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鳞(31)

作者:一小半天 阅读记录

“也不一定了……或许我们之间也会成为悲剧……”,乔念安心想,“嗯……”,但乔念安还是回答了。

“你看荷翠,多悲惨,不能与她心爱之人相爱,只有她孤独望着他,你再看看许兰枝,她爱的人只把她当朋友,没有多余感情,还有我娘,我爹早早的就死了,她也没有改嫁,这些人的心里是很孤独的,深夜唯有冷风作伴。”,乔念安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慕榆北抱紧乔念安,他听乔念安这样说,他竟也有点怕他们的结局也会如其他人一样。

“他们仅凭着一点与爱人的回忆,就幻想着他们不可能的未来,他们平时不敢流露出真情实感,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哭着诉说着那一点儿不足为奇的回忆,真可怜啊……”,乔念安说着,就想到了她和慕榆北的悲惨未来。

她嫁给了陈知许,郁郁寡欢,慕榆北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喝酒流泪,喝醉之时,抱怨着她。

“如果早就知道结果,就别相遇了,也别爱,容易受伤。”,乔念安望着窗外,是夏天了,蝉鸣声骤起,慵懒的夏日里,眼泪干的更快。

还有几天乔念安和陈知许就要成亲了,虽然她心里实在不想嫁给他,但这是皇命,不得不遵守,想到这件事,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跟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啊?”,乔念安的眼泪又掉下来了,“怎么了安安?怎么说哭了?那我们不说了。”,乔念安躲在慕榆北的怀里哽咽。

“他终会成为我命里的劫,我早该料到这一天的,太疼了,早知道这么疼,就别相遇。”,乔念安心里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慕榆北。”,乔念安一边抽泣一边说,“跟我道什么歉?”,慕榆北赶紧安抚乔念安,“没事了……没事了安安……”。

不管慕榆北怎么安慰,乔念安的哭声还是撕心累肺的徘徊在这夏日里……

第39章 演戏

玉珠本是和乔念安一起等马车去药圃抓药的,乔念安相信慕榆北会来抢亲,也就稍稍放心了,但是玉珠不停的揉着肝的地方,乔念安也没过问,但玉珠突然疼的躺在地上。

玉珠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乔念安转过头,也愣住了,“玉……玉珠,你怎么了?”,玉珠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快进屋,我给你把脉,不去药圃了。”,乔念安拉起玉珠,两人进了屋,乔念安也让车夫先回去了。

“快坐下,来,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乔念安拿出医疗工具,坐在玉珠身边,玉珠脸色发白,呼吸困难。

“玉珠……你……是不是肝里有病?”,乔念安问,“是……”,玉珠犹豫了一会儿,“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乔念安情绪激动。

“我……”,玉珠也不再说话,“你不能生育了……你的肝病太严重了,而且……你的时间也……”,乔念安的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有肝病,也知道这病很严重,没关系,老毛病了,我也早就料到会被发现的这一天。”,玉珠叹了口气。

“但是卿尘最想要一个孩子了……”,玉珠扶着额头。

“先别管他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发病过?”,乔念安问,“我……一般在夜里……”,玉珠额头上冒着冷汗。

“你在初雪那天是不是也发病了?”,乔念安眉头一皱,“是。”,玉珠说。

“主子,您刚刚是想说我时间不长了,对吧?”,玉珠疼得脸色发青,乔念安不说话了,“主子,我还没看到您出嫁呢。”,玉珠喘着气。

乔念安的眼泪又忍不住了,“玉珠,那宋卿尘呢?他怎么办?你走了他怎么办?”,乔念安抹着眼泪。

“奴婢活这么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他,我……想演个戏,主子,你帮我把他约到我们府里吧。”,玉珠眯着眼睛,“那你还这么疼。”,乔念安担心,“没事,过会儿就好了。”,玉珠安抚乔念安。

