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25)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两人抖得更厉害了。

容祀系了半晌,手指也不知怎的了,硬是打了个死扣,那双好看的眉眼登时就沉了下来,声音幽幽宛若来自地狱。

不知死活的东西!”

旋即用力一扯,拽断了带子,将氅衣掷到地上。

胥策忙爬起来,从衣架上取了另外一件银白色狐狸毛的新衣,低眉顺眼的服侍容祀穿好,又战战兢兢替他系上丝带,理了兜帽,这才退到旁侧站定。

容祀乜了眼,胥策赶紧上前开了门,凉风灌着暴雪,肆无忌惮的迎面扑来。

容祀皱起眉头,白皙修长的手指笼在衣领处,将暖炉抱到胸口,“明日你们二人就去院中央,对着那颗老银杏树说书,孤不说停,谁都不准闭嘴。”

不是喜欢说吗,他成全他们!

人走出去数步,胥策拉起地上的胥临,示意他同自己跟过去。

胥临疑惑不解的低声问,“去哪?”

还能去哪,去看赵小姐!”

胥策跺了跺脚,后面那人赶紧爬起来,边走边问,“不是不去吗?怎么又去了?”

还说,还说,明日有咱说不完的时候,嗨…”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春光迤逦。

赵荣华跌坐在床榻之上,一张小脸泛着异样的潮红,明眸像是蓄了一枉清水,更为潋滟了。

她张着小嘴,舌尖抵在牙齿上,拼命克制脑子里的欲望。

这幅景象落在程雍眼中,却是要命的折磨。

是诱/惑,亦是心之所向的饥/渴。

他重重吁了口气,后脊顶着门框,用那仅有的凉意唤回理智。

半是欲/火半是清醒。

当火苗子卷积着巨浪铺天盖地将那片清醒焚噬,他再也控制不住,踉跄着脚步,将赵荣华拢在怀里。

两人火热,如同灼烧的火炭,撞到一起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程雍温润的眉眼变得浓郁充满蛊惑,叫赵荣华残存的意识全部泯灭。

她伸出手指,虚虚搭在那莹白的颈项,按住他汩汩跳动的青色血管。

指肚下的皮肤,宛若触到了珍馐,一路绕到颈后。

抬眼,媚/色/荡/漾。

程雍红了双眼,两颊如雪后枝头红梅,艳的不成样子。

颤抖的唇小心翼翼啄在芬芳之上,他声音哑了,低低覆在赵荣华发间。

赵小姐,我…冒犯了。”

他的唇早就咬破,腥甜的气息混着发丝的柔软。

程雍闭了眼,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的手指扣住赵荣华的颈,往唇边一按。

滑腻如脂。

赵荣华发出轻微婉转的嘤/咛。

门忽然被人抬脚踹开。

冷厉的风将雪片吹进身体,两人交/缠的手臂尚未松开。

程雍下意识的护住赵荣华。

眉眼微垂,怀里的人,鬓发凌乱,香腮殷红,靡丽而又勾人。

赵荣华茫然的回头,撞见门口一脸阴鸷的容祀,她颤了下。

程雍反应过来,将她衣领拢起。

容祀笑了笑,阴郁的面上渗出难以描述的残暴。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赵荣华的颈子。

那里,雪肤光滑,堪堪多了点点猩红。

迟迟未归的婢女端着水走到门口,惊讶的叫了声。

容祀回头,接过她手里的铜盆,一言不发的走进门去,扬手,将赵荣华从头到脚浇了个湿透。

醒了吗,下作的贱婢!”

