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6)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那人却一直未动,耳畔时不时传来落雪声。

赵荣华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她见过他,前任太师的孙子程雍。

从前祖母赴宴,总会带她列席,起始她觉得热闹,每每都会精心装扮一番,难免出了风头。后来她知晓祖母如此只是为了将她待价而沽,席珍待聘,便没了兴致。

程雍便是在数不胜数的宴席上见过的,虽然只有一次,却是印象深刻。

他身上有书卷气却并不文弱,清隽儒雅,芝兰玉树。

是我想事情太过出神,姑娘可好?”他声音干净温润,像冰天雪地里燃了一团小火,将方才的忐忑烘烤殆尽。

赵荣华如今是宫婢装扮,许是因为自尊,怕他在此时认出自己。

她低头点了点,又赶忙绕过月门,往前继续行走,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提醒,“雪天路滑,前头是鹅卵石铺成的甬道,姑娘慢些走才好。”

直到走出了很远,赵荣华心里仍旧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自从入了小厨房,她便知道终有一日会遇到无数次像今日这般尴尬的场景,她虽在心里抛却了自尊与傲气,然真正面对旧识的时候,竟然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羞耻与狼狈。

金狻猊香炉漫出袅袅烟雾,透过十二扇水墨屏风的缝隙,赵荣华瞥到容祀慵懒的支着脑袋,手里捏着煮饼,似在端量。

她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就听到容祀淡着嗓音问,“你做的?”

赵荣华答,“回殿下,是奴婢做的。”

做的忒多了。”

赵荣华一愣,屏风后的人已经在吃第三个了。

还有事?”容祁瞧她温顺的杵在原处,虽隔着屏风,那纤细合宜的身量却别有一番韵味。

奴婢有事要秉,方才那两个钱袋上…”

过来。”

赵荣华本不想离他这般近,只是瞧着那冷鸷的眼神,腿脚便下意识的挪了过去。

待她走到塌前,容祀才收回视线。

说吧。”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支着脑袋端量她。

那两个钱袋是用蜀锦缝制,面料贵重,即便是宫中妃嫔,也得位份尊贵者才有。”

别看汝安侯登基没几日,各宫妃嫔却是封了不下少数,然皇后之位一直空悬,并非没有人选,只是继夫人袁氏还未上位,便被各个谏官贬的体无完肤。ā陆KsW.Com袁氏暂领后宫,却始终师出无名。除她之外,位份高的便数柔妃,贤妃还有最近颇受宠爱的如美人了。

容祀笑,手指叩着小几慢慢敲着,并未打断赵荣华的话。

若是想要买通春意,行事的下人必定小心万分,断不会用容易辨认的蜀锦钱袋来做交易。奴婢猜想,是有人想用殿下之手打压旁人。

其实想要找出此人并非难事,只要让春意说出…”

晚了,早就腌缸里了。”容祀桃花眼一眯,似是回味方才的情形。

赵荣华悄悄呕了下,又道,“奴婢还有法子。”

容祀抬起头来,神色一怔,忽而笑着捏起煮饼,“孤倒不知赵家还有断案之才能。”

赵荣华故意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不慌不忙解释,“蜀锦分到各宫不多,无非几位娘娘,奴婢看过钱袋,用的是苏绣针法,定然是绣功精湛的妇人所为。”

容祀一早就知道有人想借他的手除掉袁淑岚,不管是谁,他都懒得去查,若不然也不会直接弄死春意。

只是听了赵荣华这一番分析,他脑中竟立时清楚起来,那个怀孕四月的柔妃,可不就是苏州来的,身边跟着个绣功了得的嬷嬷。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柔妃也是袁淑岚亲自挑选送到父亲床上的。

然后呢?”容祀不以为意的靠在软枕上,修长的手指雪白如玉,他拈起胸口的头发,慢悠悠道,“让孤找出真凶,除了你的心头患事?”

