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番外(44)

作者: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沈却心里一急,抬手敲了敲门,可惜门内连一点儿回应也没有。

于是他只好走到房侧,隐隐见那扇半开的小窗里透出些烛光,他微微踮脚望进去,却恰巧对上了一双笑眼。

沈却心里一惊,差点儿崴了脚。

那人却一撇嘴,作委屈状:“做什么这般模样,我难道生得很吓人么?”

沈却皱一皱眉,朝他手语:“开门!”

“凭什么给你开,”林榭一俯身,趴在窗框上,风卷着雪粒穿过他发间,“你在外头闲晃到这么晚,别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沈却心头的火气涌上来,这是他住的院子,他的寝屋,这人却如同强盗一般,霸了他的屋子不说,还要将他这个主人关在门外。

林榭盯着他眉眼,而后粲然一笑:“我都没发火,你倒来了火气,我在这等了你半夜,心都要等碎了,你不哄哄我,还想要往屋里来?”

“这样罢,你喊我声相公,我就放你进来,”他道,“我够疼你了,你若不肯,便在外头立一夜,我也不心软。”

沈却被他气得红了眼眶,忍无可忍地抬手:“我不会!”

林榭却心平气和地同他道:“连这也不会,你好笨,要我教教你吗?”

沈却同他无话可说,一转身来到前门,蹲在那廊檐下生起了闷气。

房内的林榭才不管他,悠哉哉地回到榻边,很无赖地霸占了哑巴的大半张床。

他前不久还觉着这床硬,睡着能膈死个人,如今食髓知味,却觉着硬也有硬的好处,正如这怀里的人,看上去是硬的,抱起来却软腻,叫人尝得很上瘾。

躺了会儿他忽然又想起那哑巴,那木头一样的呆子,不会真就在外头待一夜吧?

正当他打算起身,推门出去再欺负他两句时,却听得侧边那扇小窗外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一个人影便旋身落了进来。

“你怎么也做贼?”林榭笑起来,揶揄道,“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从窗户进。”

沈却沉着脸:“学你。”

林榭稍一怔,而后笑容更深了,一把揽住他腰,把他摁在了自己腿上,闲谈似的口吻:“方才去哪儿了?”

他不答,在他身上挣起来,却被林榭捉住了两只手,又被他攥紧在掌心里,很重地搓。

“手冷成这样,也不知道穿件厚衣裳,”林榭一边替他揉手,一边去看他的装束,这骑装轻薄,将他肩背腰身的线条勾勒得格外好看,“大冷天的,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勾谁?”

沈却方才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心里升腾起一种微妙的倦钝感,可这点温情才不过持续片刻,便被林榭那一句话给打碎了。

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见着他,沈却就恨不得自己聋了才好。

林榭嘴上欺负够了,又逼他正对着自己坐,沈却努力忽略这人灼烫的目光,尽量使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正经,可他还被他勾着腰,在这挤的可怜的地方挪动,难免要蹭到林榭。

他每蹭一下,林榭看他的目光便更烫一分。

沈却磨磨蹭蹭的,迟迟不肯往他腿上坐,林榭便仰头盯着他眼,他越是躲闪,林榭便越想往上贴,最后手上一使劲,干脆压着这哑巴的腰往下。

沈却猝不及防的,站也没站稳,整个人往他身上摔去,额头撞在他肩上,一点疼、一点晕。

“怎么?”林榭面上又浮现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玩味来,“才几日不见,就这么想我?”

沈却才抬起头,便被他不轻不重扣住了脖颈,他心里一紧,却听得那人命令的口吻:“不知道张嘴吗?”

