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天降(1)

作者:依文 阅读记录

《喜从天降》

作者:依文

文案

主要人物:

不能专情却偏偏只对一人真心的皇帝;

不喜拘束却偏偏奉旨入主中宫的皇后;

次要人物:

性情忽变的玉妃;

寻衅滋事的元妃;

“温婉贤淑”的容妃;

外带一位走个过场的白月光,周勉

险些后位不保,万幸喜从天降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绮乐,周赴 ┃ 配角:周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兰皇后在深宫中的那些年

立意:身在福中需知足

第1章 序

兰绮乐,晏清六年出生,宁国公独女。

其实仅凭这一条,本格格就注定一世尊荣,而以我洒脱不羁的性子,原该嫁个闲散王爷或是富贵贝勒,再怎么着也得是个达官显贵,往后的日子自是衣食无忧,悠游自在,没准儿还能去塞外领略领略自然风光。

连合适的夫君人选我都考虑好了,肃王之子周勉最佳,卞左丞之子卞松次之,礼部尚书之子宋煜再次之,翰林院中那两位侍读再再次之。虽说最末的这两位出身寒门,官职也不大高,可一个是金科状元,一个是金科探花,皆是凭自身的学识与文采做上的官,本格格看好他俩。当然也有据说他俩人品相貌皆属上乘、无可挑剔的原因在里面。

幸运的是,在八月十五中秋宫宴上,周勉哥哥竟私下约我在沁怡园中见面,我与他自幼相识,想来是信得过的,便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赴了约。早有预料又超乎预料的是,周勉哥哥一见我便情难自控,携起我的手说他早已为我倾心,今生今世非我不娶。我大受感动,与他深情对望良久,只因眼中略感酸涩才低下头,眨了眨眼,轻声问他几时去宁国公府提亲。

周勉哥哥说他会尽快,我想应该是下一个黄道吉日,那夜过后便当自己是他的人了,虽然只牵了牵手,但我就是认定了他。他比我年长一岁零四个月,是肃王嫡出长子,与我正可谓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我那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阁女子那般羞答答娇滴滴的情状竟在我身上表露无遗,连我的贴身丫鬟歆儿见了,都以为我是中了邪。我那继母苏娴雅正琢磨着要不要请两位大师来家中做法,可我那老来得女的父亲兰征却几乎不着家,她怕自己做不了主只得将此事暂时搁置。

等到父亲得空搭理她了,她却更不好开口了。

因为一夕之间,太子被废,先帝崩逝,早有预谋的二皇子提前从封地赶来,带兵进宫,与年仅五岁的皇长孙争夺皇位,不想这位深受先帝喜爱的皇长孙受不住惊吓,突然失声成了个哑巴。

就在众人都以为二皇子阴谋得逞,就要继承大统之时,先皇后竟亲自对众宣称,先帝临死前有口谕,改立三皇子为太子,先帝今已驾崩,则该由三皇子继承皇位。

二皇子来势汹汹,甚至有逼宫之意,当然不可能承认先皇后所说的先帝口谕,可他没想到,先帝早就猜到他会有谋逆之举,为此也早有防备。

当肃王率领五千亲兵联合御林军,把他和他手下那三千府兵团团围住之时,二皇子便知道,他败了,他不是败给了那个不起眼的弟弟,而是败给了他那处心积虑而又偏心多疑的父亲。

绝望的二皇子缴械认输,时年十四岁的三皇子周赴晨初继位,一年后改年号为尚文,又两年后为先帝守丧期满,择佳日娶宁国公之女,也就是本格格我为妻,立为皇后。

第2章 皇后有喜

回首往事,默然唏嘘。

本宫正值芳华,原不是感念过往怠

回首往事,默然唏嘘。

本宫正值芳华,原不是感念过往的时候,可近来秋意甚浓,又值多事之秋,本宫的心绪实难平静。

想当初,周勉哥哥因扶持新帝有功,皇上嘉许他为忠勇之士,特封他为忠勇侯,年仅十六岁便做了侯爷可是开朝第一人,从此周勉哥哥名声大噪,多少女子芳心暗许,甚而主动请人上门说亲,那侯府大门的门槛都数不清整修过几轮,周勉哥哥却统统回绝,无一例外。

