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49)

作者:明月不染霜 阅读记录

“既然想要装乖装可怜博我欢心,怎么不索性对我言听计从呢?”聆渊满是恶意的逗弄声几乎是贴着澜澈的耳畔一字一句传入耳中,“想听你喊我一声哥哥而已。怎么,”宸玄听得,我听不得?”

澜澈的心思被人看穿,计划还未实行便以失败告终,再一回想,更觉自己方才的演技拙劣做作,一时又羞又恼,一刻也不想再在聆渊身边待下去了,当即在他怀中大力挣扎起来。可他昏睡多年又没有地脉灵力滋养,修为全无,气空力尽,微弱的挣扎根本不被力量完全觉醒的聆渊放在眼里,对方手臂略微一翻便轻易把他不安分的身体死死按在怀中。

“别动,”聆渊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低沉,像是在竭力克制某种异样的情绪,“澈儿,没用的,我不会放手,你再不甘心此生也只能与我纠缠在一起了。你我大婚后,我会解除你体内龙血的力量,耐心暂待几日吧。”

澜澈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意味,只觉对方自信得可笑,一时忍不住嗤笑一声:“我是失了修为和灵力,又不是少了脑子。若非你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控制我,谁有功夫在这与你作戏——快放开我!”

片刻前还柔顺听话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一言不合又变得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地想从他怀中脱身,聆渊顿时有些恼怒。

“这就下三滥了?”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聆渊半晌才道:“我多的是比这低劣的手段,只怕你承受不住,不忍心在你身上用罢了。来,叫声哥哥今日我便放过你。”

澜澈最恨被人威胁,虽然早已毫无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但他仍不愿服软,梗着脖子硬气地撇过头。

聆渊沉默地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勾起唇角古怪地笑了一下:“澈儿,我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怀中的人毫不在意,动都没动一下。

澜澈空着的手在虚空中一抓,一卷古旧厚重的卷轴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刚登上王座的头些年,我忙于四处征战,这些日子稍稍松快了些,闲时便会阅读一些闲书,从中看来不少有趣的小知识。”聆渊修长好看的五指轻轻一拂,卷轴应声而开而开,几个鎏金小字跃入空中。

聆渊脸上挂着笑,在澜澈耳边把那些小字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瀛洲仙岛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泣泪成珠,男女无异,灌输可受孕……”

“瀛洲鲛人善长织绡,泣泪成珠,这些我曾有幸亲眼见识,唯独这最后一条……”聆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一点一点迫近澜澈:“……最后一条我没有见过,不知真假,不如今日你我亲自验证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生,但是不是这样生。王上你的方向错了。

第40章 你别害羞嘛

澜澈瞪着眼大怒道:“哪里来的歪书, 没有这回事!”说着便挣扎着抬手想要去夺聆渊手上的卷轴。

聆渊轻而易举制住他的身子,把他不安分的双手反拧在身前,接着反身把他按到了桌面上。

“是不是歪书你我一试便知。”

“哗啦——”一声, 玉石桌案上堆叠如山的奏折卷宗被聆渊一把拂到旁边,他自己则居高临下地从上方俯视着澜澈,然后一点一点迫近他。

二人的呼吸渐渐交错在一起,澜澈整个人被死死压在桌上,脊背紧贴寒凉的玉石桌面, 半分挣扎的余地也没有,只能恼怒地偏过头去, 暗恨自己愚蠢得自投罗网。

聆渊像一只满怀恶意的野兽, 并不急于将猎物拆吃入腹, 而是假装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逗弄对方:

“这就想走?”他的唇角勾了一下, 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分明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还什么都没做便想走,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的气息和意图都过于明显,澜澈几乎是豁尽全力才微微转了一下头, 避开聆渊马上就要贴上来的吻。这一偏头恰好看见侧边一卷胡乱摊开的奏折上落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谈司雨。

“谈斯雨……”乍见故人之名,澜澈下意识脱口念出那个名字。聆渊和他贴得几近, 动作一滞,伸出双指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

“现在是随便一人都能让你从我这里分心了吗?”他的声音低沉硬朗,听不清喜怒,却又透出几分长居上位之人特有的凛然威压。他看了澜澈片刻, 忽然起身从书卷堆里捡出那本落款是谈司雨的奏折, 明灭不定的目光在上面游移。

澜澈趁机站起身来, 还没来得及脱身手就被聆渊拉住。

“你认识他?”

