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婢+番外(1)

作者:苏小颠 阅读记录

《侯门婢》作者:苏小颠

文案

农家女沈妙贞虽出身贫寒,却生就一张皎洁芙蓉面,嬛嬛一袅杨柳腰,娇娇欲滴黄鹂音,其天生丽质见之忘俗。入武安侯府为婢后,她兢兢业业一心侍奉主家,从无攀龙附凤之心。

谁知侯府有位惊才绝艳的莲花六郎裴公子,从此一颗心便失在他身上。当渐渐长大,她才明白,齐大非偶门当户说的是对的,她家贫农户出身,不能嫁给他,只能给他为妾。她不愿为妾,转身嫁给旁人,可风光霁月,克己复礼的莲花六郎,却不愿放过她。

片段1:再遇沈妙贞,裴境看到,她那丈夫与她携手走过,两人恩爱模样将他刺激的目眦欲裂,什么克己复礼,什么风光霁月,什么仕途前程,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只知道,沈妙贞这辈子是他的!

避雷点:

女主二嫁,女非男C,男主前期很狗,前面有多风光霁月,克己复礼,后期就有多疯批,有强取豪夺情节+感情流极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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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建安七年,东都洛京,正值冬至,洛京下了第一场雪,冬至这日,远在西京的陛下罢了朝,给朝臣们放了冬假,洛京的这些世家们也遵循着这个传统,各部的大人们均回家歇冬。

洛京也延续这个传统,各部都放了假,要冬歇,荣彰大街乃是达官贵人们住的地方,地价在洛京最是昂贵,冬至这日,家家朱红大门前挂起了红灯笼,有些仁善的家族,还会包些饺子设个粥棚,给穷人发些吃食。

武安侯裴家今日施舍的却很是大方,除了有一碗饺子,来领接济的穷人,只要说一声‘恭喜六公子高中’,每人还能领两三个铜板,若有那舌灿莲花能说更好听的吉祥话的,领的铜板则更多一些。

这武安侯府为何会这般大手笔,皆因二房嫡出的六公子中了秀才。

只是这不知道的路过了,见到如此庆祝的场面,还以为六公子中状元了呢。

裴家乃是侯府,家中子弟中了秀才,的确应该高兴,可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这其中是有个缘故的。

裴家被封武安侯,从这封号中便能瞧出,裴家祖先乃是以武得爵,如今传到现在,家中子弟成了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没一个能上马立弓,为朝廷建功立业。

而且也不知是祖上没这个根儿的缘故,裴家也有族学,自太侯爷去后,嫡出子弟却没一个科考得了功名的。

裴家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只有个爵位撑场面,在洛京背地里不知被多少达官贵人家笑话。

裴家六公子考中了秀才,这在裴家嫡系子弟里还是头一个。

大房的二公子高兴极了,便想出这么一出为弟弟庆祝。

他亲自监工,大开着腿坐在太师椅上,若听谁说的好听,他还额外给赏银子。

这么半柱香的时间,就撒出去了二十多两银子。

裴二公子玩的正高兴,一个小厮从府里跑出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裴二公子顿时萎顿下去,撇撇嘴,叫人将说吉祥话赏银钱的停了,回了府里。

善慈厅内,裴家老夫人黑着脸正等着他。

老夫人下首处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白面少年,少年年纪虽轻,却端坐如松,相貌丰神俊秀,星眉剑目,眉眼舒朗,皎如玉树,宛如画中出来的仙童。

这仙童虽长得实在好看,脸色却端肃不快,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这少年正是刚中了秀才的裴家六公子裴境。

裴二公子可不怕老太太,他是大房嫡子,老太太的嫡孙,将来是要袭爵位的,老太太最是疼他了,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撒个娇说几句好话哄哄,老太太保准高兴放过他。

他怕的是裴境。

在别人家,只有哥哥管束弟弟,弟弟惧怕哥哥的,在他们家却反了过来,裴境年纪虽不大,行事进退有度,极重规矩,本应是怒马鲜衣的少年郎,却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夫子。

