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愿意(24)

作者:长歌未语 阅读记录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替她寻一门合适的婚事?

苏不迟眉头紧蹙,问:“为何?”为何非要阻拦她嫁给俞澹?

“十一弟生性纯良,与你并不适合。况且你也并不是非十一弟不可,不是吗?”

他说的确实没错,苏不迟想要的是一个靠山。诚然她认为俞澹是个不错的成婚对象,但是确实并不是非他不可。武安侯的承诺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如果执意要嫁必然会触怒于他,反而得不偿失。

权衡再三之下,她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要一封鸿都学宫的举荐信。”

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好,我答应你。”

苏不迟一喜,“多谢侯爷!”

俞洵不置可否,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天很快就蒙蒙亮了,金黄色的阳光从树枝间照射进来,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苏不迟站在洞外深吸了一口,昏昏沉沉的脑子才暂时恢复了几分清明。那条蛇不知道被俞洵丢去了哪里,洁白的雪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

先是经历了一场凶险的刺杀,然后又在这里与蛇搏斗,精力再好的人也会有些熬不住。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看不见半点血色,哪怕是走上几步都觉得摇摇晃晃。俞洵的情况比她稍微好点,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是在硬撑。

深ʝƨɢℓℓ冬的林子里找不到野果,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也不会再这么寒冷的时候出来活动。他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了,无奈之下只能抓几把树梢上的雪来填一填。不过俞洵说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离法华寺并不算远,所以不要太过担心。

天亮之后,他在林子里找了一颗最高的树,爬上去确定了一下他们周围的环境后,然后带着苏不迟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幸运的是,他们才走了一个多时辰就遇到了来找他们的俞曷。俞曷双眼布满血丝,应当是一晚上都在林子里搜寻他们的踪迹。他看到俞洵手上的伤后,焦急的问:“侯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可有人伤亡?”

“折损了两个人,不过我们活捉了一个刺客。”

俞洵点了点头,带着他们继续往山下走去。苏不迟担心蕊黄的安慰,便走到俞曷的身边向他打听情况。

俞曷道:“表姑娘放心,你那婢女并无大碍。”

“那就好。”她长松了一口气。

这时,走到最前面的俞洵忽然回头来看了他们一眼。苏不迟不明就里,也回看他。可俞洵却又将头转了回去,一言不发。

神经病,搭个话都不许吗?苏不迟悻悻的折下一节枯草,泄愤似的掰成了好几断。

在林子里又穿梭了一个多时辰,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都想叫住他们停下来休息一会,但是看到俞洵闷头往前走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架势,就没能说出口,毕竟早点出去也能早点安心。这个时间,不晚应该快到寺里了。

旁边的一个侍从见她走得实在吃力,便砍了一根树枝让她当成拐杖。俞洵听到动静,回头看着他们。那侍从心虚的道:“侯爷,属下只是看表姑娘实在走不动了,才......”

俞洵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先休息一会吧。”

听到这句话,苏不迟立即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估计能直接躺下。

实在太累了,全身的肌肉又酸又痛,再加上一夜未睡,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仿佛随时能倒下去。

靠在树干上休息了没有一会儿,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俞洵忽然走了过来,神情少有的有些紧张。

他蹲在苏不迟面前,道:“你发烧了?”

苏不迟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伸手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发现确实烫的厉害。难怪她觉得喉咙又干又痛,还以为是口渴,没想到竟然是发起烧来了。

先前她还一直担心俞洵的伤口会感染,结果她自己反而先倒了下去,还真是不中用啊......

第27章 捉虫

◎侯爷,这不合规矩。◎

俞曷也走了过来,皱起眉头为难的道:“侯爷,现在该如何是好?”

苏不迟明白他的意思,男女授受不亲。之前事出紧急,他带着她逃命的时候也只敢隔着衣袖拉她的手腕。以她现在的情况,想要靠自己走下山估计很困难,而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不敢去背她。

想着,她咬着牙站了起来,道:“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

俞洵看了她一会儿,沉默的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她的身上,然后弯腰将她背了起来。

苏不迟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跳下去。

俞洵道:“别动,安分一点。”

“侯爷,这不合规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再传了出去,她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想要苏不晚真的变成一个孤儿?你要是死了,我答应你的那些便都不作数了。”

旁边的那些侍从全部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八卦但是都没有胆子继续听。俞曷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苏不迟一噎,哽着嗓子半天没说出来话。

“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要逞强。”

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苏不迟有些莫名其妙。仔细一想,才想明白他原来是在说昨天晚上她赌气不肯坐到火边的事情。心想这能怪她吗?明明他也有错好嘛?!

山路崎岖,但俞洵的肩膀却十分宽厚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白檀香。她知道自己最起码应该还是要维持些最基本的距离,但是脑袋晕晕沉沉的难受得厉害,很没有骨气的把头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不知是不是那白檀香有安神的作用,听着俞洵沉重的呼吸声,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没过一会儿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法华寺的禅房内,蕊黄正守在床边,见她醒了过来立即去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润润嗓子。

苏不迟接过来喝了一口,干痛的喉咙稍稍缓解了一些,“你没受伤吧?”

蕊黄委屈的瘪了瘪嘴,道:“奴婢没事,倒是姑娘又跟上次一样,不仅受了伤,还又生病了。”

还真是这样!苏不迟摸着脸上已经结痂的血痕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流年不利吧,你别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奴婢方才特意去前面的佛堂求了一道辟秽符,就放在您的香囊内,姑娘记得以后走到哪都要把这个香囊带上。”

苏不迟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蕊黄啊,还是你懂我!”

她跟俞洵可不正是八字犯冲吗?

“对了,不晚来了吗?”

“二公子已经去前院主持法事了,姑娘和侯爷一夜未归,俞曷说怕被有心之人知道后会对你们不利,命寺里的僧人都不许外传。奴婢也不敢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只跟二公子说您是昨夜受了风寒起不来身。”

这倒是正好,省了装病的功夫了。不过她这次没有上次严重,只是疲劳过度才会昏睡过去。想着,就让蕊黄去拿纸币过来,她想给自己开张药方。

蕊黄却道:“方才您睡着的时候,侯爷已经命人去请了保和堂的周大夫过来。周大夫开了几副药,奴婢正在煎,一会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她躺了下来,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他呢?”

“谁?侯爷吗?”

“嗯。”

“侯爷已经下山了,不过他走的时候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苏不迟接过来一看,发现正是她想要的举荐信,心里那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俞洵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飘逸清俊,她抚摸着信上的墨痕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在山上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蕊黄问:“奴婢借寺中的灶台煮了些建枣山药粥,姑娘现在可要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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