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44)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你娘若是活着,肯定心疼死了,”她扶着凳子坐下,肩膀不停哆嗦。

她嫁入宋家的时候,宋文瑶尚未出阁,两人性情相投,比起姑嫂,更像姐妹。

她对宋文瑶很是喜爱,也从未想过那样好的一个人,竟会想不开,与赵英韶服毒自尽。

对了,舅母,照祖母所说,我娘该是葬在这里,可昨日棺材是空的,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是我们不知道的。”ζΘν?荳看書刘氏同样不解,不光是她,昨日他们阖家想了半晌,分析了良久,始终没有想出原因。

唯一的可能,便是李氏狠毒到弃尸的地步。

他们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淳淳,自从你祖母告知我们你娘被埋在那里,我们便立时将那片林子买了过来,与宋家祖坟连成一片。守坟看护的小厮亦是在宋家管事多年的忠仆,绝不会有歪门心思。”

赵荣华明白她的话,几乎昨日便否了可能会有人为着冥婚偷挖尸体。

虽然她不敢想,却不得不去怀疑那个养育她长大的老人。

有些事,需得当着她的面,一一问清楚。

舅母,爹娘死的时候,你可见过他们尸首?”

刘氏摇了摇头,“当时我与你舅舅身处异地,不在临安,待回到城中,便听闻你爹娘噩耗,惊惧之下,赵家派人来传话,说是已将你爹运回京城葬入赵家祖坟,把你娘葬在离宋家坟地不远的林子里,我们好容易找到你娘安葬处,只是见着石碑潦草,便重新着人一一修整。

说来,确实没有见过你爹娘的尸首。”

那是谁先发现,爹娘死了。”

刘氏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许多事情因为年岁久远,并不那么清晰,加之当时初闻噩耗,他们夫妇二人悲痛之下,未曾细想始末。

被赵荣华乍一问,她忽然生出离奇的念头。

我记得那日下雨,是赵府的一个老嬷嬷过来送的信。”

赵家远在京城,爹娘跟他们断绝关系后,便一直居在临安,然亡故之后,竟会是京城的赵家最先得了消息,且能从容安排完后事,再将娘的死讯告知舅舅一家。

这事不管怎么看,都存着蹊跷。

她长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祖母身边的帮手,除了冯嬷嬷,旁的也没有贴心得力的了。

雨太大,她裹得周全,何况赵家的人跟我们向来没有往来,我完全不记得她的样貌。

淳淳,会不会你爹娘,根本就没死…”

赵荣华几乎没有思考,便立刻摇头。

祖母给父亲立了牌位,每逢忌日,她都将自己关在西苑小佛堂,整日诵经,神色伤痛不是装腔作势。”

那你娘的尸首?”

我回京后,会回趟赵家,亲自问她。”

……

一墙之隔的房间,容祀眯着眼睛,瞧见柔曼的纱帐层层叠叠,不由将手压在脑后,甚是闲适的打了个哈欠。

这觉睡完,可谓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适可而止,有松有驰,方能长久。”宓乌的声音自外间传来,他起身,颇有些恨其不争的模样。

孤,做到了。”

你可真是不要脸。”宓乌啐了口,将参汤放到小几上。

他可是听了一宿的靡靡之音,他还有脸说自己克制。

她何时走的?”

容祀不与他计较,翻了个身,掀开衾被露出长腿。

你睡着后,她就起来走了。”

看来是没累着。

如是想着,容祀愈发觉得自己怜香惜玉,谨慎自持。

他披上外衣,漱了漱口,将参汤一饮而尽。

你把她叫过来,孤有事要说。”

宓乌冷笑着回绝,“烦请你惜命,别真死在这事上。”

呵,即便真死了,孤也是乐死的。”

宓乌磨着牙根,又笑又气,“她舅母来了,你就收收脑子里的杂念,起来做点正事。”

