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89)
赵荣华脸上一红,被迫接过那书,只扫了一眼,便赶紧合上,压在他肩头低声说道,“殿下,那他为什么将我引到此处?”
容祀揽住她的双腿,理直气壮地解释,“自然是想让我怒火冲天,一刀捅死你跟父皇。”
赵荣华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圣上他…在这个院里?”
她被容祀扔到榻上,将挣扎着坐起来,便见容祀挑眉往旁边一瞥,赵荣华顺势望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对面的床上,安帝正平躺在那,两手交叠置于胸口,甚至能听见若有似无的鼾声。
赵荣华立时爬起,就要往地上站,却被容祀按着双肩压在榻上,伸手,挑了她的腰带,扔到地上。
孤说过,孤要睡你,不管在哪里,不管有何人,孤要睡,就是要睡!”
第68章
容祀身量精瘦颀长,单看时并不宽厚,然赵荣华被其圈在怀中的时候,却显得很是娇小怡人。
他解了中衣,露出上身,今夜的他有些不一样,比之过往好似多了些许耐心。
摸摸,这里。”他握着赵荣华的手,放在后背肩胛处。
赵荣华依言,舒展开手指,指肚触上凸起的皮肉,约莫有两寸长的异样,她抬起眼睫,对上容祀微弯的眸子。
那眸幽深,除了欲/望,似乎还含了旁的情绪,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自己,如同抱着最亲近的人。
事实上,两人的确很近。
气息纠缠,她有些热,便松了手,后背乍冷,容祀轻嗤一声,从上方斜斜躺在赵荣华身侧,蜷起右腿,搭在她膝上。
孤知道你在生气,从东宫要立太子妃,你便明里暗里跟孤闹脾气,”他点着手指,从腮颊来到颈边,眼皮一垂,扫向细滑的下处。“孤也想过了,咱们生个孩子吧。”
赵荣华一惊,刚要起身,却被他按着肩膀压下。
殿下,你是不是病了?”
容祀脸很红,细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然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灼灼的望向赵荣华的小脸,温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拱的那人手足无措。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顿了少顷,容祀自行笑起来,“女孩吧,不管像你还是像孤,都是人间绝色,只性子不能随你,难搞。”
赵荣华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更坏一些,竟还有脸说别人。
容祀将头往她怀里靠了靠,像是急需温暖的孩子,呢喃着亲在她身上,“万一孤死了,你该怎么办呢?”
赵荣华浑身一僵,轻轻低下头,看着他乌黑的发,萦绕在她胸口。
她本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可有可无,毫无意义。
容祀抬眼,冷冷笑了下,似知晓了她的想法,“孤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孤活着的时候都想给孤戴/绿/帽,等孤死了,你肯定会把孤抛到九霄云外,跟别的男人快活,想都别想。”
说罢,他恶狠狠的张开嘴,尖牙咬在赵荣华肩膀,疼的她挣了下,再低头时,雪肤上俨然多了几个牙印。
殿下,你我是何关系,说到底,只是…偷-情,我不会和你生孩子,你有你的太子妃,有你的…”
还真是醋了。”
容祀笑的轻浮,食指绞着她的长发用鼻子嗅了嗅,“孤就跟你生孩子,不跟旁人睡觉。”
赵荣华脸一红,亦知自己那番话容易让人想偏,却不再解释,她觉得容祀似乎意有所指,说了半晌的胡话,似在交代后事。
肩上这处伤,是利剑刺的,当时孤跟父皇去林间打猎,误入敌境,关键时候,孤替父皇挡了一剑…”他比划着,同时注意看赵荣华的神色,见她总是淡淡,不起波折,难免有些失落。ā陆KsW.Com“孤命大,刺得不深,捡回了一条命,也让父皇对孤甚为感动,这一剑,来的恰到好处。”
赵荣华不咸不淡的哦了声,凌乱的雾鬓散在肩下,容祀伸手,从她腰间绕过去,掌心覆在后脊,不满意地拍了两下。
孤对你不够好吗,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孤若是死了,你得给孤守寡,做个小寡妇,知道么?”