这厮,竟一下就猜到了。

赵荣华坏了那人一石二鸟的妙计,日后必然不好过。就好比你在战战兢兢做事,总有人在暗处冷不丁放支冷箭,指不定哪日射中胸口,小命也就没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怕殿下遭坏人设计。”

容祀忽然冷笑起来,“谁敢设计孤,孤就让她不得好死。”

赵荣华猛地一颤,只觉容祀另有所指,她怔愣间,容祀已然趿鞋下床。

还真是比孤想象的有趣,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活命,累不累?”

当然累,累也得活下去啊。

赵荣华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真是一片沮丧。

容祀走到她跟前,低头,热气呵在赵荣华的脸颊,他的视线沿着那截玉瓷般的皮肤移到下面。

棉衣沾了水,湿哒哒的贴着皮肤,她本就生的好看,白净的皮肤一尘不染,乌发简单束着,只插了一枚素簪,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美人,赏心悦目。

容祀伸手,她又受了惊吓一般往后避开。

那腌菜大缸还有一个。”他直起身子,巨大的阴影从上而下压迫袭来,赵荣华有些喘不过气,腿脚生了根,再也不敢乱动。

容祀满意的笑笑,伸手捏住那枚素簪,往外一拔,乌发卷弾着散开,像一汪碧水,又像滑溜的锦缎,伴着清甜的香气,扑入鼻孔。

他凑上前,嗅着她的味道。

鼻尖蹭过赵荣华的耳廓,惹的她咬唇克制着颤抖。

忽然,容祀低头拨开她的衣扣,在赵荣华懵圈下,埋头落入那片柔软。

尖牙毫不怜惜的咬住锁骨,像饿狼觅食,赵荣华再也受不住,扑通一下跌到地上。

她拢着衣领,立时跪趴下去。

容祀的脚尖就在眼前,绵密的呼吸声撞得她耳膜生疼。

她的身形极妙,纤软似璞玉一般,玲珑后翘的臀骨盈盈可握,此时正像只羔羊一般,颤着身子伏在地上。

第6章

“孤的床榻又大又软,上来做?”

容祀倒退着落到榻上,两手撑着锦被,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曼妙的身子,还真是勾人。

宓乌说过,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因着年轻气盛,如狼似虎,大都破了身子,元阳失守。

那口气,带着叹息,又夹着恨其不争的嘲讽。

恰好今夜,容祀餍足后起了兴致,忽然想试一下帐内春宵如何快活,他拍了拍床榻,不耐烦地催促,“做不做?”

赵荣华没敢起身,温顺回拒,“多谢殿下美意,奴婢跪着就行,不用坐。”

欲拒还迎?

容祀坐直了上身,将右腿往膝上一叠,邪火上来之后,竟有些压抑不住。

他虽没有做过,却机缘巧合翻到几次图册,里头场景一应具象,很是生动,或盘或绕,或勾或磨,他向来记性好,眼下看着跪趴的美人,脑子里头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旖/旎之景。

他打开折扇,快速扇了几下,却是觉得越扇越热,索性站起来,疾步走到赵荣华跟前,“那就在地上?”

赵荣华“嗯”了声。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她悄悄侧脸,这一侧不打紧,却看见容祀自顾自的解起衣裳,转眼就开始剥中衣,她吓得面色凄白,当即不管不顾,爬起来,奔着门口窜了。

容祀正在撕扯衣裳盘扣,却觉得眼前好像刮过一阵风,他抬头,两扇楠木大门咣当一声,那个人绊了下,又慌不择路的爬起来,跑进漆黑之中。

他的手指还停在盘扣上,身下火气被风一吹,登时熄了一半。

胥策探了个脑袋进来,瞧着他剥粽子一样层层脱落的衣裳,不禁面上一热,很是关切地询问,“殿下,外头还有两名宫婢没睡,若不然叫她们过来…”

然容祀好像僵了一样,神情悲愤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胥策又忍不住看了眼,容祀嘴角抽了抽。

胥策又看了眼,容祀好像笑了笑。

就在胥策想看第三眼的时候,容祀忽然冷笑一声,“要不要孤脱光了给你看?”

胥策扑通一下跪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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