那时我心里还是抱有期望的,虽然他失信于我,迟迟未上门求娶,但他说过今生今世非我不娶,我想着也许他恪守礼教规矩,毕竟他是王公贵胄,国丧期间虽说没有明令禁止,但也最好别办喜事。我以为他唯恐怠慢了我,若不能风光迎亲,还不如将亲事推后。

这点念想若不了断,我便自己为他找借口,总归他一日不娶,我就还有希望,我愿意等。可这一等就是三年,更想不到我痴等三年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昔日跟在我背后,唤我一声“姐姐”,由我罩着方才没人敢欺负的三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一道封后圣旨。

纵然本宫家世显赫,本宫的父亲曾征战沙场,为先帝平定边塞,西驱土番,北定蒙古,立过太多汗马功劳,但本宫也不能抗旨不遵啊。何况那晚宫内大乱,人心惶惶,本宫的父亲却是坚定不移地支持皇长孙,理由是嫡出方为正统,为此整夜守在皇长孙身旁,唯恐他受人所害,身陷不测。然而父亲也万料不到,皇长孙不过是受到了一点惊吓,便成了个哑巴。

据说父亲那时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这一荒唐事实,几乎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召了来为皇长孙诊治,最后得出的结论十分统一:皇长孙殿下因受惊过度而失声,此病或可不药而愈,只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即可,但具体何时能复原,还得看皇长孙殿下自身的体质与心志。

本宫的父亲真就纳了闷了,这还没让皇长孙跟二皇子对峙,不就周围人在殿中踱步,不时对殿下分析分析时局,外边传来一阵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怎么就受惊过度了?

可所有的太医都这么说了,皇长孙又自己披上锦被把自己牢牢包裹住,尤自瑟瑟发抖,睁着一双迷惘而又茫然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本宫父亲,本宫父亲自是不得不信了。

之后先皇后亲自宣读皇上口谕,本宫的父亲才放弃皇长孙,改为拥护三皇子。

这当中的关系又比较复杂了,先皇后乃是继后,并非皇长孙的亲生祖母,但至少也是名义上的祖母,而当时的淑妃虽也不是三皇子生母,但三皇子的生母早逝,随后便成了她的儿子。也就是说,先皇后没有理由偏帮三皇子,她完全可以扶植自己名义上的孙儿做皇帝,那么也就不会造成如今宫中有两位太后的局面。

一位母后皇太后,一位圣母皇太后,世人皆以为一宫不能有两位太后,若有,则必然不睦。我入宫前也为此头疼不已,古来家宅不宁总逃不脱三个问题,其一是夫妻不和,甚或宠妾灭妻;其二是婚后无所出,若是生女也不能作数;其三便是婆媳矛盾。

当然,世事总有例外,比如我那端庄贤德的额娘洛文舒,嫁入侯府多年只生了我这么一个虽聪慧却任性,常常把她的谆谆教诲当耳旁风的女儿,可爹爹从没有冷待过她,十余年如一日地敬她护她,永怀爱重,视若珍宝,直到额娘在我五岁时因病离世。

我一直都记得额娘临死前曾与我说,来日爹爹续弦,我切不可反对。那时我就不明白,为何娘亲如此肯定爹爹会再娶,又为何娘亲要给我留这么一道遗嘱。她说的要听爹爹的话,不能惹祸不能再使性子之类,我都勉强应了,虽不敢打包票,但一定会牢记在心,尽力去做。独独这一条,我没法点头,可在当时的情境之下,为免娘亲失望伤心,不能安心合眼,我怎么能直接说不?只得以泪洗面,泣不成声,从而蒙混过关。

娘亲到底是生我养我育我,与我血浓于水的至亲,即使病入膏肓,又岂能看不出我在此事上有所敷衍?可我那时才五岁,她该如何使我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平日里她教我女子以静为美,以默为贤,以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为至臻那一套,我几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又怎会不了解我,不晓得我是个什么特立独行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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