这回容祀终于听到赵荣华咬着牙根蹦出俩字,“不要。”
容祀噌得支起身子,强行掰过她的小脸,贴近自己,“那你要给谁做小寡妇?程雍还是姚鸿?”
赵荣华合了眼,容祀气急,伸手就去扒她的眼睛,因为他忽然发现,不知从哪天起,自己对这个小女子,打不得,骂不得,为了吃点肉,还得好生哄着,劝着,唯恐她从中刁难,灭了自己威风。
偏她不知好歹,一言不合就惹自己动怒,一动怒,他就暴躁,就束手无策,迟早气出一身内伤。
赵荣华也生气,她就只能做别人的小寡妇吗,难道她就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搅进这一堆人这一堆事里吗?
殿下,殿下…”
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胥策贴近耳朵,听屋里传来没好气的“嗯”声,又赶忙凑上前,哑着嗓子回道。
人都抓住了,眼下正囚在后院,等候发落。”
不急,你让宓先生做几张面皮,给袁氏一份大礼。”
话音刚落,胥策便急急跑开了。
来,拿着这把匕首,”容祀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嵌着红宝石的匕首,脱去剑鞘,递到赵荣华掌中。
赵荣华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松手,却被容祀紧紧包裹住手,往上举了举。
不是想杀孤吗,快动手吧,迟了,孤就后悔了。”
赵荣华被他催的更加无措,刀尖对着容祀的胸口,扎进去,他必死无疑。
殿下,你病了,我去给你倒水喝。”
赵荣华扔了匕首,推开他的钳制,赤着脚跑下榻来。
然刚一落地,便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动,她浑身一抖,回头,看见容祀两手握着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肩胛处,不偏不倚,刀尖扎透了那处旧伤,带着猩红的血,渗了出来。
杯子啪嗒一下掉在桌上,翻滚着坠地后,碎成一片。
容祀坐起来,额头因为强忍着疼痛青筋突兀。
我去找宓先生。”
容祀疯了,若不然怎会自/残?
这情形超出了赵荣华的想象,她的手一直在抖,直到那人从身后环住她,紧紧箍着细腰,下颌压着她的肩膀,一扭头,便能看见那柄匕首,触目惊心的钉在容祀的肩上。
莫名而来的眩晕,赵荣华连忙扶住小几,稳了稳身形。
孤这回,若是死了,就放你走。”
赵荣华猛地转过头去,对上容祀乌黑的瞳孔,他勾了勾唇,失血的脸上满是阴冷,“你去梁州,找程雍,孤把后事都交代给他了。”
你可以,…可以给孤戴/绿/帽了,左右孤都看不见,程雍是个好人,不会亏待你…”说完,又兀自反悔,摇着头道,“不成,孤不甘心,他那么好,不出几日便会哄得你忘了孤,你若是忘了孤,孤在地底下都会蹦出来找你,搅得你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殿下,再不找人过来,等血流干了,宓先生都回天乏术了。”
赵荣华抠他,容祀却是纹丝不动,艰难地喘着气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孤疯了?”
他就是疯了。
赵荣华身上被他黏了血,腥甜的味道卷入鼻孔,让她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里。
这远比分裂出一个容忌更要可怕。
可有一条你记住,若孤熬过这一回没死,那后半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踉跄着,松开赵荣华的手,随即跌坐在塌边,抬眸有气无力地盯着她的脸,“出去,喊人!”
……
安帝和容祀重伤的消息于四更天的时候传到宫里,彼时袁氏正斜倚着软塌,眯眼浅眠,方一听到,便恢复了清明。
确认无误?”
袁氏望着回来报信的眼线,难压心中惊喜。
奴才为了禀报主子,特意走了小径,奴才出门的时候,圣上和太子的撵驾已经备好,想必很快就会下山回宫,胥策人已去了太医院,火急火燎的摔了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