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88)

作者:禾小星 阅读记录

又在辛钤怀里掉眼泪了……

也不知为何,每次辛钤抱他,他都忍不住。

仿佛心底最柔软那块隐秘之地被人捧在了手里,珍而重之地爱惜。

明明辛钤从前是那样冷戾清冽的人,如同出鞘利刃,浑身充斥着见血封喉的杀伐之气。

可现在,那双菱形锋利的眼睛里,冷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心爱之人的疼惜、关切……

简直叫人不可置信。

但事实如此。

思及此,燕泽玉耳根悄然爬上热意。

他双手抵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推了推,没推动,反倒被男人更用力地压住了。

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勾人,波光潋滟的杏眼微微敛着,被泪水染透的密密匝匝的眼睫仿佛雨中被淋湿的蝴蝶翅膀,忽闪忽闪的,每一下都扫过心尖似的。

大抵是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少年瓷白的脸颊浮上些许薄粉,鼻头也微微泛着红。

仿佛夏日成熟过透的蜜桃,漂亮得引人采撷,叫人心痒。

辛钤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欲色,松开了对方柔软被吻得鲜艳欲滴的红唇,转而覆上少年布满泪痕的侧脸。

舌尖卷走咸涩的泪水,略带颗粒感的舌苔划过细腻稚嫩的皮肤,故意舔。舐磨蹭着。

湿热、酥麻。

像是在干草堆里投入一颗火星子。

几乎是瞬间,野火燎原。

燕泽玉的脸颊像是陡然烧起来,滚烫热意在血管中流窜,最后尽数涌到脸上。

他没忍住喉间破碎的闷哼,朱唇开合,企图吸入些冰凉的空气来给熄灭这熊熊燃烧的野火。

收效甚微。

辛钤总有办法能在他熄灭火种之前点燃更盛的火焰。

他像是火场中亟待蒸发的水珠,也像是铁锅上被炙烤的一尾鱼。

无力。

浑身发软、被完全掌控……

他在一片模糊发白的视线中恍惚,耳侧却蓦地贴近一把火。

火焰温暖炽热,太过靠近又灼烧刺痛。

“别哭。”

“以后小玉的每一个生辰,我都陪着过。”他听见辛钤如是说。

低沉醇厚的嗓音宛若陈酿烈酒,醉人得很。

燕泽玉酒量一向不好,他想:自己大抵是醉了,昏沉中意识却逐渐清明。

耳垂传来若有似无的刺痛,他微微偏头——

原来不是野火烧灼,是辛钤尖锐的犬齿又在他身上咬出了标记。

……

那桌子饭菜又是一两个时辰后才被金戈收拾走的。

金戈这回再被召进去时,竟已有些习惯了,虽然耳根子还是有点发红,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愣头青模样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将屋子收拾好,安安静静退了出去。

不出意外,与白棋守夜时又隐约听了一晚上的缠绵之声。

金戈全程鹌鹑似的杵在门外,肩膀被白棋撞了撞。

他抬眼望去,白棋倒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望着他耳根子发笑,说道:“你都伺候这么久了,怎么还害羞啊?”

“这……这种事情……怎能不害羞?”

“人性由欲念构成,情。欲当位居枭首。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金戈被白棋堵的说不出话来,又听见对方悠悠然道:“这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啊!”

戏谑意味太浓,金戈被激地气鼓鼓,又不知道怎么发作,打不得也骂不得,最后狠狠盯了白棋一眼,默默转身背对着对方。

回答他的是白棋一阵阵闷笑。

*

翌日,太子殿下仍旧起得早,天幕方才蒙蒙亮,太子便领着白棋去上朝了。

太子妃大抵是被折腾狠了,日上三竿才唤人进去侍候洗漱。

伺候穿衣时,金戈清清楚楚瞧见了少年锁骨肩膀上斑驳暧昧的红痕,后颈陈旧未褪的牙印又添了新的。

金戈匆忙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衣服料子上的花纹,一点不敢再偏移。

只是脑海默默浮上一个念头:

嘶——太子殿下可真是龙。精。虎。猛,体力旺盛……

总能折腾得太子妃第二日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

思及此,待衣服穿戴整齐,立领遮挡住肩颈后,金戈试探地朝太子妃脸上打量过去。

果然面带疲惫。

“哎?太子妃殿下……”

“何事?”燕泽玉单手撑着额头,慵懒道。

“太子妃殿下……您的左耳耳垂……?若是打了耳洞,这几日还需好生养护着。”后半句金戈说得有些迟疑。

毕竟环痕多为女子及笄之前穿孔,男子……倒是少见。

但也不排除这是什么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独有的闺。房。情。趣。

听闻金戈此言,燕泽玉抬眸朝铜镜里的自己望去,耳垂细小,他微微倾身才看清了。

柔软小巧的左耳耳垂中央微微下凹,缀着一点红,的确很像是女子的环痕。

但……他堂堂男子,哪里会打什么耳洞……

分明是昨夜辛钤那狗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当时刺痛,或许渗了点血。

可他被辛钤咬过这么多次,半推半就的,几乎习惯这种缠绵时偶尔袭来的疼。

故而昨晚根本没在意这点小伤。

辛钤其实没太用力,只是天生犬齿太尖,稍微重些就要渗血。

不过辛钤大多时间是懂分寸的,比如昨晚,男人没有咬透,这点血迹只浮于皮肤表面,看上去像耳洞罢了。

但金戈这一问,周遭伺候的婢女小厮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盯着他耳垂瞧,让人尴尬得紧。

燕泽玉眼瞧着镜中自己白皙的耳垂就要充血,赶忙解释:“不是耳洞……也不必养护!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先退下吧。”

直到众人鱼贯而出,燕泽玉望着空下来的寝殿,松了口气。

不过是前几日辛钤忙碌,没有做那档子事儿,昨晚,对方像是要把前几日落下的一夜补全似的……

弄得他腰酸。

罢了,不提也罢。

燕泽玉揉揉腰际的肌肉,去库房里找了个甜白釉的细口花瓶,将昨天辛钤摘给他的那支桃花修剪一番后,插。了进去

甜白釉瓷瓶色泽纯正,晕染得宜,上头,粉白花朵簇簇点缀其间,也有待放的花苞羞答答地闭合着,两厢匀称,赏心悦目。

燕泽玉看得喜欢。

原本昨日听辛钤提起桃花糕桃花酿也无意,现下蓦地想起,倒是有些馋嘴。

他又想:既然辛钤昨日提了,做些给辛钤吃也是好的。

“金戈——”

“奴才在。”

“园中春色不错,午膳后出去桃园转转吧。”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给老婆咬个耳洞出来(狗叫)

第91章 了解太子

桃园坐落于皇宫外苑的西南方,离长乐宫距离不算近。

思虑半刻,燕泽玉还是叫了步撵来。

倒不是他娇贵得这点路也懒得走,只是昨晚辛钤被弄得狠了,腰腿不太爽利。

但真正踏上步撵,瞥见那张金戈特意放上去的加厚的坐垫时,燕泽玉仍免不了尴尬,颇为无语地斜了眼立在步撵边的大块头。

明明从前这傻愣子对这些事儿一窍不通,最近怎的格外‘体贴’起来?

也不知是否错觉,燕泽玉总觉得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是从白棋回来之后开始的。

步撵慢悠悠地往西南方去,燕泽玉特意吩咐撵夫择一条僻静小道。

从前他喜欢热闹敞亮的大官道,许是受了辛钤的影响,又许是昨日那条他未曾去过的偏道的风景的确不错。悠然、清净。

晃神之间,他已经命人择小路了。

只是撵夫选路的本事稍欠,走的小道虽也幽静,但燕泽玉总觉得差点什么,没辛钤领他走的那条道有趣儿。

曲指在步撵横栏上轻扣,他在心中暗啧。

大约两炷香后,层层叠叠的白粉桃花出现在视野远处。

桃园到了。

只是,燕泽玉没想到今日兴起来桃园一趟,竟能遇上昨日翰林院搭腔的白衣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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