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番外(35)

作者: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真正将朝弋推入绝望深渊的,是他意外在郁琰包里找到的一张报告单,上面清楚写着,郁琰怀孕了,六周。

他拿着报告单找到郁琰,可郁琰却只扫了一眼,然后淡淡:“打掉了。”

原来郁琰真的不爱他。

*

朝弋重生了,睁开眼,他又回到了他哥葬礼上,再次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又切齿痛恨的矜贵少爷。

他那名义上的嫂子。

爱恨交加,朝弋恨不得一把掐断他纤弱脖颈,可是他舍不得。

于是他只好对他疯一般地渴求,他砸烂了他哥送给郁琰的宝石袖扣,哪怕那对郁琰来说意义非凡。

然后在他哥灵牌前、祠堂里、他哥和郁琰曾经的婚房……

“后悔吗?”他问。

“这个家都是我的,”他笑着,“你也是我的,琰琰。”

注:

1.狗血变太(真的很,前世受渣后世攻渣,反正都很欠很气人。

2.双杏生子。

————

第二十八章

因着殿下前些日子赠赐给他的那几本不大正经的书, 沈却日日下了值便赶回院里,待迅速洗漱过后, 便点灯伏案开始努力读书。

他一手翻查着《说文解字》, 一手翻读着那图文俱全的书册,时常是看的满面通红,倒是犯不了困了。

沈却起步晚, 又读不出声,便只能用这笨办法来记, 有时书上查找不到, 他又不好捧着本淫书去找旁人问,于是便只能躲在屋里干着急。

林榭早就在那扇半开的小窗边立着了,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 听得房内人把书页翻的“唰唰”作响, 不经意地便勾起唇角,眉眼间一点转瞬即逝的笑意, 没人能捕捉到。

他不走正门, 非要蹑手蹑脚地从窗子里翻过,而后悄没生息地走到沈却身后。

“好啊, ”林榭从后头一把抽掉他手中书册, 拿起来假装端详, “你竟背着我,偷偷看这般下流的淫书。”

他突然出现, 又突然出声,沈却的魂儿差点都叫他吓没了,回过神来, 便起身去抢他手中书册。

林榭故意把书册高举着, 垫着脚, 叫他跳起来也够不着,再等他急得面红耳赤之际,稍稍俯下身,去吻他的唇。

沈却当下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团又软又凉的东西,怔楞半刻,才惊觉过来,忙推开他,又后退了好几步,躲恶犬一样避着他。

“这书册你都读了快半本了,看了那么多张下流的图绘,”林榭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怎么碰一下嘴还要害羞,你是不是装的?也学那些妓子小唱做什么……”

“唔……”他笑得很刻意,“欲擒故纵,是不是?”

林榭很爱他那副百口莫辩的模样,像只食草的小兽,气急了,也只能红着一双眼,连委屈也是压着的,可怜样不外显,反而更招人了。

“想不想要这册本?”他问。

沈却看他一眼,而后犹犹豫豫地稍一点头。

林榭于是又露出了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脸来:“那你过来,主动吻我一吻,我高兴了,自会还给你。”

沈却稍一思索,打算还是花点银子,再去外头买本新的回来更合算,因此一抿唇,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林榭却不慌不急地往前几步,低眼看着他,像个坏心眼的商人,软硬兼施地逼迫他:“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明儿王爷要考你功课,到时你连书册都拿不出来,该怎么办啊?”

他的语调又轻又柔,像是位知心长兄,真为了他担忧与考量似的。

沈却又急起来,很想往他面上招呼一拳,一拳恐怕也不够,至少要打得他鼻青脸肿,可他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张牙舞爪,那是不敢的。

他方才想的简单了,这三更半夜里,外头的书肆早都闭了店,他就是拿着银子,恐怕也没处买书。再说了,这书又不是寻常书,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只一吻?”他终于屈服了,手语问。

林榭笑一笑:“十吻也可以,我不嫌你。”

沈却很想白他一眼,这人脸皮厚似城墙,他就多余问他那一句。

他缓步上前,等欺近了,才踌躇地仰起脸,又闭起眼,笨拙地往林榭唇上贴。

然而,就在沈却即将贴上他嘴唇时,林榭却忽然后退一步,叫他扑了个空。

沈却睁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林榭被他那无措的眼神撩起几分心动,只是疏淡的,如同微风拂过树梢,枝叶微颤,那样的不起眼。

“方才吻过,再吻就要腻了,”林榭面上露出了调谑的笑,“留着一会儿,我会记得讨你要。”

沈却被他这笑眼盯着,不由得头皮发麻,面上没表示,心里却想,这人怎么会坏成这样,比他再坏的人恐怕这世上也没有了。

见他出一次丑还不够,还想再看第二回 ,不要他立即做完了,是故意留着给他心里添堵。

林榭也不闹他了,把那书本子丢进他怀里,又逼着他坐回到座位上,很八卦地问他:“听说那日你叫听鹂馆里的小唱拽掉了亵绊,是不是真的?”

沈却瞪一眼他,不说话。

他这话问的倒也不夸张,那日他的确是叫戏子们团住了不让走,一双手一对足都不够他们抱了,衣裳都差点让他们扯烂了。

看着那群小孩子,沈却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若是投到好人家里,也该是锦衣玉食的一世,可落在这勾栏瓦肆里,便成了无根浮萍,没人疼、没人爱,便只能由着人糟践。

他心疼,但却又无可奈何。

那日好容易脱身,回到府上,不知道怎么的叫沈向之得知了这事,他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一通骂,不过沈却觉得他师父骂的不错,他也认了。

他没那么大的能耐,既然做不成菩萨,那倒不如一个也别救,救了一个,旁人反而还要因此来恨他。

“我那么温柔地解你的亵绊,你就要和我拼命,”林榭道,“旁人扯你亵绊,你倒是心甘情愿的让着。”

沈却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浑话,什么事都能往榻上扯,十句有八句都是说来羞辱他的,还剩两句则是为了后头那话做铺垫。

见得他恼,林榭却反而笑起来,又像长辈一样训诫他:“怎么不看书了,明日不是还要考课吗?你这样犯懒,仔细我去告给王爷。”

他这玩笑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沈却是猜不到的,就是信口的威胁,他也怕。

“你继续认字,”林榭很温和地说,“我保证不扰你。”

沈却虽不信他的鬼话,但却还是乖乖翻开了那册书,他找得慢,认得也慢,往往翻书翻得满头大汗,才能读完一行字。

林榭本就心猿意马的,他大费周章地过来,可不是为了看这小哑巴读书认字的,如今又见他的读得这样慢,便故意俯身,又伸手撑在桌案边上,与他脸并着脸。

“你这样一字一字地找多慢,”林榭一偏头,笑眼看着他,“我也念过几年书,你怎么不来问问我?”

沈却问谁都不想问他,但活的《说文解字》自己送上门来,他也没有不用的道理,因此抬手去指他书里翻不到的那字。

“邂,”林榭在他耳边念,“这是邂逅的邂。”

沈却点点头,而后便不再问了。

“这就没了?”林榭像是可怜他似的,用很惜怜的语气,“你这样学,到几时才能睡?不如我来给你念吧。”

沈却没答应,他却自顾自地念起来,无比露骨的字句,他却读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乃出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林榭念一句,便欺近他一寸,逼他那双躲闪的眼,不得不直视着自己滚烫的视线,“而男意昏昏。”

“够了!”沈却红着脸,抬手重重比划,“我自己看!”

看了几日的下流书,沈却夜里总觉得难受,身上奇怪,脑子里也奇怪,一会儿念起殿下,一会儿又是林榭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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