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101)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赵荣华实不忍打断她的想象,可现实就是如此。

她不仅不能给程家带去任何利益,还会给程家带去隐患。

程家需要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来光耀门楣,程雍是独子,这责任,他推不掉。

若是从前的赵家,勉力还能凭着破旧世族的身份攀扯一番,可现在,不管怎么看,她都不能祸害程雍。

程雍不需要你给他任何东西啊,你想什么呢。”裴雁秋声音有些大,门口的婢女禁不住瞥了眼,便有人将门掩起,隔开不让外头的听到。

程雍不需要,程家需要。”

你就不能自私些,什么都别想,就想着嫁给程雍,让他替你遮风挡雨,你想那么多作甚,有他在,天塌不下来。”

裴雁秋急了,生怕她一时糊涂,错过这段姻缘。

雁秋,我也不是非要嫁人的…”

你…”

你听我说,别着急,”赵荣华将她拉到桌前,两人挨着坐下后,房中的贴身婢女已经齐齐退了出去。“我有手有脚,有营生的手艺,自力更生完全不成问题,甚至还能在一两年后,将局面做的更好。

可若是依附在程雍身畔,我得应付程家上上下下,即便程大人程夫人不计较我的家世,旁人的闲言碎语,也会让他们进退维谷,何必?

我有我的好,他有他的好,我若是不攀附,那他之于我来讲,不过是浮云过客。而若我选了程雍,选了依附与他,那我的那点好,便也是微不足道,可有可无了。

雁秋,我不想让他的那些好,盖住我的那一点好,我想活好自己。”

你如何便知,程雍不会为了你,掩去自己的好。”

他那样的人,开蒙后便一心苦读,熬到今日光景,不知受了多少罪。若强他敛了光芒,今日他不怪我,总有一日,当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爬到他的前头,他总会怨我的,日子在怨恨之中,也会失了最初的美好。

我也不愿成为这份丑陋。”

那你?”裴雁秋丧气的垂下肩膀,赵荣华莞尔笑道,“别有所求,就不会有所沮丧。”

我可没你活的通透。”

哪有通透不通透,自小看惯了人眼色,便也会战战兢兢迎合别人。

失望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不再期望。

回铺子的时候,已是晌午过后,天气升了温,艳阳高照,她将里里外外盘点了一番,预备出前日的订货。

赵小姐,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那小厮年纪轻轻,模样谦卑,将一封书信拿给赵荣华后,便垂首在旁边等着回话。

信是程雍写的,邀她去画舫小坐。

你家公子缘何去了画舫?”赵荣华收起信来,塞到香囊里。

公子说,要为今日太子殿下赐婚的事情,与小姐解释。”那小厮有条不紊,说完,又拿出程雍的佩玉,怕她不信似的,“公子说,若是来铺子里,怕有损小姐清誉,遂才选了画舫,清净人少,便与交谈。”

好,我知道了。”

人走后,赵荣华悄悄跟了过去,远远看着他回了程家,这才打消疑虑。

她将赴宴穿的华服换下,选了身素净的衣裳,简单簪了枚海棠花簪子,便依着信上的画舫,寻了过去。

画舫地处繁华,舫内却是幽静的。

有婢女上前将她迎了上去,引领着入了舫内,又有人斟茶倒水,将蜜饯果子端到她跟前。

赵荣华抬手挑起帘子,看着岸上热闹如常的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河中水流潺潺,乐曲声起,歌女的嗓音宛若天上的行云,绵软愁肠,她落了帘子,没有饮下面前的茶水。Wwω.á⑥Kδω.Cóm等了许久,仍是不见人来,画舫也依旧停靠在岸边,没有离开的迹象。

赵荣华起身,不想再待,然她刚预备掀开门帘的一刹,便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紧接着,容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挑,探出头来。

面上登时一冷,嗤了声问,“你怎么会在此处?!”

