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重生]+番外(40)

作者:山央 阅读记录

“哦..哦..对对..”崔正青尬笑两声,本想试着转个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骆容已经坐不住了,她一推椅子站起身来,指着宋巡说:“宋巡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这说。”宋巡手里发出哗啦啦的洗牌声,眼都没抬。

“去阳台!”骆容欠身扔了宋巡手里的牌。

两人离开后,崔正青这才后知后觉,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他不知道啊。

好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崔正青感觉对面两人没有什么求知欲,于是他独自一人偷偷躲在客厅窗帘后听墙角。

祝岁看着窗帘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实在不信崔正青长大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骆容和宋巡聊了快半小时回来了,只见她气势汹汹推开阳台落地窗的门,人还在客厅就高声问祝岁补习班地址在哪里,她也要报名。

“就在锦悦路,你家过去的话二十分钟。”

“你把老师电话给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上课。”骆容眼眶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刚哭过。

“你去报什么补习班,别浪费钱了,你爸给你找家教的钱还不够花的冤枉吗?”崔正青揉着蹲麻的腿一瘸一拐走过来。

“关你屁事。”骆容低头存号码恶狠狠瞪他。

“行,我不多嘴,接着打牌吧。”崔正青踢了踢宋巡示意他把地上的牌捡起来。

“打什么牌!高三了还打牌,我叫你是来打牌的吗!”

这不是你起的头吗?

崔正青极其无辜。

骆容厉声呵斥完,把桌面乱七八糟的牌推到桌角,拿出教辅书开始学习,宋巡面对崔正青的大拇指眉眼一敛深藏功与名。

他们在骆容家待到八点,骆容把他们送到电梯口转身回去。

乱成一团的牌她也不想收拾,反正明天阿姨会来,她躺在客厅宽大沙发上想起宋巡下午在阳台说的话,

“骆容,青春期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我现在可以和你在一起,那高考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这个成绩我们不可能考上同一所大学,而我绝对不会为了你降低我的择校标准。如果你同意毕业分手那我无所谓,反正我们玩玩就算了。

你别说你不是想玩,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骆容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她掏出手机给宋巡发去消息,

“不是玩,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努力的。”

收到这条信息时,宋巡刚上公交车,车子缓缓移动,陈迹和祝岁并肩而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里。

会有祝岁对陈迹那么努力吗?

手机这时又进来一条信息,

“小巡,几点回来啊,在外面吃饱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你还没告诉我,陈迹这次是不是又考第一了?”

宋巡没有回答,心里还算平静,毕竟都被比麻木了。

对方见他没回复急忙补救,“小巡,你别多心,妈妈就是问一嘴,你永远是最棒的。”

是吗?那干嘛还问陈迹的名次?

宋巡把手机放回书包,疲惫闭上眼。

*

陈迹又在生闷气。

祝岁坐在车上偷偷看了他一眼,迅速得出结论。

她倚靠在车窗上想今天又哪里惹到他了,公交车经过一站她才隐约得出头绪。

那个和宋巡的对视,在意的也许不止骆容一个人。

这里还有个要安抚的人。

祝岁又往陈迹方向看了一眼,对方明明察觉到她的视线,就是强忍着不看她。

她没忍住笑了,伸手去拽他衣角佯装无辜地问:“陈迹,你在气什么啊?”

“没有。”

“哦,好。”

祝岁轻飘飘回完低头看手机,陈迹被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堵得更难受,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可人不是机器,只要按键就能停止不合理的想法。

他想质问没立场,想生气更没立场。自己偷偷生闷气,却又期待左右他情绪的人能发现他的不开心。

而她并不在乎。

陈迹用余光看到她低头玩手机的样子沮丧极了。

祝岁本想等陈迹开口,可一直到公交车到站,他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在心里无奈叹气,他这个性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两人下车,祝岁想用雪糕来缓和气氛,刚从包里摸出钱包,一张卡片掉了出来,正好落在陈迹脚边。

好像是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

祝岁正要确认,陈迹先她一步捡起了牌,随即她发现陈迹表情有些不自然。

“什么啊?”祝岁趁陈迹不注意,冷不丁抽走他手里的牌。

没来得及阻止的陈迹看到旁边的人盯了手里的牌几秒后抬头看向自己,他更加不自然了。这种心情就像小时候看电视,看到男女主亲热,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却会难为情。

陈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对方悄然靠近,对上他游离的视线,提醒道:“陈迹,我现在你左手边诶。”

“想不想试试?”

……

“祝岁,你正经一点。”陈迹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他遇到过很多追他的人,唯有她说出来的话大胆撩人,耍他的时候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哪里不正经,你不想吗?”

陈迹毫不犹豫拒绝:“我不想。”

“那你干嘛因为那个对视生气?”祝岁不喜欢遮遮掩掩,一针见血戳破他郁闷了一路的小心思。

陈迹鼓胀的难为情因为这句话迅速瘪下去。

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卑微又无能为力的一件事吗?

她知道自己在生气,也知道自己因为什么生气,可她放任了一路,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戳穿他。

陈迹难堪、生气也沮丧。

他连争辩的心都提不起,把人送到巷子口说了再见就要走,祝岁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把拉住要走的人,不料下一秒手里一空,他挣开了。

“陈迹。”祝岁慌了,把人拦住开始道歉,“你不要生气好吗?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总是这样随意拿捏我,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陈迹复杂的情绪里生出委屈,泛起酸涩气泡。

“陈迹,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祝岁郑重道歉,“那只是个游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别人是不同的。”

我会不会是只猫呢?

陈迹垂眸思考这个问题,不然为什么前一秒那么生气那么委屈,她一句“你和别人不同”,他就立马像只被哄好的猫朝她亮出肚皮。

对方眉头一松,祝岁就知道他不气了,偏偏她现在被陈迹惯的有些得寸进尺,晃了晃手里的牌,娇俏笑着冲他调侃:“游戏还要不要玩?”

陈迹无奈笑了。

他真的拿她没有办法,甘愿被她左右情绪,做只驯服的猫。

可猫也有爪子。

十月初的夜晚,空气不算凉爽,高大银杏树也没变黄,他们站在马路边,车从旁边一辆辆驶过。

影影绰绰的树影下,祝岁看着陈迹扬起手,没几秒温热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太阳穴,挽起颊边长发别在她耳后,酥麻触感从耳尖一路蔓延到心脏。

最后他的指尖若即若离悬在耳廓,没再动作。

犹如蒲公英被春风吹到耳边,祝岁连呼吸都放轻,唯恐惊扰送来春天的人。

她对上陈迹垂下的视线,那个目光缓缓回视过来,像不断推进的潮水,在等着被打湿的前一刻,潮水退去,耳边触感蓦然消失。

陈迹拦下路边的出租车,开车门前带着扳回一局的小得意,在她茫然无措视线里,对她说:

“游戏玩过了。祝岁,晚安,明天见。”

车子在拐角消失,站在路边的祝岁摊开手里已经被揉皱的牌,上面写着,

--亲十秒左手边人的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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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啊陈迹,你现在真的不得了了。

最后那个大冒险的题是我编的,不会真的有这种大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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