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55)

作者:一只珺子 阅读记录

翻到最后,许归竟然意外地看见上面写道:“最后颜琅对营业厅服务员产生好感,因为那个人和曾经照顾过他的哥哥长相十分相似,他带着他回到了家乡,全文完。”

看完后许归忍不住啧了一声,洗衣机正在甩水,噪音将这一声掩盖。

“为什么不告诉我剧情早就结束。”

【我看主仁休息得很好...】

许归没说话,系统正想装死掩盖过去,却突然感到早就被许归停下的能量吸取突然开启,它小小存储空间里的能量倒灌而出。

【主仁!!我...】它辩解的话还没开口就被许归直接屏蔽。

“哥!”陈玉泽来阳台找许归,他看到许归正站在洗衣机前发呆,好像看滚筒旋转入了迷。

他觉得这样的许归实在可爱,于是从背后抱住许归,手还有些逾越的覆上他的手背。

“衣服没干吗?怎么呆呆站在这。”他将头靠在许归肩膀上,低声问。

许归没有回答,抬头看向他,陈玉泽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因为这是很珍视的人传来的视线,于是他也回望。

许归的视线经过陈玉泽用了有五年的一副眼镜,记得这是当时两人一起去配的,价格是两千五,陈玉泽吐槽了很久价格太贵,但许归说都要上班的人,要配好的,于是就这么买下。

随后是陈玉泽镜框下的双眼,澄澈的淡橘绿色瞳孔正随着许归的动作不自然地来回收缩,不知是该放到许归的脸还是直视双眼。

随后是他的唇,许归想到曾经他的像小孩子一样说出的很多幼稚话。

许归正沉浸于从未如此绵长的回忆,他眼前的陈玉泽却因这过于直白的打量而心动。

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就是叫你吻上去的意思。

几乎克制不住心声,他甚是冒昧地对许归说:“我想亲你。”

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直白,他又像白痴一样找补:“嘴唇不行的话,额头也可以。”

自己在说什么啊...几乎是话语刚刚出口,陈玉泽就羞愧欲死,他松开抱着许归的手,想走回房间。

“为什么想亲我?”许归脸上的神色和刚刚看向洗衣机的几乎一样,像在问洗衣机为什么要自转。

陈玉泽被他的问题弄得又紧张又跃跃欲试,好半天才平复心情,不自然地扶几下眼镜,他说:“只是想亲。”

于是他看见许归走近自己,握住他的手-在这种时刻陈玉泽仍旧能感受到他手上细微的粗糙,许归踮起脚,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唇。

一触即分。

“许归...”陈玉泽这样叫他。

“嗯。”

比起吻还长久的是这一刻两人紧紧对视的时间,陈玉泽几乎不愿意做出什么行为去打断现在美好的场景。

时间最好静止,陈玉泽想。

可惜许归很快将收来的衣服递给他,示意快去洗澡,他向来顺从,于是恋恋不舍地打量许归几眼后就走向浴室。

许归走向客房,令他惊讶的是门没有关,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被子被圈成好大一坨。

“小琅。”

没有回应。

许归直接掀开被子,就见颜琅眼睛红红的,却依旧强自镇定地装出一副冷酷的脸。

“干嘛?”他的嗓音沙哑。

“别生气。”许归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个动作不知道是触发什么点,颜琅瞬间握紧拳头朝床砸去。

“你说过如果我回来你会来接我!!”他愤怒的一下一下敲击折磨自己手“你说过会等我!”

是的,许归说过。

颜琅回来前曾经发消息给许归询问,自己现在回来是不是不方便,许归说没关系。

他又问许归,会不会来接他,许归说会。

所以他才认真打理形象,买了给许归的礼物,希望为当年的不告而别道歉。

然而许归没有来,来到是陈玉泽,这个从一开始就让他感觉自卑的家伙,这个是同类却什么都有的家伙。

他抱住许归,眼泪不争气地一滴一滴掉到许归胸口的衣服上。

“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不许你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任性的语气。

许归正想安慰他,却被颜琅压倒,瞬间牢牢地控制在身下。

颜琅的吻远比陈玉泽激烈,许归连唇角都被他咬破。

两人的呼吸几乎都粘稠地交缠在一起,颜琅动作激烈,甚至想把被子扯到床下去。

“够了。”许归被他吻得脸颊潮红,用手推着他的胸口控制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效果极差,颜琅顺着他的唇一直吻到锁骨,想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够了!”许归不得不大声制止。

“哥...”颜琅抬起头看他,舔舔唇“再给我一点。”

说这话时他的脸还贴着许归的脖颈,配合嘴角一丝淡淡的血痕几乎像吸血鬼向猎物寻求更多。

许归没有回答,于是颜琅自作主张地咬住他的喉结,用虎牙来回浅浅的摩挲,这样玩一会后感觉不过瘾,又吮吸起来,不一会脖子上各种最明显的地方几乎被吻痕占满。

许归想要说话,但声带还没动几下,就被颜琅捕捉到喉结的动作,追着去吻。

“够了吗?”好半天,许归感觉颜琅逐渐平静才问。

“嗯。”

许归站起身,过程中艰难摆脱颜琅的各种捣乱,他还不想让许归走。

“你一定要选一个。”颜琅躺倒,头靠在枕头上。

他不是笨蛋,很快知道许归或许早就知道两人的心意,只是不愿意戳穿。

许归感受到被他咬出来的各种小伤口不由得想笑。

“没有什么选不选的,我要走了。”

“什么。”颜琅瞬间坐起“不许丢下我。”

“我想自己去。”许归看向颜琅“你体会过三十岁的感觉吗?”

“真的很特别,让我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四十岁会是什么样,五十岁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陪你度过了,哥...以后每一个十年我都可以陪你。”颜琅从床上爬起,想抓住许归即将离开的身影。

“这不是告别。”许归软和一笑“假如我能活到一百岁,那我有七十年的时间呢,说不定你到时都会嫌弃我长老年斑。”

他关上客房的门,回到平常待的小房间,看着身上毫不掩饰的各种痕迹,无奈的开始找高领衣服。

结局

极目远眺,山上全是灰蒙蒙的云雾,两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缓慢地步行在山路上。

山顶上是一片花圃,里面栽种着背向太阳生长的太阳花,此时太阳还未升起而月亮依旧高悬天际清晰可见。

两人都带着花,一个带的是玫瑰,一个带的是百合。

“我说,他都走这么久了,你的心思是不是该停停。”已然苍老的陈玉泽将自己一直握在手中尚且温热的一朵花轻轻放到花圃的门边。

“他喜欢玫瑰。”两人的年龄并无差别,颜琅看起来却更为苍老,他将一大把红玫瑰放到同样的位置,颇为细节地将百合压住。

花圃中心有一块小小的空地,上面放着一把已经破旧不堪的躺椅,那曾经是许归最喜欢的,每次他旅游回来,都会在上面小睡片刻。

从许归三十岁的那年从陈玉泽家中搬出,在市内买了一个小房子,随后用自己之前工作存的钱开始环球旅行。

颜琅因为相对闲,起初还能跟着他四处游玩,后来年纪大些因为之前创业落下的病根只能回去修养,在许归的默许下住到隔壁。

陈玉泽则是通过深造进入更优秀的团队,成为一名时常飞往全球各地的飞刀主刀,带着许归同行,也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退休后回到家乡。

两人虽然时常见面,但斗嘴的习惯从没变,在许归通过飞机失事脱离世界的时候互相拉扯之下定下这个衣冠冢。

两人轮流走进花圃,坐在小台阶上向那张已经腐朽到不能晃动的躺椅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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