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婢+番外(121)

作者:苏小颠 阅读记录

再说,他嫡亲的妹妹嫁到洛京后,兄妹二十年不曾见面,对妹妹这唯一的骨肉,他也要照顾好。

正兴致勃勃的跟自家夫人商量着中午的膳食,务必要让外甥满意。

郑五娘呜呜哭着跑了回去,问了后,她只说是被表哥身边的奴婢欺负了。

郑天和可不信这个说辞,审问了女儿身边的奴婢,才知道,她说闲话,把人家说成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叫裴境听了个正着。

郑天和气坏了,因为这个五姑娘是小女儿,更是晚年来的来的嫡女,他便宠爱的像眼珠子一般,难免娇惯。

没想到,一向得他喜欢伶俐聪明的小女儿,居然说这种话,如此的没大没小,还伤人家的面子。

郑天和这回也不护犊子,打了小女儿好几个手板,非要她跟裴境赔礼道歉。

郑五娘耍赖,夫人护着,郑天和叹了一声:“你这傻孩子,我把你表哥留在咱们家是为了什么,你表哥学问那样好,他备考会试,还能指点你哥哥弟弟们学问,若是能叫你哥哥弟弟们考个秀才举人的回来,我便谢天谢地了!”

“你可倒好,人家刚来,你便得罪人家。”

“你那表哥,将来早晚都会有出息,现在同咱们家亲近,你有几个庶出的姐妹也没嫁出去呢,这样住在咱们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就……”

郑五娘也顾不上哭了,一跃而起:“爹爹,你说什么,我能嫁给表哥吗?”

郑天和一愣,哭笑不得:“你怎么能嫁给你表哥,你知道裴家是什么家庭,当年你姑姑嫁给裴家二郎都是高攀,如今你表哥有功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咱们家能攀的上的,你姑娘家家,莫要说这种事,羞不羞啊。”

“那爹爹是什么意思,我那些庶姐妹们可以,我就不可以?爹爹实在偏心!”

郑天和皱着眉头,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跟女儿解释,他的庶出女儿们,便是嫁人,也不能高嫁,低嫁也寻不到什么好人选。

那些清苦书生倒是可以试一试,然而这便跟赌博一样,谁知道他们能不能考得上,那些能中进士的,西京多少家官员家,权贵家,都等着抢呢,轮不到他郑天和的庶女。

而嫁这样的穷苦书生,少不得要多陪一点嫁妆,还不如给外甥这样的好男儿做个贵妾。

庶出的也就罢了,他的嫡女做妾,说出去他郑天和的脸面还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

◉ 103、103

郑五娘满心的少女怀春梦破碎, 更加难过,呜呜的哭起来,说到底, 她与裴境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不过是看脸的动心罢了,然而一直顺风顺水, 在家里姐妹中向来掐尖被让着, 在另一个做王爷侧妃的姑母家, 就连王妃也很喜欢她性子明媚, 翁主也跟她交好,是她的好姐妹。

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郑五娘,也并非是非六表哥不嫁, 她就是气愤, 凭什么家里的庶出姐妹都可以亲近表哥,她却不行。

然而这一回, 郑天和说什么都要管教管教她这骄纵的性子,狠狠的用戒尺打了好几下她的手心。

“爹打这个主意, 叫庶姐们给表哥做妾,她们还没有我生的好看呢,爹没看见,表哥身边早就有了一个绝色的美人儿相伴, 凭姐姐们那长相,表哥还不一定能瞧得上。”

郑天和只是心里有些隐秘的打算, 留外甥在这常住是为什么, 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叫自家女儿跟外甥培养感情。

到时候由外甥提起, 他这个好舅舅再顺水推舟, 成全小儿女的情谊, 岂不是美。

若要他主动给外甥塞女人,他可做不来,那也太丢份儿太下流了。

他自诩书香门第,清流世家,还做不出主动把女儿送给人做妾的事,自己妹妹给王爷做侧妃却是例外,那是先帝指婚,谁敢抗命呢。

被自家女儿点出了心事,他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女孩,不知道害臊吗?午膳的时候给你表哥道歉去,不然就罚你一个月不能出屋,给我一日抄一遍女戒。”

郑五娘被吓了一跳,终于不再胡搅蛮缠。

而郑家为裴境做的这一场接风宴,沈妙贞她们自然是参加不了的。

这一场接风宴不仅看到了舅舅家的表姐表妹们,也认识了几个表弟,外祖母也撑着虚弱的身子参加,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

酒过三旬,郑天和非要叫郑五娘给他道歉。

然而私下不管如何给这姑娘冷脸,面上总要顾忌舅舅的面子,裴境温言几句,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这一场接风宴,真是宾主尽欢。

裴境回了临清阁,双颊带着淡淡的粉红,眼眸水润,似有清波在里面荡漾。

公子喝的稍微有些多了,沈妙贞迎了上来,自然而然的将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既然是舅舅家,也不必像在外头应酬那样喝这么多。”

“醒酒汤煮好了,公子喝一些,胃也能好受点。”

她这样,真的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裴境打心眼里觉得愉悦,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为自己忙碌,心中就像被被太阳晒过的柔软棉花填充过,丰盈又柔软。

不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们本就是夫妻,他对她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那些年因为她年纪小,身子柔弱,他不愿做下流可怕的男人,一直忍耐到现在。

而她长高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发娇柔妩媚,身子也不似从前瘦弱,渐渐的丰盈起来。

忽然的,自制又能忍耐,从未做出过出阁的事的裴境忽然就这么抱住了她,宛如一只大狗,在她的脖颈间不断的蹭着。

屋子里的丫鬟们都红了脸,露出了然的笑,蹑手蹑脚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对眷侣。

她真好啊,这样的关心他,知道他不爱吃葱姜蒜,龟毛的毛病一大堆,却总能做出最合口的醒酒汤。

她好香,也好软。

这个姑娘生的越来越美,好在在她没能长成,露出这惊人的美貌时,他就将她笼在了手里。

她也很爱他,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一直纵容着他,为什么这样悉心的照顾他。

可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如果这样爱他的话,为什么,连几十两银子都不愿意用他给的。

裴境觉得非常委屈。

那句为什么就差点冒出来,但他尚存一些理智,忍住了。

他心中恍恍惚惚有个想法,如果真的问出她心底的真实想法,可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借着酒气,他有了一个想法,她和他,他们都长大了,原来她身量不足,身体纤弱,可这些年,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也许,他可以做一直以来想做的那件事。

他要跟她变成真正的夫妻。

也许这样,才能让这个姑娘开始真正变得坦诚,变得跟他无话不谈,而得到了她的身子,也就能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非常阴险下流的做法,可裴境觉得是个很好地办法。

所谓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都是做给外面看的,他裴境从来都不是吝啬阴险手段的人。

而且,她已经是他的,为什么不可以呢,主君临幸妾室,丈夫与妻子缠绵,本就是天经地义。

然而抬起头,对上那一双如黑葡萄般清亮的双眸,看到那双眼睛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心,他忽然沉默了下去。

这双眼眸,仿佛看透了一切,看到了他仙人的外表下那颗俗不可耐的心,让他的一切想法和算计,都无所遁形。

裴境感受到了痛苦和羞愧,哪怕是占有,这里也不行,太唐突她了也太不看重她了。

年轻的,初涉情爱的男人并不知道,占有和肆意并不是爱情,忍耐与成全才是,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下意识的那样去做。

他不再像个求抚摸的大狗,往身后一倒下,闭上眼睛假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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