有那么一瞬间, 澜澈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无数个念头从他心上划过,最后他语调平稳冷静道:“瀛洲丞相谈千秋长子,饱读诗书,少有才名,仙岛鲛族无人不知。”

聆渊眼睫低垂,明昧不定的目光至上而下从澜澈身上扫过,语带探究道:“你不在瀛洲长大,竟也知道这些?”他的眼睛黑得可怕,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就像两汪深潭,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人完全看穿。

澜澈不禁心惊,心念一转,佯装镇定道:“我也不想知道,他生得俊美风流,颇得宫中侍女欢心。我在殿中一日能听她们提及八百遍。”

此话倒也不是他信口胡说找的说辞。应龙城是新建立的王城,君聆渊御下宽和,因此宫中侍女大多活泼开朗,笑闹随心,闲暇时喜欢聚在一起谈笑,谈司雨年轻有为,相貌英俊,是她们平时最喜欢谈论的对象之一。澜澈敢这样说,自然不怕聆渊去证实,不会被他察觉自己其实早就认识谈司雨。

瀛洲仙岛未覆灭前,谈斯雨的父亲谈千秋身为瀛洲丞相,又是霜靖河的义兄,谈司雨因此常出入宫中,与澜澈相识,但他的年岁比澜澈大上不少,澜澈还在地上玩沙的年岁对方就已经美名在外,二人因此只是匆匆见过几面,其实并不熟悉,澜澈也不知当年瀛洲惊变,谈氏一脉又身在何方。

“说起来,”澜澈忽然看着聆渊促狭一笑,亮晶晶的眼睛像噙着两汪清泉,轻声说道,“他父亲是霜靖河的义兄,年纪又长你许多,你才该唤他一声哥哥吧。”

聆渊的瞳孔危险地缩了一下,然而不过一瞬之间他又很轻地笑了,问:“你想出去看看吗?”

澜澈怔了片刻,才问:“看什么?”

聆渊道:“你我终将成为伴侣,你不想出宫看看我们的王城?”

澜澈:……

他张了张口又阖上,一时不知该反驳他的前半句话还是回答他的后半句话。能出门当然好,自己日后总要离开这里的,若是对周围环境懵然无知,又该怎样脱身呢?

“不想看就算了,本王魔务缠身,也没那么闲带你出门——”

澜澈急道:“我想!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聆渊含着笑道:“想啊?想就叫声哥哥。”

澜澈深吸一口气,试图与他讲道理:“我真的比你年长许多……”

聆渊挑了挑眉,作势向他逼近:“看来你并不太想出门啊。也好,咱们正好把握时间,继续探讨刚刚那个关于鲛族繁衍后代的问题。”

澜澈立刻从善如流,满脸真挚道:“哥哥!”

“乖,”聆渊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走,哥陪你出门逛逛。”

君聆渊小时候过得清苦,如今虽然成为一城之主,却也不喜骄奢。他和聆渊出宫,没有带任何排场侍从,仅是在二人身上施了个术法让人没有办法窥见他们的真实样貌,又亲自给澜澈披了件雪色的灵狐裘,便悄悄离开了宫殿山。

二人到达山下的应龙王城时,夕阳刚刚落下,明月高挂在灰蓝色的苍穹上,整座王城灯火璀璨,热闹非凡。

一条魔氛汹涌的长河贯穿整座王城,河边巨大的树木垂下妖异的藤蔓在夜风中拂动,魔灵石铺就的街道上,人们驾驭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魔兽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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