床上,可发现自己的衣袖都是水,又赶紧收了回去。

赵菀玉闻言解释说:“我没病,因为你打了胜仗,我懒得应酬,尤其齐后现在……竭尽全力对付你。”

刘徵闻言,却不彻底相信,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放火折子的柜子旁,取出火折子后将灭掉了的烛灯点燃数盏,等光线明亮一点,他眼睫垂下,眸光再次落在赵菀玉面上,一寸一寸看过。

“我真的没病。”赵菀玉不由得重申,说完,赵菀玉疑惑道,“殿下,你不是还要过几日才能到洛吗?”昨日得到的军报,大军距离洛城还有三四百里呢。

刘徵听了这话没有立刻回答,他见她皮肤白皙泛着淡淡的粉色,唇色红润,眼神明亮,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后松了口气,又才回答,“我没跟着他们一起走,提前回来了。”

“那你也不要冒着暴雨……”赶路两个字尚未说出口,赵菀玉看着刘徵紧紧盯着自己的眸光,心口忽地一跳,猜出了刘徵为什么急着回来的原因。

她心乱了一点,又看着他湿了大半的衣裳说:“殿下,你先去沐浴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刘徵目光没从赵菀玉身上离开,只嘴上应了声好。刘徵接近一年没有来过了,属于他的衣柜里还是放置着他的衣裳,已经是半夜了,赵菀玉取了一套干净的寝衣拿给刘徵。

刘徵接过衣裳后,脚步没有动,还是盯着她。

赵菀玉催促道:“殿下,你的袍子是湿的。”

刘徵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步往浴室里走。一刻钟之后,他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赵菀玉示意他在榻上坐下,给他擦干头发。刘徵头发厚密,赵菀玉擦起来要用些力气,眼看头发要擦干的时候,赵菀玉往侧面站了一点,换个位置,而刘徵寝衣松垮,未将衣襟合拢,这时她余光看见他胸口有道暗红色的痕迹。

她动作一僵,“殿下,你的胸口……”

刘徵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小伤而已,而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将本就没合太拢的衣襟拉开,露出巴掌长的伤疤,伤疤已经结痂,的确愈合了,赵菀玉松了口气,继续给刘徵擦拭头发,可大概只擦干了一大半,两只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腰,赵菀玉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等她眨眼之后,就已经坐在了刘徵的大腿上。

“殿下……”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封住了,用嘴。

榻边有高几,几案上有蜡烛,烛光烈目,男人的眸光却比烛光还要来的灼热,甚至这股灼热要从眼睛唇舌传入她个每一根骨头里,让她整个人都被燃烧起来。

好半晌,刘徵微微松开赵菀玉,赵菀玉呼吸急促,四肢发软,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殿下……”

声音还没落下,赵菀玉就听到男人努力克制的声音,“我回来了。”

这四个字好像打开了关掉了克制的阀门,这四个字一落下,赵菀玉就被压在了软榻上,无尽的欲望排山倒海冲她而来。

软榻旁边就是墙,墙外电闪雷鸣,狂风咆哮着将门缝窗牖吹得叮咚作响,骤雨则狠狠摧残院角刚开的的芙蕖花,不知何时,狂风开始怜惜被□□的门扉窗牖,骤雨对芙蕖花的摧残也消停了下来。

可屋子里的春意依旧未曾散去。

天亮了,月见见赵菀玉过了起床的时间还为未起床,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但刚走进去看到软榻旁被撕成碎布扔在地上的鹅黄色绣小梨花的寝衣,脸色倏然一变,她叫了声公主便立刻往床边走去。

才走了两步,床幔被一双手掀开,月见的脚步一怔。

刘徵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怕惊醒了床榻内刚刚睡过去的人,“出去。”

“殿下。”月见眼睛一亮,“你……”话说了一个字,月见立刻捂住嘴,“奴婢这就出去。”说完话月见就赶紧退了出去。

月见退出去后,刘徵重新躺回床帐了,看着枕边熟睡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两个时辰后,他叫了她一声,“菀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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