第23章

棉衣被彻底浇透,进了凉风,浑身冷的忍不住打颤。

赵荣华骨肉里的那丝热意,登时烟消云散,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颊边,水珠沿着额头慢慢滑落,在脚底形成一团水晕。

抬起头。

面前的容祀,脸上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皙白的手指攥着暖炉,指肚已然陷入镂刻之中。

醒了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荣华的脸瞬间苍白羸弱,唇轻轻抖着,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她咬着唇,沾满水汽的睫毛眨了下,与眼中热意交融。

门外陆续来了几个婢女,七嘴八舌小声议论。

就像被人剥了衣裳,推到众目睽睽之下。

她低着头,脑中凄白一片。

直到身上一暖,程雍脱了氅衣将她裹住,挡在身前,她眸中蓄满了泪,强忍住绷在眼尾。

程雍低头,用沙哑温和的嗓音安慰,“有我,别怕。”

眼角的泪终于扑簌簌滚了下去。

容祀一掀袍子,径直走到房中唯一的太师椅,坐下,冷眸幽幽扫向你侬我侬的两人。

鼻间发出轻嗤声。

孤召你入书房,本来是有一件喜事要说,”他停顿了下,拇指捻着扶手,微垂眼皮。

如今看来,倒像是孤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虽裹着氅衣,通体的凉寒却是一阵一阵激的赵荣华上下牙打颤。

她知道容祀想说裴雁秋的事。

孤为你要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裴大人的千金,裴雁秋。”

程雍眉心一皱,不待说话,容祀又轻笑着打断。

不过,今日的情形孤也看到了,你若是喜欢她,孤可以成全你们。”

右腿往膝上一搭,他抬起眼皮,打量着堂中两人神色。

程雍拱手一抱,面容坚定,“臣谢殿下成全,臣愿娶赵小姐为妻。”

赵荣华一惊,便见容祀的目光倏地略过程雍,朝她冷冷的瞥了过来。

程大人,我不…”

程雍微侧过脸,声音轻柔,“赵小姐,我真心实意想要娶你。”

她知道程雍君子,此时说出这番话,无非为了护她声誉,护她周全。

这样的人,本就该有个好前程,好姻缘,没必要因为自己反受连累,与容祀生出嫌隙。

更何况,再熬几日,她就能混出宫去。

出了宫,一切都会好起来。

如此想着,她艰难的跪下,摇头拒绝,“奴婢不愿。”

程雍身形轻晃,回过头来,见她湿发凝成一捋一捋的垂在两颊,不由攥了攥拳头,低声说道,“赵小姐,我可以…”

容祀晃着腿,忽然按着扶手起身,没甚耐心的走到两人跟前。

不知好歹的贱婢,可真是叫程大人心寒。”

说罢,手掌上前捏住赵荣华的下颌,往上一抬,“程大人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堪堪被你占尽了便宜。

你还不愿意了?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手一甩,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睨向两人。

程雍,孤心情好,就把她赏给你了。”

话音刚落,赵荣华急急开口,“殿下,程大人对奴婢只有同情,并无爱慕,我们行此…事是因为房中被人下了药。

殿下,奴婢只想在小厨房安分守己,不敢高攀,望殿下收回成命。”

容祀冷冷一笑,“孤让你说话了吗?”

转头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程雍啊,听到了吗,她不愿意。”

程雍咽了咽嗓子,目光灼灼的望着弓身低头的那人,巴掌大的小脸冻得僵白,唇上半丝血色也无,只一双黑亮的眼睛,楚楚可怜地勾人疼惜。

他别开视线,思绪凌乱浑沌。

容祀弹了弹衣裳,将帕子往地上轻飘飘一扔。

天晚了,程大人回烟霭阁歇了吧。”

程雍脚步沉重,还未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撕扯。

扭头,却是容祀从赵荣华身上拽下氅衣,三两步走到自己跟前,按到他手里。

这衣裳更是没必要留下了。”

他淡淡笑着,情绪埋于眸底。

程雍看了眼赵荣华,随即接过氅衣,也没有穿上,反而顶着风雪,疾步出了房门。

门外的几个婢女,分明是方才袁氏命她们留下一同照顾的,此时聚成一堆,朝着跪在堂中的赵荣华指指点点,言语间不乏嗤笑与讥讽。

尤其是端水而来的那位,仿佛做成了什么大事,被其余几个人拱在中间,趾高气扬的撇了撇嘴,好不得意。

赵荣华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

雪片打在脸上,沾着睫毛能看见细微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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