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56)

作者:明月不染霜 阅读记录

“你若肯放我走,自然能看见许多比我可爱千万倍的人——差不多行了!放我起来沐浴,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聆渊哈哈笑了起来,手臂圈得更紧了着,用一种和他身份相当不匹配的无赖语气道:“我就不,你能怎么样?”

澜澈气得咬牙:“王上,你的臣子们知道你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吗?”

“爱妃心系为夫的名声,为夫甚是欣慰啊。只是爱妃不用担心,此地非是宫殿山,没人知道咱们彻夜缠绵,日上三竿而不起……”

话是这样说没错,然而半刻之后,聆渊就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就在聆渊心满意足地抱着怀中人又舔又啃的时候,客房的房门猝不及防被人从外边一脚踢开。

一群全副武装的应龙城魔兵忽然涌了进来,为首之人身形高大,披挂金甲,一脸凛然大踏步进入房中,想也不想一刀划破大床四周的纱幔,高声道:“王上,属下接到线报,王上被魔物困在此地,特来救驾,还请王上——”

他的声音在看到拥在一起的聆渊澜澈二人时忽然像被彻底冻住了一样,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来人的动作太快,澜澈根本来不及遮住自己的脸,默了片刻,空白着表情抬头对那人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了,藏锋。”

第44章 他是病了还是怀了

聆渊胡乱捞起床下的衣袍, 兜头就把澜澈从头到尾罩了起来,然后转头对维持着将跪不跪姿势的剑藏锋低喝道:“还没看够吗?还不把人带出去!”

“是是是,王上对不住了, 我、属下这就出去。”剑藏锋低垂下震颤的双眼,心虚地挥了挥手示意随他冲入房中的魔兵退下。

聆渊目送他们鱼贯退出,走在最末的剑藏锋一路低着的头都快埋进地里,临出门前还贴心地为他的王上掩上了房门。

聆渊:“……”

“他在我哥身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聆渊自言自语道,身边却没人回应, 他转过头掀开罩在澜澈身上的衣袍,说:“没事了, 他们都走了。”

澜澈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语气毫无起伏:

“好丢脸, 死了算了。”说着从聆渊手上一把抢过衣服把自己重新罩了起来。

聆渊的目光慢慢在身边蜷成一团的人形上游移,好不容易升起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忽然被一种心满意足的愉悦感冲刷一空。他翻身下床, 气定神闲地穿好衣服, 最后他强行从澜澈身上掀开自己的外衣,拍了拍对方通红滚烫的脸:

“我出去应付他们, 你可以先沐浴,弄好了再出来。我本来还想挑一个良辰吉日向应龙城的子民宣布他们的王妃, 如今倒也省了……”

澜澈闭着眼睛纹丝不动,良久才一把捞起身边的枕头朝聆渊砸了过去。

“君聆渊,你烦死了。”

“哎呀,害羞了。”聆渊促狭一笑, 俯身在他额心吻了一下, 得意洋洋道:“你嫌弃我也没有用, 如今大家都看见了你与我彻夜缠绵, 你这次是不嫁我也不成了。”

*

“剑卿,说说吧,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行踪?”剑藏锋带来的那群魔族将士被他的副将领回了宫殿山,而他自己则被聆渊带到了隔壁问话。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君聆渊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剑藏锋,脸色一片深沉,看不清喜怒。

剑藏锋不敢与他对视,只敢偷偷撇了一眼他的脸色,却莫名一阵心惊:眼前年轻的王上面容冷峻,气质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威仪赫赫。百年岁月对于魔族来说并不算特别漫长,然而君聆渊却在这百年间改变了太多,沉默不语盯着人看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若非眼角眉梢还存有些许熟悉的少年气质,他实在很难把如今的应龙城主和百年前靠君宸玄和澜澈庇护的九幽城三皇子联系在一起。

“王上不见踪影,许久不归,属下作为王城宏威将军,担心王上安危,这才来寻。”

君聆渊:“当初你在君宸玄身边的时候也是如此冒失吗?”

剑藏锋被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盯了一会,终于撑不住了,正色道:“属下万死!其实是谈相大人昨夜夜观星象,窥见天机,推算王上今日恐有危险,根据星相推测出了王上所在的位置,通知属下前来护驾。”

“谈司雨吗?”聆渊轻念着这个名字,忽然轻笑了一下,道:“剑卿,宏威将军与王城丞相品级相同,倒是难为你能听从他的调遣。说来,剑卿你是自本王闯入九幽城带回澜澈后才来投诚的吧。”

话说到这种程度,再是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剑藏锋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伏首道:“王上,属下一时救主心切,并没有考虑其他,更没有其他心思,还望王上名鉴!”

“剑卿,起来吧。”聆渊忽然语气一变,温声道:“本王就是随口一提,万万没有怀疑剑卿的意思啊。”

剑藏锋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躬身往后退了一步,肃容道:“王上,谈相大人所言非虚,此地确实有大魔的气息,危机四伏,不知您为何离开宫殿山将自己陷入危境,难道是澜澈他……”

君聆渊抬手打断了他,不紧不慢道:“剑卿,你马上要改口称他王妃了。”

剑藏锋彻底懵了,默了片刻后又“哐”地一声跪了下来,扬声劝道:“王上不可啊,您明明知道他、他是……”

聆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光仿若深潭,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不见喜怒:

“他是什么?”

剑藏锋闭了闭眼,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他曾经与九幽城主君宸玄过从甚密,身份特殊,实在不宜成为应龙城王妃啊。”

“你也说了是曾经,”聆渊的眸光有一瞬间变得特别锋利,他看了一眼剑藏锋,忽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此事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传令下去,大婚一应事宜尽快安排。”

*

聆渊忙着准备大婚,澜澈那边却忽然病倒了,浑身酸软无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瘦削的身子和柳条似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倒下。

聆渊见了,既慌张又心疼,手忙脚乱地嘱咐侍女去请医者,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澜澈耳边,似笑非笑:“喂,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澜澈先是一愣,根本没有理解他话中含义,但他何等聪慧巧智,马上就从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推测出了他的意思,当即把贴了上来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人一把推开,有气无力:“都说了不可能有那种事。说来都怪那天你的好手下们招呼都不打便登堂入室,我如今没有修为,还受制于人,胆子小得很,禁不起吓。若王上垂怜我,麻烦给我请个医者来吧。”

“真的吗?”聆渊上下扫视着他,怀疑和喜悦的神情在他脸上交错出现,澜澈虽然受不了他那副古怪模样,却又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憋屈地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中,尴尬得几乎头皮发麻。好在宫中医师动作极快,说话间就提着药箱来了。

来者是一名颇有年岁的老者,生得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一看就很有权威,见礼后指尖勾出一根细丝一样的银光搭在澜澈腕间。

澜澈倚着床靠着,一手伸出任医者诊脉,一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须臾,白发医者收回手中银光,还未及他说话,聆渊便一步上前,紧张道:

“杏林君,他怎么样了,是生病了还是怀孩子了?”

“孩子?”杏林君华发苍颜,松形鹤骨,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他看了看澜澈,再看了看聆渊,断然道:“王上,男子不可能怀有身孕的。”

聆渊眨了眨眼睛,呢喃着:“不应该啊,杏林君可能有所不知,他是鲛人。”

杏林君毕竟是活了千百年的大魔,修养极好,被人质疑也不见怒意,耐心道:“王上,城中鲛族之人不少,您可曾见过哪一位鲛人男子怀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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