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67)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她收拾好屋内,转头不放心的又扫了一圈,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推开直棱窗,任由冷风卷入,洗涤了屋内的浑浊之气。

雨丝勾缠上来,她略微抬眸,便瞧见窗外有人探身过来,好看的桃花眼轻弯映出她的身影,容祀趴在窗上,侧脸怼上前来。

陪孤出去用个早膳?”

他对赵荣华,可谓是用心良苦,志在必得。

孤昨夜累着你了?”

胥策和胥临脸上一红,忙不迭让开了地方,将檐下本就敝塞的空间悉数留给他来放肆。

赵荣华被他臊的不知如何回话,愤懑的一抬眼,转头就要走。

容祀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孤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竟两手圈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赵荣华抱出了窗外。

檐下地上有几片碎石头,赵荣华觉得眼熟,还未开口,容祀不屑的嗤了声,“残次砚台,劣质毛笔,孤就轻轻往地上一扔…”

他低头侧目,见赵荣华一脸悲愤,不由补了句,“放心,孤会再赔你一副的。”

容祀所说的地方,是离住处不远的宅院,五进五出,比起葛嬷嬷的小院,宽敞开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院中栽种的绿植亦是贵重罕见之物,许多是从南边来的。

他一路抓着赵荣华的手,心情甚是舒畅。

领到膳厅,他将赵荣华轻轻一环,抱到膝上把玩着那只柔软的小手,颇为得意道,“你不愿回宫,孤不勉强。”

赵荣华眉眼一瞥,对上那双含笑的幽眸,容祀刮了下她秀气的鼻梁,指肚摩挲在她唇角。

你那住处实在狭隘,孤这把骨头都快被硌断了,做也做得不痛快,且有些不隔音,到底你娘在,孤收敛了些…”

不要脸。

赵荣华没动,垂了眼睫藏起心思。

往后孤得空就出来,你也不必带自己的衣裳,孤会着人备好各式寝衣,华服,”想想容祀便觉得心中激荡,略一抿唇,竟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是孤近些日子会比较繁忙,你也不必焦虑,不必患得患失。”

如同安帝身边那些美人,争风吃醋者比比皆是,明面上相处太/平,背地里却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彼此。

想到这里,容祀便不得不想到袁氏。

柔妃即将临盆,袁氏为着袁建的事情一筹莫展,虽想尽法子在安帝面前卖弄可怜,招惹疼惜,然安帝惯是个会搪塞敷衍的,三两句打发过去,再回头便尽量避着袁氏,唯恐被她缠上。

容祐是个孝子,衣不解带守在病榻前伺候了数日,人也比刚回京的时候瘦了一圈。

容清韵虽消停了许多,眼睛却一直盯着柔妃,唯恐她肚子里生出一个皇子,那贱婢跟着母凭子贵。

有袁氏和容祐在,容清韵就算胡闹,也做不下什么业障。

容祀叹了口气,捏过她的下颌凑到自己唇边,啄了啄,意犹未尽地抵在她胸口,“给孤绣个香囊。”

赵荣华被他扰的心烦意乱,低眉握住他拇指的玉扳指,瓮声道,“殿下用这个来换。”