毕竟袁建的事没完,带回京后,袁淑岚少不得跑去安帝跟前哭诉卖惨。

可怜她精明算计,上头竟有两个不争气的哥哥,一个在朝廷惹事,一个在地方跋扈,这些年惹下的祸事,早就该死八百回了。

容祀不以为意的下床,慢条斯理穿戴好后,冲着宓乌轻轻一笑。

这些小事,宓先生一人便能梳理齐整,何苦来扰孤的好事。”

他打开门,悠然踱步到邻间,手未搭上,便听见里头传出压低的争论声。

舅母瞧见你身上的印子了,若他是个知冷暖疼惜人的,舅母无话可说。可你自己也清楚,究竟他在此事上如何粗鲁不加收敛,初次便彻夜的磨你,分明是个只顾自己的…狂放之徒!”

是刘氏的声音。

容祀收回手,脸上瞬时阴沉沉的染了薄怒。

跟过来的宓乌见状,没吭声,与他一同站在门外。

舅母,他是太子,我是奴婢,本就是不正经…的关系,他又怎会顾及我。

你不要担心,日后我会护好自己,其实他也只是图新鲜,不会一直磨我。

听闻开春会立太子妃,届时还会有良娣奉仪等美人入宫,多的迷人眼,他也不会再有心思碰我。

到底服侍过他,彼时我再服个软,求他放我出宫,想来不难。”

门外的人眼底浮出一丝不屑,鼻底轻哼。

想的可真是长远。

可你回去之后呢,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淳淳,你现下小,不知名声对我们女子来说何等重要。我瞧你身上的淤痕,想来他最后也不会泄在身外,若你…若你有了身孕…”

不会!”

赵荣华回的斩钉截铁,一张小脸绷的紧紧地,连手都攥了起来。

我不会有他的孩子…”

可这不是你能把控的。”刘氏是过来人,深谙其中阴晦。

在她看来,赵荣华到底是个小姑娘,许多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宫婢若是有孕,不知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阴诡陷害。

我能。”赵荣华声音小小的,却带着十分坚定的执着,“舅母,偷/情是不能生子的,我知道。”

宓乌深深觉察到身边凝聚了一股浓烈的杀气,他虽一言不发,眼底却是幽冷如淬毒一般,森寒阴鸷的漫出狠意。

容祀嘴角动了动,忽然勾起一抹笑来。

然后,他就一扭头,径直回了房间。

宓乌大为惊诧,依着容祀的脾气,该是一脚踹开门,然后毫不留情给她们两个,一人身上捅仨窟窿,等着血液流尽,怨怒消散。

他看看左手边,又看看右手边,忽然门咔哒一声打开。

赵荣华吓了一跳,看见是他,禁不住扫了眼旁侧,小心翼翼问,“宓先生,你在这里作甚?”

总不能说听墙根。

宓乌转了转眼珠,信手一指,“给他送药。”

殿下还没起吗?”

赵荣华悄悄松了口气,将帕子垂下。

刘氏看了眼,神色亦是紧张不安。

没,大概累着了。”

宓乌咳了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容祀瓮声瓮气的吩咐。

叫宋吟收拾好,明日一早随行进京!”

刘氏脸上一惊,旋即看向赵荣华,两人双双吸了口凉气。

又听房中那人轻薄呼喊。

宓先生,叫她进来,伺候孤更衣,吃药!”

第37章

房中门窗紧闭,气味尚未散去,欢/好后遗留的浓香扑鼻而入,甫一合上门,赵荣华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她走上前,隔着屏风望见榻上横着人影。

她捂了捂脸,随即慢慢端起几案上的汤碗,一愣。

碗底留下一点乌黑的汁液,他已早早用了药。

那他…

赵荣华转过头,榻上的人直起身子,虽隔了屏风,可赵荣华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殿下,奴婢收了碗,先下去了。”

你先过来,孤有话问你。”

难得柔和的语气,像换了个人,不带半分颐指气使的阴郁。

赵荣华着实不想见他,一想到昨夜他的狂乱放纵,她的腿又开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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