“主子,帮奴婢找到奴婢的表兄,他就住在江南桥对面的小房子里。”,玉珠拜托道,“好,你先好好休息。”,乔念安照顾好玉珠,就去找人了。

乔念安先去约了宋卿尘,又去找玉珠的表兄,她顺着玉珠的描述,找到了他,向他诉说了所有,他答应帮忙。

在乔念安带着玉珠表兄回到府里后,玉珠已经下床了,“不疼了?”,乔念安关心地问,“嗯,表兄,好久不见。”,玉珠回答完乔念安就跟表兄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想怎么演?”,表兄问,“到时候顺着我就行。”,玉珠没给出具体的答案。

“宋卿尘马上也要来了,就坐在那儿就好。”,玉珠招呼表兄坐下,等了一会儿,“乔大……夫……”,宋卿尘来了,玉珠立马拉起表兄的手,和表兄眉目传情。

“玉珠?他是谁?”,宋卿尘很生气,玉珠长舒一口气,“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吗?”,玉珠坐到表兄的怀里。

“那我呢?我算什么?”,宋卿尘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你没发现,你和他眉眼之间有点儿像吗?你就是替代品呗,以前是他没回来,我才找的你,现在,正主回来了,你,也该走了。”,玉珠表现得毫不在意。

“我不相信。”,宋卿尘坚决不相信这是真的,“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玉珠单手撑头,“那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那你真的没爱过我吗?”,宋卿尘感觉很卑微。

“如果我说从未呢?”,玉珠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玉镯还戴在手上?”,宋卿尘发现了,玉珠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儿慌了。

玉珠摘下玉镯,狠狠地摔在地上,玉镯碎了,像是把玉珠的心摔碎了,但是玉珠还是装的不在意。

“宋卿尘,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人,恶心。”,玉珠昂起头,“竟然已经被你发现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你的了。”,玉珠靠在表兄的身上。

她还蹭了蹭表兄,宋卿尘实在忍不了,“玉珠,看上你,算我眼瞎,我恨你,别再出现我面前。”,宋卿尘扇了玉珠一记耳光。

他一抹眼泪,摔门而去,巨大的声音徘徊在整个府里。

“哎!”,玉珠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谢谢你,表兄,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玉珠送走了表兄后,一个人蹲在地上捡镯子的碎块,摸着脸,硬生生的疼。

“刚才那一出,我看了都心疼,你也太狠了,你爱他,你就告诉他实情啊,他会理解你的。”,乔念安劝玉珠,玉珠的眼泪滴在镯子上。

“这是怎么了?”,乔姨和荷翠回来了,“娘,荷翠,你们先进屋里,等会儿和你们说。”,“好。”,乔姨和荷翠不敢再过问,先进了屋。

“他值得更好的,主子您看我,我是一个奴婢,他是少爷,本来就不可能,而且,我挺不幸运的,这辈子命也不长。”,玉珠抽着鼻子,把碎镯子抱在怀里。

“他恨我,恨我好啊,恨就忘了我,哎!主子,您有树脂吗?我要把镯子粘起来。”,玉珠拼凑着镯子,“有,我去给你拿。”,乔念安去拿树脂。

玉珠看着破碎的镯子,趴在石桌上哽咽,“玉珠,给,树脂。”,乔念安递给玉珠树脂。

玉珠用树脂把镯子粘了起来,又重新戴在手腕上,看着修好的镯子,哭着笑了笑,却感到无比心痛,“原来……笑着哭,这么痛啊。”,玉珠的眼眶里涌满了泪水。

宋卿尘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他去了青楼,找了几个美人儿陪他喝酒,“宋公子,来喝一点。”,美人儿们环绕在他的身边。

“滚!全都滚!”,宋卿尘突然感觉烦躁,把美人儿们都轰走了,坐在青楼里喝闷酒。

“哎!”,玉珠时不时的就叹叹气,“好了,这不就没牵挂了吗?”,乔念安尽量安抚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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