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76)

作者:禾小星 阅读记录

辛钤眼神暗下几分,眼前少年裸露的小脚晃个不停,像是故意存了些挑逗的意味,偏偏小东西睡眼朦胧的样子,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纯洁。

“怎的鞋袜也不穿?”

燕泽玉从中听出点责备的意思,后颈又不合时宜地泛起些疼。

辛钤这人一贯喜怒无常,折磨人的手段繁多,他可不想又惹祸上身。

“我现在就去穿上。”燕泽玉忙应道,脚趾蜷了蜷,往回缩。

“罢了。”辛钤却出声制止,大掌按在他将要起身的肩膀,“坐着吧。”

燕泽玉一愣,男人顺手抽走了他后脑勺绑得松垮垮,形同虚设的发带,将自己还有些微微湿润的头发束了起来。

男人紧实的后背肩胛肌肉随着抬手的动作在薄寝衣下若隐若现,布料褶皱勾勒出对方健硕魁梧的漂亮身材,当是女子瞧了爱慕,男子看了嫉妒。

燕泽玉心跳漏了一拍,晃神间辛钤已经拿了新的裹袜过来,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那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男人,此时正半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他。

燕泽玉得以居高临下,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还是俊美无双,只是无端端叫人心尖发颤。

辛钤神色很淡,看不出别的情绪来,狭长的凤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又垂下,仿佛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脚,伸过来。”男人语气也淡,毫无破绽的。

至少燕泽玉没看出什么破绽,但还是犹豫,迟疑停顿在原处没有动作。

辛钤没跟他废话,直接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脚踝往前一拉,按在了自己半跪曲起的大腿上。

辛钤的手冰冷得吓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凉,方才磨蹭他的那双炽热的大掌似乎只是他臆想出的来。

皮肤与皮肤相接触的一刹那,燕泽玉被激得打了个哆嗦。

辛钤不是去沐浴了吗?怎么会这么冷。

难道泡了冷水澡?

“你手好冷,辛钤。”

辛钤没说话,但手中为他穿裹袜的动作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曲起,似乎有些为难。

燕泽玉垂眸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密密匝匝,长且直的眼睫遮住那双漂亮的凤眸,叫人看不出情绪。

可他总有些别扭,踩在辛钤大腿上的脚忍不住往回挪了挪,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辛钤格外涔凉的指尖似乎刻意略过他脚踝裸露的皮肤,磨蹭半刻才将他裹袜给他完全穿好。

细密的酥痒顺着小腿往上爬,涔凉、酥麻,像是布满鳞片的蛇缠绕而上。

怪异却不令人讨厌的感觉。

但这样的辛钤让人很难再生出怨怼,就连往日那些捉弄、惩戒都被短暂掩盖,燕泽玉此时不懂自己这是什么心态,后面才慢慢明白:

向来威严肃穆、掌握你生死的主,某一天突然在你面前垂头,无论这位主是神是魔,从前待你是优是劣,在那一瞬间,你的震惊、怀疑、荒谬的怜悯等等情绪混合着,产生了一种像是中蛊似的盲目。

辛钤无疑是擅长玩弄人心的,穿戴完毕,男人一言不发地去净了手,留燕泽玉独自坐在贵妃椅上难安。

以至于他在被辛钤抱回床上时还持续着内疚。

这种事情理应是侍女小厮的工作,怎么能让贵为太子的辛钤来做呢?

