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第二年(46)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岑妄频频点头,心思却飘远了。

原来真的有啊。

可桑萝怎么会是呢。

他总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所以后来他觑了个空,独自又去了那条巷子。

正巧叶唐不在,桑萝一人在家。

她在补衣服,低着头,半边发垂落在锁骨处,依然能看到脖颈处隐隐若现的痕迹。

岑妄死命盯着那痕迹看,同样的痕迹他小时候也在王妃脖颈上看到过,王妃骗他是蚊子咬出来的,后来和李枕研究了很久,问了一些男人才知道那是什么。

他看的眼睛都酸起来了。

桑萝终于抬起了头。

其实她早该发现岑妄的,毕竟他站在跟前,遮下的阴影一大块,只是桑萝此时却很麻木,对外界的感知都要弱了很多,如果岑妄能注意到她手里的针线活就应该发现那些针线穿得很潦草,阵脚时而松时而密,被人很心不在焉地钉在上面而已。

但岑妄眼里只有桑萝脖颈处的痕迹。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桑萝原本麻木的目光在看到他后立刻活过来,像是死寂的荒野里投入的火把,火线毫无理智地顺着野草烧了开来,如此旺盛的火焰。

桑萝道:“你来干什么?”

岑妄被她如见仇人的质问声惊住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怎么回答。

其实也不是不记得该怎么回答,只是那答案在此时显得格外尤为可笑。

桑萝却已经放下缝补的衣服,道:“你走,你赶紧走。”

她从门里出来,这是桑萝第一次主动碰他,却是为了把他推开来:“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三番两次来找我?你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是吗?”

岑妄被她推搡开,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桑萝已经转身快步回了房间里,关上门不说,连窗都关上了,只给岑妄留了个剪影。

岑妄还在徘徊时,叶唐的声音传来:“这不是世子爷吗?怎么有雅兴来我们寒舍了?”

岑妄抿唇。

叶唐的目光往那紧闭的房门和窗扉上一看,就笑了:“别是来找我娘子的吧?我还是劝世子爷不要再费这个心了,世子爷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当初她便宁可和我在一起都不要跟世子爷在一起,足见得她多么爱我,她都那么爱我,难道还会跟世子爷你在一起?别想了,世子爷,你永远都给我戴不了绿帽子。”

岑妄只觉那些浊气堵在胸口,再不呼出去,胸口就要爆炸了:“不安于室的女人,我向来瞧不上,别自作多情了,要不是因为桑叔叔的关系,我也不会多看她两眼。”

作者有话说:

有几句话想说一下。

我不是接受不了大家骂男主,大家随便骂,毕竟我私下和基友提起他也都是那个傻逼火葬场男主,他基本痛失姓名的那种,所以没道理我可以骂你们不能骂。我焦虑的只是在创作那方面而已,其实这些也不该和你们说,让你们承受了一些负能量,为表歉意,我准备了100个小红包(应该能发完吧?本来准备抽奖的,发现创建不了就改成了红包。)好吧,搞不懂晋江功能,就这样,能凑齐100个,我就一起批量发掉,如果明晚九点还凑不齐,我就直接都发了。

文会写完的,但会做出一些调整取舍,为了其他人的阅读体验,看过我的大纲的读者请别提前剧透,而且剧情因为会砍掉一些情节,所以走向可能会和大纲不一样,比如这章男主吐血直接拉回忆。

还有一点我真的想澄清一下,我不是两头的钱都想赚,我打上‘男主确实是处’那句话时根本没有想过洁党什么的,更谈不上骗洁党的钱,要说取悦,我也真的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而已。我不说这本书,我之前写的,《人鱼》的男主是处,女主忘了;《脱轨》里男主出身混乱的荒芜星,夜场的打手,也是处,女主穿越前没想过,穿越后的身体不是,她后来把男主踹了和男二结婚,是结的那种会do的婚;男A女O那本,男主是有易感期的Alpha但他三十几岁了还是处就为了等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女主;《养你啊》那本文案直接写了女非男处;《掠妻》那本男主位高权重三十了也还是处。还有预收的,两本女非男C(《诱枝》和《薄幸》,一本双C(《妾情》),一本是双C,但没想好女主后面要不要和别的男人玩(《诱我玫瑰》)。

所以,综上,我写男处完全就是我喜欢给男人上贞洁锁,别给我扣啥帽子了,也别再歪曲我的想法了,我真的不想删评了。

今天只有一更,我再整理整理思路。

第三十五章

其实有时候, 岑妄也不明白他究竟喜欢桑萝什么。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大约还是因为那一眼太动人了,可仅仅是一眼的动人的见色起意, 厚度

连张纸都比不上,哪里值得他留恋,被叶唐那样的人羞辱不说, 还要打破他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追求。

何况她那么不安于世。

何况她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何况他们马上要整装回锦端去了, 这上京也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才会再次踏足,而桑萝于他, 终究谈不上什么缘分。

因此无论如何,岑妄都觉得这段他对桑萝的短暂爱意, 都是失智之后走上的感情岔路口, 为

避免越走越远, 把自己牵扯过深以至于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是时候该迷途知返, 把它当作一个笑话抛之脑后了。

所以放下吧, 岑妄这样对自己说。

岑妄很快就可以做到一天都想不起桑萝一次了, 成日里就拉着李枕泡在靶场里, 骑马射箭,近身格斗, 每天挥汗如雨, 把自己累得瘫到在地才肯罢休。

李枕望着他的目光隐隐含了些疑问,但岑妄没有看到,他连注意的心思都没有。

但李枕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一日夜晚, 岑妄终于肯从靶场离开, 两人一道出了门, 李枕正抱怨又陪了岑妄这样久, 饿得前胸贴肚皮了,非要岑妄好好请一顿,他就看到岑妄忽然驻了步。

“怎么了?”李枕自然而然转过脸去,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姑娘,正在检查灯笼里还剩了多少的蜡烛。

因为她侧着身,天黑,又有些距离,李枕也没认出她是谁,只觉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姑娘而已,没道理让岑妄忽然止住步子,他正要问,就见那个姑娘放下灯笼转了身过来。

这下,李枕认出她是谁了。

“这不是……楚楚姑娘吗?”

确实是楚楚。

岑妄想。

可偏偏就只是楚楚而已。

他不想承认那瞬间心底多了些失落,那种发酸的感觉揪得他心口疼,他抬头看了下月亮,此时才后知后觉,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怪不得天这样黑啊。

那边楚楚已经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烛光落在她的裙边,像是掉落的星子。

她走到跟前,给李枕和岑妄福礼。

岑妄没有反应。

李枕倒是尴尬起来了,刚来上京时,他与岑妄因为好奇上京的小曲,以及想品尝传说中红袖阁的佳酿,去过红袖阁几回,点过楚楚弹过几次琵琶。

但那也只是几次而已,两人凑在一起,都觉得上京的曲子好听是好听,只是不如锦端的壮烈沧桑,那般能扣人心扉,因此显得后劲格外不足。于是等得出锦端的曲子比上京好一万倍的结论后,两人就心满意足地不去了。

无论怎么说,他们和楚楚都算不上熟识,而且她那样的身份无端来找他们确实也很奇怪,李枕很尴尬地用肩膀杵了杵岑妄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说句话来。

但很快,楚楚就打破了他的尴尬,因为楚楚直接说:“世子爷,奴有些事想与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枕诧异起来。

岑妄道:“可以。”

李枕更是诧异。

眼见着岑妄带着楚楚走进了靶场,李枕简直要怀疑岑妄又背着他,和楚楚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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