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玩家的人生模拟器(103)

作者:央墨 阅读记录

易文君:……??!!

等等?假王子?难道这里是指朱尔斯吗?

这啥?这啥?这都是些啥?

恍恍惚惚间,易文君被这个离奇的故事镇住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更离奇的情节还在后头。

神典上写着,当安洁莉卡进入王宫后,冥冥之中的血脉联系令国王很快注意到了安洁莉卡,于是他隐藏身份与安洁莉卡相识,并在之后的接触中迅速被安洁莉卡的聪慧头脑与动人歌喉打动。然而被这样的安洁莉卡打动的不仅仅是国王一人,还包括许多许多的王公贵族,于是国王感到了危机,选择先下手为强,率先向安洁莉卡表白,并得到了安洁莉卡的积极回应。

易文君:“…………”

易文君想到那位胡克二世,想到那在两个游戏周目中从未被揭露的父女关系。

易文君:妈呀,还好没打出这条线。

她继续往下看。

国王在得到安洁莉卡的回应后,欣喜若狂,决定在假王子订婚宴的当天宣布他要多了个后妈的事,但这件事却提前被假王子察觉了。于是假王子找到了安洁莉卡,告诉了安洁莉卡的身世,也告诉了如今王国之所以逐渐走向衰败,正是因这位国王!

假王子对安洁莉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中说动了安洁莉卡。安洁莉卡含泪答应了假王子刺杀国王的请求,但她却不是为了假王子,也不是为了自己背德的爱情,而是为了整个王国。

于是当她发觉守护国王安全的正是她童年的玩伴安东尼奥时,她与他主动相认,为这位童年玩伴解开心结,说服他加入起义军,最后,她在假王子订婚宴的当天,一举成功刺杀了国王,杀了她的父亲,也杀了她的爱人。

国王并没有反抗,在她的手下无怨死去,但在这之后,安洁莉卡也丧失了活着的意志,在包围的王国军中束手就擒,没有指认假王子,也没有为自己做半点辩白。

最后,在被推上砍头台时,在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旅途上,她拾起从天空飘落的蓝色鲜花,别在胸前,用“神赐般的歌喉”为自己做了最后的挽歌,便不顾台下众人的动容和挽留,一头撞在刽子手的刀上死去了。

而在她死后,她生前拯救王国的举动和她戏剧的一生,令她无意间符合了世界的规则和成神仪式,于是她的死魂在冥界复苏,点燃神火,从地狱升上神国,站在了众神之中。

从命运坎坷的公主,到震动王国的歌姬,再到刺杀国王的叛军。

历经坎坷后,这位名为安洁莉卡的女性终成神位,终于成为了第一位也可能是最后一位——音乐与戏剧之神。

这就是关于这位音乐与戏剧之神的整个故事。

易文君:“……”

易文君一路看下来,只看得恍恍惚惚,如坠梦中。

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以及出现在这个故事里的朱尔斯、胡克二世、安东尼奥……

你们——都特么是认真的吗??

朱尔斯还好说,明明早就知道了安洁莉卡真公主的身份但对此绝口不提,甚至还诱导安洁莉卡为他做事,野心家人设不倒。

但胡克二世什么鬼?他竟然是安洁莉卡的老爸?他竟然爱上了他女儿并死在他女儿手里??

还有安东尼奥?安东尼奥这家伙竟然会放弃他的目标,转头投向起义军跟扎克雷他们打成一片?这特么是真的吗?

安洁莉卡到底是怎么劝他的?

如果安洁莉卡连安东尼奥这样头铁顽固的家伙都劝得动,那她怎么还可能会“心灰意冷”地选择自杀?

哪怕说是安洁莉卡意外得知了成神仪式,所以主动塑造了这样的一切,令自己以符合成神仪式的戏剧性方式死亡,以此来通过世界判定、点燃神火这个解释,都比“失去爱人心灰意冷选择死亡”说得通啊……

不对?

等等?

这一刻,易文君蓦然一个激灵,心中惊疑不定:

真的不是这样吗?

这种跌宕起伏、戏剧到不可思议的人生,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神典上的内容写得很含糊,许多东西都并没有解释,安洁莉卡的心路历程更是没有。只看事情表面,安洁莉卡似乎是纯粹的受害者……可如果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洁莉卡故意的,那么事情真正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安洁莉卡会知道这个成神仪式?

以及那个做出预言的女巫,她又是什么来历?!

在太阳系神话故事中,怎么冷不丁冒出了女巫这样的角色?

易文君盯着这份档案,像是看到了安洁莉卡那张笼罩在迷雾中的微笑面容,皱眉陷入沉思。

而很快的,半个小时到了,纸张上的字迹按时消失,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易文君这才如梦初醒,神思不属地接通了电话。

“喂……”

“文君,不好了。”

此刻,电话那头的声音,正是才分别没多久的沈淑姿。

易文君心中咯噔一下,立即回神,感到了不妙:“怎么了?是——调查室的人吗?”

“对。”沈淑姿声音中带着忧虑,“我刚刚听到了关于调查室的消息……情况不太好。”

“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行六人,在调查留海市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失踪了。”

“失踪了?全部?”

“对,全部。”

第059章 新的方向

刺眼的白炽灯下, 曾经在小会议室里出现的盛所长、刘组长,以及易文君、顾梦城等人,时隔短短的十小时后, 再度重聚一堂。

只不过这一次, 会议室内少了外敌共约会, 多了临云市使徒所的副所长, 也就是顾梦城的老大左思敏,因此会议室内看不见的硝烟减少了,不可言说的微妙却有增无减。

左思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 外貌看起来颇为普通,说不上美也说不上丑,但当她抬眼看来时,自有一种沉稳的气质内蕴,待人接物也是令人如沐春风, 与一股彪悍黑老大气息的盛所长截然不同。

而此刻,这位左副所长正坐在会议室的另一端, 不紧不慢地翻阅着这一次留海市连环杀人案的案宗。

她每翻动一页, 室内的气氛似乎就更微妙半分,会议室对面的盛所长的面色也就更难看半分。

顾梦城和刘组长被夹在这二位领导中间, 坐立难安,在这古怪气氛的裹挟下汗如雨下, 脸上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像是闯入上司们掰头现场的可怜小员工。

于是此刻, 整个会议室内,唯有当事人之一的易文君坐得最稳, 心下最安, 只自顾自埋头研究卷宗, 像是某种神经大条的单细胞生物一样,对会议室内的一切变化充耳不闻。

盛所长向易文君这边看了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没对上易文君的视线,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个深谙他心理活动、跟他共怼共约会的“聪明伶俐的小易”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盛所长看了又看,瞥了又瞥,最后当左副所长又一次翻动卷宗的时候,他心中的暴躁终于窜了出来,忍无可忍,在刘组长惊恐的目光下拍案而起,暴喝出声。

“左思敏,你够了吧?!你带人在我们留海市搜查,这是上级交给你的任务,我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是我们留海市的案子,跟你左思敏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们临云市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一刻,盛所长整个人的头发和眉毛都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原本就凶恶的面容在暴怒的加持下,就像是能治小儿夜啼的恶鬼,吓人极了。

但在他对面,左副所长的眉毛都没挑一下,平静抬头看他,道:“盛所长,我还什么都没说。”

盛所长冷嗤一声:“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这种满肚子心眼的家伙准备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说我们留海市使徒所工作不力,或者说我们这边使徒所的能力不足,所以要带人加入这个案件的调查吗?就连跳板都找好了,就是那边的小易,但我告诉你左思敏——不可能!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你临云市的人手再长,也没有伸到我们留海市这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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