赵荣华心知不妙,正踌躇说辞的时候,容祀身后又探出一个脑袋,又圆又白,不是史莹,还能是谁?

只见她咧嘴一惊,仿若失色一般,小手兀的攥住容祀的衣袖,“赵姐姐,我虽告诉你今日要与殿下在此有约,可你为何也会跟来,你…”

她一连说了几个你,像是被吓到似的,圆嘟嘟的脸上带着委屈与愤懑。

赵荣华知道被人算计了,连忙从荷包里往外掏信。

然而当她打开信的一刹,小脸煞白一片。

信上的字,全都不见了。

殿下,是奴婢走错了画舫。”她冷静下来,镇定自若地福了福身,说完,便绕开他们二人,想往船外走。

可门口不宽不窄,只够三四个人同行,她便是如何回避,也碍不过要擦着两人的身子。

当她秉着呼吸经过的时候,手臂被容祀一把攥住。

赵荣华觉心脏也被扼住了,后脊的寒毛顺势炸了起来。

容祀声音一冷,却是对着史莹说的。

你先出去。”

殿下…”史莹声音带了撒娇似的央求,小手还去小心翼翼握着容祀的袖子。

容祀低头,眼神似淬了毒,幽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出去。”

第77章

史莹眼睛一红,不情不愿地嗯了声,转身就往外头去了。

婢女眼睛狠狠剜了赵荣华一眼,将帘子猛地放下,窸窣的脚步声走远,舫内只余了容祀和赵荣华两人。ζΘν?荳看書赵荣华挣了挣,容祀嫌弃地嗤了声,不经意间将手一松,赵荣华失了支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脊抵在墙壁稳住了身形。

这是什么?”

容祀瞧见她香囊里鼓鼓的形状,长睫一扫,目光落在那处。

赵荣华顺势看去,“是香囊,我亲手绣的…”

在赵荣华没来得及反应前,容祀上前一把拽了下来,盯着对面那人,将香囊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是那枚水头极好的玉镯,容祀低眉,摩挲着羊脂一样的镯子,转了一圈,摸到内里的刻字,不禁翻起眼白,没好气地质问,“这是孤赏给太子妃的,怎么会在你这?”

赵荣华浑身冷一阵热一阵,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殿下,如果我说这是太子妃送的,你信吗?”

不管容祀信不信,这就是史莹送的。

幼时的史莹娇憨可爱,为何长大了些,模样没甚变化,心眼变坏了呢。

容祀嘴角拎了拎,电光火石间,他三步并作两步,欺身上前将赵荣华一把按到墙壁上,掐着她的脖颈往上一抬。

不该觊觎的东西,不必费尽心思去谋划。”

孤,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子的。”

赵荣华仰着颈项,痛苦地去掰他的手指,容祀用了全力,手指似陷进皮肉之中,掐的她登时喘不过气来。

若再有下一次,让孤知道你处心积虑算计史莹,背叛程雍,孤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他眼神冷似霜雪,沁着骇人的杀意,手指一松,赵荣华猝然弯下身去,像被折断翅膀的枯蝶,颤颤地呼吸,通透的皮肤上,晕出浅浅红痕,她低着头,好容易缓了过来。

细嫩的颈上,赫然呈现出五个指印。

容祀轻笑,细皮嫩肉,可真是禁不住一点磋磨,他不过轻轻一攥,至于么。

临走前,他转身斜睨,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赵荣华,厌恶地嘲道,“孤就那么好,值得你抛弃程雍,三番五次地勾/引?”

赵荣华浑身一滞,抬眼便见容祀轻薄的扫视,“我没有。”

意识到容祀的眼神,她忙拢紧衣领,咬着唇与他对视。

容祀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斜倚着门框慵懒地说道,“少在那自作多情,便是你剥光了衣裳,赤/身/裸/体爬过来,孤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别以为太子妃单纯,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利用,孤说过,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死是最轻的代价!”

不准背叛程雍,否则,孤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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