所以当辛钤从背后抱着他取暖耳语,说出的请求时,燕泽玉下意识应了声‘嗯’。

待他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痞气得很,与方才沉默为他穿袜的模样截然不同。

燕泽玉迟钝的脑子这才运转起来——

辛钤方才沉沉说的是:“小玉舒服了,下次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刚落,那双涔凉的手真正像蛇类一样撩开他腰侧的寝衣钻了进去,激起声轻哼。

冰冷的指尖贴着腰侧略过寸寸肌肤,引起战栗轻颤。

没等燕泽玉转身叱骂,辛钤的手在他腰前扣合。

“你之前答应了,每晚给我暖手的。”

作者有话说:

来自亲妈的保证:下次肯定轮到你:D

这几天先隔日更QAQ(滑跪致歉

第80章 长进很快

自从那晚过后,燕泽玉在辛钤面前总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独处之时,尴尬得他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

好在辛钤似乎并非不在意那晚的事情,至少表面波澜不惊,教导他兵书政史时仍旧是一丝不苟的严肃。

日子一天天的过,那本算不上薄的事件记录簿燕泽玉早已经读完。

原来看似铜钱铁壁、战无不胜的辛萨,内里也有许多沉疴弊病。

就像是从前的大晏国,坐拥地大物博的资源,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掩盖着发臭的腐肉。

而字里行间的描述,辛萨这些愈发严重却埋藏极深的弊病……

竟隐约与辛钤,这个贵为辛萨太子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许多记录都早于大晏覆灭,也早于辛钤向他抛出橄榄枝时。

很难猜测,辛钤的谋算到底是从何时起的。

据他所知,辛钤此时也不过弱冠*之年,年纪轻轻却已手握重权,多年浸淫官场军队,让人几乎快忘了他的年纪,一张冷峻得阴翳的脸,任何人看了都胆寒。

城府不可谓不深。

燕泽玉从兵书中抬起头,视线穿过半空落到对面正看信的男人身上。

那信是从小黑爪子上取下来的,专程用海东青送来的信,想必也不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可辛钤居然没让他回避,甚至在视线相对时叫他过去。

燕泽玉一愣,放下手中看到一半儿的书,走到辛钤书桌前站定。

“过来。”辛钤视线没从信纸上移开,只拍拍身边的小凳子,语气淡淡。

他迟疑半刻还是提步到男人身边坐下。

这个小凳子是后来专门加的。

前两日,辛钤不知道怎的突然兴起,唤了燕泽玉到书房来磨墨。

美人眉眼如画,玉手玄墨相衬,当得上是红袖添香。

有一便有二。

一来二去,燕泽玉看书的地方从寝殿窗边的贵妃椅换到了辛钤办公待客的书房。

燕泽玉刚坐下,那张信纸便轻飘飘落到了自己面前,黄纸摊开,字迹清晰。

眼神闪烁,燕泽玉下意识移开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信中提到的名字。

可汗……

“怎的?这时候知道避嫌了?”辛钤的调笑声响在耳边,“看吧。”

信中交代了步兵营练兵近况,却并非重点,最末尾,寥寥几笔简短却点睛地写了几句话。

“他怎么敢的……?”燕泽玉口中的‘他’自然是当朝皇帝,辛萨的可汗。

“如今虽太平无争,但保不齐日后是何定数,这才刚入主中原便克扣军饷……”便是他父皇在位时也未曾如此荒唐。

辛萨靠武力坐上现在一家独大的位置,这才不过半年,那些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将领定会寒心吧。

燕泽玉盯着信纸上最末尾的几句话看了好半晌,末了,蓦地笑出声来。

信件最后并无落款,他朝辛钤望去。

“王统领其实是你的人?可汗这事……怎么做到的?”

辛钤将他手中的信纸拿了回去,火舌舔舐着黄纸,蔓延而上,最后湮灭成灰。

男人没有否认,火光在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中摇曳,“今日朝堂上,可汗向工部下旨,在江南修建行宫宫殿。”

燕泽玉脑袋转了个弯,“只是修一个行宫?”大晏也曾经在南山修建避暑行宫,所费钱财也不算多,至少,不至于需要克扣军饷以填补空缺。

“可汗的原话是‘在江南造一座京城’。”

此话一出,燕泽玉愣住半晌,良久,问出一句。

“因为苏贵妃吗?”

苏贵妾如今已是贵妃了,独宠的架势就连燕泽玉也有所耳闻。

辛钤盯着他定定看了几眼,嘴角蓦然勾了勾。

“小玉长进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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