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婢+番外(219)

作者:苏小颠 阅读记录

“然而现在,纵然他还活着,裴邺却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是裴邺。”

沈妙贞吸了吸鼻子:“不过没关系,知道他还有命在,还跟王女这样身份的姑娘成婚,我也没有不放心的了。”

她明白一切已经过去,再也无法挽回。

但看到他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夫妻和睦,妻子身份高贵,她心中的愧疚也少了很多。

“现在想想,我真是傻,陈夫人为什么特意来劝我,让我忘了阿邺,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好心,身为王女的亲姨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女救了阿邺,还看上了她,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糊弄我罢了……我这个义女,到底比不上她的外甥女。”

“别钻牛角尖,当初陈夫人待你不过,她跟太青先生没有孩子,未必不是存着让你尽一尽孝心的意思。王女跟她毕竟有血缘关系,这远近亲疏也就有了分别,你这么通透,怎么会为这种事烦心呢。”

“是。”

沈妙贞颔首,埋入裴境的怀中:“以后我不会再提裴邺了,但是你也不能那么一直锁着我,整日跟我做……做那档子事,太淫·乱了。”

裴境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摸摸她的发:“好,我不会再那么做,对不起,听到你说离开,我就失控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依着你。”

作者有话说:

《星河落入你的眼眸》,破镜重圆现言文正在连载,求关注,不太长。下一本开《综神话我真的不想做万人迷》或者是《从太平天国开始做女皇》,《夺后》先不开,不想写狗男人了,求预收,求关注,谢谢大家。

◉ 187、187

沈妙贞与裴境走了, 还是那么恩恩爱爱的走的,裴邺垂眸,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那种温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慢慢消失。

菩萨奴脸上的显摆笑容也逐渐消失,双手抱着臂, 审视的望着他:“阿图拉, 你不会想起什么来了吧。”

“对了, 你娘和两个弟弟我已经叫人接了过来, 有时间的话,你想看看他们吗?”

裴邺缓缓抬起头,神色茫然回道:“菩萨奴, 你在说什么, 什么想起什么?”

菩萨奴打量着他的神色,忽然咧嘴笑了, 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没想起来就好。”

她神色认真:“阿图拉,你现在已经不是裴邺了, 是我菩萨奴的男人,你若是心里还想那个什么妙贞,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上一个想要对我负心的男人,被我父王挖出了心肝, 丢到野狼堆里去了, 死的特别惨。”

她很骄傲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是多么残忍的话, 若是个文弱书生, 怕是会吓的尿出来。

而裴邺明明失忆了, 按理说应该会吓坏,此刻却微笑的回话:“你在说什么阿,我明明最爱你,心里只有你,你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菩萨奴此刻才满意,依偎到他怀中:“你看看那个什么妙贞,这么快就嫁了别人,哪有我对你好,你要好好表现,让我高兴了,我就带你去看你娘和弟弟们。”

裴邺笑而不语,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勉强。

果然这次见面之后,沈妙贞再也没说过关于裴邺的话,跟裴境在一起,也没有从前那样冷嘲热讽,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静静的待在一起。

这次之后,裴境也不再关着她,就好像从前那些冷战,那些矛盾就没发生过一样。

沈妙贞选择故意遗忘,裴境也待她温柔包容,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只要不是故意跟人作对,就如裴邺所说的,沈妙贞真的是个非常知情识趣的美人儿,就算嫁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日子也能过的有滋有味。

现在她的丈夫是裴境,是莲花六郎,一手将她栽培起来,两人不仅趣味相同,他爱的,她也爱,爱好也很相似,更有数不清的话题可以聊。

若论志趣相投,如鱼得水,裴邺与她过的日子,远远比不上裴境。

没有总是说只能纳她为妾,改变了许多的裴境,也实在是个体贴的丈夫,家里的产业都交给了沈妙贞,决不藏私。

她喜欢做生意,裴境也由着她,家中用银子做决定,沈妙贞根本就不必知会他。

沈妙贞不再跟他置气,打定了主意要跟裴境好好过后,比从前更加贴心。毕竟,那时候她只是个丫鬟,心里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担忧以后的日子,可现在却不同,她是裴家当家主母,裴境万事都由着她,家里也没人敢跟她作对。

当她不再故意挑衅他的时候,两人逐渐从身体到心灵,都越发契合。

沈妙贞也没闲着,裴家虽然富贵,可谁嫌手里的钱少呢。

她组织了一只商队开始将北方的皮货、山货、药材等东西运到南方去卖,还在北宁府当地开了家卖江南菜的食肆,食肆只卖十几种菜,价格很高,但做到原汁原味,江南味儿很地道,而且是限量卖的,所以生意也很火爆。

从商到底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但看她干的兴致勃勃,裴境便也由着她去做。

北宁的形势越发紧张,谢大将军与温齐带着兵马驻扎北宁后,很快就止住大梁军队的颓势,蛮族的重骑兵好似也没了那股摧枯拉朽之势,两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但裴境亲自来北宁府坐镇,目的可不是只是为了僵持,若只是收复北宁,根本不必派他来,所谓杀鸡焉用牛刀,若是用了牛刀,必定所图甚大。

北宁府城虽然并不紧张,但戒备却比往日严了许多,沈妙贞上街的时候,能看到盘查的兵士,空气中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些日子裴境也越发忙碌,回来也很晚,有时候饭也顾不得吃,原来不管回来多累,他都会缠歪着她胡闹一番,但现在却修身养性起来,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

沈妙贞有时候也会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裴境却顾左右而言他,沈妙贞也就知道,这大概是不能对她说的朝廷机密,也就不再追着问。

这一日,沈妙贞惯常去铺子查账,顺便买些入夏穿的新衣料,马车却被一个素衣麻服的男人拦住。

沈妙贞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来:“小天,你怎么在这?”

男人面黄肌瘦,只有脸上那双黑黢黢的眼睛,还有曾经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少年的模样。

“阿姐……”

他喊了她一句,泪水就流下来,顺着他黄瘦布满灰尘的脸流下来,冲刷出一道痕迹。

“小天,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快上来,我带你回家。”

他不是去了阳城县做县令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宁府。

“回家?我还有家吗?还是回你跟裴境的家?”

沈天吓得后退了几步,裴境两个字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坚决不肯回裴府,沈妙贞又心疼他又觉得无奈,只能先让他上马车,叫人调转车头去了自己开的江南食肆。

她并不知道,沈天上了马车后,就有尾随在她身后的人,手脚麻利的回去给裴境报信了。

沈天像是许久没有好好的吃饭,脸上黑一道灰一道,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

沈妙贞叫人端上了饭菜,他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他吃饱后,沈妙贞又柔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沈天未语泪水却先流了下来。

“阿姐……”

他声音哽咽,泣不成声,沈妙贞心中一软,拿出帕子给他抹眼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都是县令老爷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哭鼻子?”

沈天边哭边道:“我还算什么县令老爷,连县都没了,我一个光杆司令,算什么县令老爷?”

沈妙贞满头雾水:“阳谷县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天很恨的:“阿姐,你别信裴境那个狗东西,他没安什么好心,我刚到阳谷县,调令就下来了,将我调到函谷县,做地方军的监军,虽然职位是高了一点,可那里直接与蛮族接壤,危险的很,除了裴境谁还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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