容祀痛快地摘下扳指,放到她手心,心里不由暗道:果真女儿心思,稍稍用些强硬手段,她便依从了自己。

今日要扳指,明日便会要旁的,你来我往,送的都是贴身之物,日积月累,她又怎能离得了自己的恩宠。

人啊,最怕习惯,习惯之后便会依赖,若哪日看着自己宠了旁人,可不就跟安帝身边那些女人一样,活生生要醋死。

容祀还真想看看赵荣华吃醋的样子。

低头,见她小心的将玉扳指收进荷包里,拉上带子,果真是一副娇羞赧然的模样。

他扣着她的后颈,将她并拢的膝盖分开,盘到自己身体两侧。

手往上托着,仰面亲了亲她皙白的前颈。

赵荣华按着他的肩膀,好容易止了颤抖,却被那人凌空托抱起来,挂在肩膀一晃一晃的带到紫檀木雕花方椅上。

天旋地转间,两腿搭在扶手,容祀就势欺了上去。

做好的汤羹荡漾着在门外撒了一地,黏腻的粥液沿着青石板砖滑入缝隙,柔嫩的青草不知何时从泥里钻出身子,挣扎着,向上攀爬。

雨丝渐大,牛毛似的发出簌簌的响动,一阵高过一阵的水势,撞开了泥土的硬壳,将那青草洗涤一新后,又慢条斯理洋洋洒洒地灌下冰凉。

锦衣挂在肩上,从后遮住了两人身影。

容祀跪在椅面,极其虔诚地像行着最隆重的仪式,兢兢业业,不肯虚与。

雨越来越大,浇的人香汗溢出,呼吸急促。

待胡闹完。

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汇成了细流,沿着台阶一点点的滑到坑里。

房中只余下两人微微的喘气声。

赵荣华背朝上,趴在榻沿动弹不得。

一张小脸被硌出红印,正压着手臂合眼休憩。

容祀撩开薄衾,露出如雪般铺开的柔腻画卷。

美玉一般,丝丝缕缕是或浅或深的嫣粉图案,跟枝上含苞待放的骨朵,指肚落在上头,便能揉开花瓣,揉出晕染。

他覆上去,脸颊贴着她后脊。

汗液是香的,一层层地溢开,将那皮肤浸在温润中。

盈盈一握的小腰,如长颈玉瓶般婀娜,后/臀翘且弹,堪堪被一抹绣牡丹的衾被遮住,只露出圆润洁白的足尖。

绷的紧紧地,连指甲盖都是粉粉的颜色。

他又热了起来。

说好的一起用早膳,折腾了大半晌,日头撵走了云彩,将院中的积水晒得温热,他才依依不舍的坐进桶里,洗去汗渍与她的气味。

赵荣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用午膳了。

容祀惦记着宫里的事,没再强她,自行吃饱后,又乘上新换的撵车,从院门口径直赶回宫城。

院中站了十几个婢女小厮,赵荣华出门的时候,他们就杵在两侧,恭敬地福下身去,目送她走出大门。

一出门口,赵荣华便忍不住扶了墙,两腿酸且软的厉害,尤其胯骨处,似被生生碾开,走一步,就磨得厉害。

宋文瑶与葛嬷嬷在院中坐着,看见她后,葛嬷嬷忙站了起来,叫了声“小小姐”,复又上去搀她。

她是老人,从前伺候李氏的时候,知道姑娘经事后的尴尬,只打眼看她走路姿势,葛嬷嬷便心知肚明,将她扶到房间里,又赶忙去厨房烧水。

浑身都是印子,赵荣华厌恶的闭了眼,只浸在水中,连搓洗的气力都没了。

容祀也是真忙,自那日后,足足隔了半月,都未见他出宫,赵荣华过的提心吊胆,却也难得肆意了多日。

舅舅来了信,说是再有两日便能入京,言语间旁敲侧击想问她的近况,无非怕她委身容祀,受了欺辱不肯吱声。

这事也是宋吟往家写信说的。

外人都以为宋家祖坟冒了青烟,这才短短几日,便青云直上,鸡犬升天。

只有宋文清明白,太子把他们宋家捧到眼前,既能借此拿捏住他那外甥女,又能趁机清扫袁建一案余犯。

从此以后,若要独善其身,怕是再也不能了。

苦心不负,赵荣华调制出了蜜合丸,自行服了一粒,通体幽香,便是经过一宿沉寂,翌日起来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比宫中见到的那几丸,更要胜上数番好。

她分装了两瓶,听见院中有人说话,抬头支开窗牖,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愣了神去。

院中那人亦是如此,捏着帕子在眼尾拭了拭泪,红着眼眶弯了弯唇,破涕而笑似的喊了声,“你就避着我吧,左右我是要来找你讨盏茶吃。”

裴雁秋说完,又禁不住落了泪,抽着鼻子走进门去。

我现下的处境,你最好不要同我牵连过甚。”赵荣华握着她的手,举起帕子替她擦了擦眼睛。

从前你叫我忍,我忍了,袁氏发了邀帖那会儿,我本不想进宫,可惦记着能见你一面,我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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