沈却见他抵近,反而抿上唇,垂着眼,满脸都写满了不情愿。

可林榭才不管他乐不乐意,手掌一点点收紧,看着他一点点憋到气短脸红,而后被迫打开唇缝,张着嘴呼吸。

林榭一笑,而后便吻上去,吻得那哑巴浑身都红,血色从眼角一直烧到脖颈,身上也渐热起来。

“你是不是又烧起来了?”林榭问,“手脚这样凉,可唇舌却这样烫。”

沈却被他说的没脸,额头抵在他肩上喘气,像要哭。

不等他歇,林榭又将他翻过去,三两下挑松了他衣襟,第二个炽烫的吻落在他颈侧。

“你怎么不说话呀,”他低笑,“今夜去了哪儿,你也不肯同我说,是不是去私会了情郎,他也亲了你吗?”

“碰你这儿了吗?”林榭的手指一节节往下,很低哑的嗓音,“这儿呢?他进去过吗?你哭了没有?”

沈却躁死了,动也不敢动,仰着头往后,可腰身却落在他另一只手臂里,叫他半个身子悬空,找不到着落。

“喜欢他的,”林榭紧接着又问,“还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干脆直接发三章好了,所以明天没双更了,明天只有一更~

第三十五章

二月初七, 雁王诞辰。

殿下不过弱冠之年,一个诞日, 总不好当成寿辰来过, 因此只邀了几个熟人,在府内吃吃酒,叫那养着的一众幕僚咬文嚼字地说几句话酸话, 这便够了。

这一大清晨,送来的贺礼便堆满了整个前厅, 京官文人们来的来, 就是没受邀的,也都备了份礼差管家送来。

谢时观倒是不挑,送来的那些东西他看也不看一眼, 便叫沈向之照单全收了。

这礼单才宣读到一般, 沈落忽然进厅来,朝着谢时观福一福身子, 张嘴先道一声:“殿下生辰吉乐。”

“早到的宾客们已挪到了偏厅去候着, 眼下正由僚客们作陪,”沈落公事公办道, “宴席也已置备大半, 再过半个时辰, 便可开宴了。”

禀报完这些,他才又低声:“还有一事, 方才国舅爷府上的管家亲自送了份礼来,您看是领他进来,还是……”

逐出去?

谢时观似笑非笑地一展折扇, 又百无聊赖地动了动手腕:“既有客来, 不迎见, 反倒显得本王小器——领他进来便是。”

打发走了沈落,他又偏头问身侧念礼单的沈向之:“阿却呢?怎么不见他?”

沈向之忙答:“沈却今日身体不适,校场练剑时,属下见他脸色不好,便叫他先回去歇一歇。”

谢时观“啧”一声:“他近来是愈发娇气了,动不动就要告假,人比那未出阁的娘子还娇,往后还怎么伺候人?”

他这语气里几分佯嗔薄怒,眼角也带着些许弧度,显然不是真恼。

“去,”王爷抬膝,扇尾点了个正在搬抬贺礼的家仆,“去兰苼院里把沈却叫来,本王的生辰,他倒躲在榻上好睡。”

那仆丁领了命,立即便往兰苼院的方向去了。

家仆到的时候,沈却早已经穿戴齐整了,他近来状态确实不佳,这会儿天渐暖起来了,可他却愈发嗜睡,食欲也不振,往往才吃了粥饭,转头就给吐了个干净。

他也不敢去找大夫看,沈落偶然撞见了,担忧地问了他几句,沈却便只好推说是自己吃错了东西。

可沈却心里却隐隐觉着有几分不对,他如今就是睡足了觉,整个人也有气无力的,早起时总要晕上一会儿,连胸口也微微有些发胀。

总而言之,哪里都很奇怪。

他心里不免有一点怕,怕是他总和那姓林的纠缠,那人又总把东西弄进他肚子里,他常听人说,阴阳调和,可他却是个不阴不阳的,如此胡闹下去,他会不会变成个女人?

紧接着,他又有些疑心自己是得了什么痼症,前些年府上有个饲马的家仆,人才不过二十又七,身子一向康健,连风寒也没有过。

可那年岁末,忽然就倒了,沈落同他有几分交情,便自掏腰包,延请了位大夫来,那大夫诊断一番后,便道:“他这是毒根深藏,穿孔透里,乃不治之症,恐怕命不久矣了。”

果不其然,没过半月,那家仆便归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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