他素来瞧不上他这个哥哥整日在脂粉堆里打转,见了便要说几句,搞得裴二公子见了堂弟,比见了老父亲都怕。

裴二公子这副装的乖乖的样子,溺爱孙子的老夫人顿时便心软了三分。

只是说还是要说的。

“埕儿,你又出去搞什么,漫天的撒银子,生怕旁人不知咱们家没出个读书人?你弟弟不过中了个秀才,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什么。”

裴埕嘿嘿笑了,凑上前去到老夫人面前给她捶腿:“祖母,我这不是为六弟开心吗,中秀才怎么了,难道不值得开心不值得庆祝?咱家又不是没那个钱,我自掏腰包,也是为了博个喜庆嘛。”

老太太看到乖孙,气早就消了几分,听他这般辩解,也忘了要寻他的不是。

“好孩子,你的心意家里人都知道。”

“咳!”

裴境咳嗽了一声,顿时老太太和裴埕面色都是一僵。

果然,下一刻,少年老成的裴境抖了抖袖子,便开始长篇大论教训哥哥起来。

“圣人曾言,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哥哥将来要继承爵位,更要行不扬,谦为人,需知满招损谦受益,浅浮子虽光明洞达,非蓄德之器也。况我侯府虽远在洛京,离天子甚远,却得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二哥为未来的武安侯,更应行事谨慎,敬守定心,如此张扬,与纨绔何异?”

裴埕果然低下头来,宛如一株被阳光暴晒打蔫了的草。

老太太心疼极了,恨不得将孙子抱到怀里摩楞脑袋,急忙救场:“好了,六郎,你哥哥知道错了,他也是好心办了错事,你说一说便罢了,二郎,还不跟你弟弟好生认个错。”

裴埕欲哭无泪,刚要拱手给弟弟赔礼,便见裴境继续道:“哥哥不用给我道歉,听大伯母说哥哥一直上家学,你的《论语》读的如何了,我且考校考校你,明年哥哥也下场一试,博个功名回来。”

裴埕打了个寒颤,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被六郎逮住了吧。

他就是怕六郎逮住他读书,还要考校他,他一瞧那些圣人之语,便头大如斗,他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他。

偏六郎还不愿放过他。

“六郎,莫要逮着你哥哥磋磨,今儿是冬至,连陛下都歇了冬假呢,你也好生玩一玩休息休息。”

裴六郎冷着一张俊脸,拿眼刺那个都缩到老太太怀里的二哥,恨铁不成钢。

可老太太有心护着,他也不能违逆祖母,只得作罢,对老太太拱手行礼,退出了善慈厅。

裴六郎一走,裴二郎和老太太都松了一口气。

裴二郎喜不自胜,喜的是终于逃脱了弟弟要考校学问的魔掌。

老太太为何却松了一口气,是因这个孙子性子端方的实在是像她去了的公爹,她年轻时进了裴家门,她那公爹嫌弃她身子柔弱不似武家女儿能执剑提枪,没少给她立规矩。

她这一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便是大儿子现在的武安侯,一个便是裴境的亲爹。

故而裴境虽也是老太太的嫡孙,却因性子像她公爹,她总是亲近不起来。

好生安慰了裴二郎一番,答应将她私藏的那个西洋钟给他玩,才将这孙子哄的喜笑颜开。

待裴二郎走后,老太太忽然想到:“我记得,六郎身边那个紫毫要嫁人了是吧。”

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黄鹂给她捶着腿,回话道:“正是呢,紫毫姐姐今年都快二十了,她爹娘可着急呢,她又是家生子,配的是前院王怀家的二儿子。”

老太太数了数手里的念珠,摇头:“六郎这孩子是懂事,只是也太规矩了些,给屋里的丫头都取得什么名字,什么紫毫羊毫生宣熟宣的,听着都没意思。既然那个紫毫配了人,便给他屋里再放个丫头服侍,我这孙子将来是有大出息的,需选个既守礼又伶俐的,不能带坏了我的好孙儿,还得服侍叫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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