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75)

他简直没眼看,怎么能自己跑回来生闷气呢,“你得主动出击啊!追女孩子,最重要是胆大心细脸皮厚!”

迟旌摇头啧啧,瞧吧,关键时刻还是上爹。

他唾沫横飞给迟风传授追女秘诀,迟风十分不耐烦,“你那经验没用!”

“你是被人骗的。”

比他还逊好吗?最起码他没骗人也没被人骗,比他爹强多了好不好?

十分戳心,迟旌立马闭麦了。

迟风哼了一声,“说完了?”

“喂喂,儿子!……”

迟风一掐诀,把坛子甩回去了。

把迟旌怼了一通,迟风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把窗关上一点,剩下一条缝,他瞄着不远处还在龙擎和陆霜雪。

那两人还说个笑个没完没了。

他看着就觉得很烦。

迟风有点后悔进来了,但让他杵在那,他面子又拉不下来。

好烦!!

除了生气,他还好焦急。

他发现事情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迟风满满的自信被陆霜雪一个“好兄弟”打击得七零八落。

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在陆霜雪心目中好像差不多就是一个好朋友好兄弟的位置。

和龙擎完全没什么差别。

他喜欢上她了,但她完全没这方面的意思。

怎么办?

迟风想来想去,又郁闷又烦恼,眼睁睁瞅着那边的陆霜雪和龙擎你来我往谈笑风生,他巨不高兴,但东想西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好在,陆霜雪对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同样的,她对龙擎也没有这个意思。

这龙擎虽然讨人厌,但他似乎也没有这种意思。

迟风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他心里这才舒服了好些。

他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机会还是他的,他天天和陆霜雪在一起。

……但是,陆霜雪对他没意思啊,那得怎么样才能有呢?

迟风有点不知所措,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就算这样,对于迟旌的指导,他还是嗤之以鼻的,都被人骗成这样了,居然想还来教他,切!

说起迟旌,他被强塞回混元珠后也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在不停“笃笃笃”敲个没完没了。

迟风苦思冥想一会儿,他还在笃笃笃,迟风不耐烦,把他提出来:“又怎么了?”

“儿子,爹虽然被你娘骗了,但在你之前也不是没有爱慕者的!停停停……”

迟旌不服气,他老子当年潇洒如风风流倜傥,陷入杀猪盘之前,也是爱慕者众的好不好?

唯信家的闺女为他要死要活,秋裘他姐已经和别人为他决战了七八十个回合,大把大把的贵女削尖了脑袋往他后宫挤。

但迟风完全不相信,眼见迟风二话不说又要掐诀把他往坛子里塞,迟旌这才喊起来,“别别别,爹真的有事和你说!”

迟风斜瞟了他一眼,“说!”

迟旌还真是有正事的,他调整一下坐姿,方才他一直是半蹲的,现在端端正正把腿放下来,腰背挺直,双手平放在膝腿上。

——这是迟风母亲没出走之前,迟旌在家惯常的坐姿,他那时候还是涧魔界的王,这个下意识的姿势一出来,迟风就知他真的有话说了。

迟旌呼了一口气:“儿子,涧魔界已经传承过百代了,”他认真说,“断不可在你我父子手中毁于一旦被人所夺。”

仙域所图谋的,不仅仅是东极洲,还有涧魔界。

这是迟旌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他也做了好些防御措施。

之所以没有告诉迟风,是因为当年有赤霞在。

“赤霞可能真死了。”

说到这里,迟旌面露焦急,赤霞剑尊和他不一样,他深陷情关难以自拔最后才力挽狂澜,可赤霞剑尊就是那屹立在凌绝峰上的柱石,不管东南西北风,他自岿然不动。

迟旌不信仙域没有打过赤霞的主意,可赤霞从来都没有中招过。

他心智坚韧,心系东极,迟旌被折腾得凄风苦雨,那边赤霞剑尊还是和过去一个模样,简直百毒不侵,他一心为东极洲奔走,手腕又强底蕴又深厚,且最重要的,赤霞剑尊从空间通道出现伊始,就对仙域持怀疑态度的。

虽然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到了今时今日,迟旌得承认,赤霞比他强多了。

也是因为有赤霞在前头挡着,迟旌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一直都没告诉迟风。

可现在赤霞失踪这么久,仙域所图也逐渐水落石出,迟旌不得不放弃希望,和儿子提这件事。

迟风皱眉:“你别诅咒人家。”

这是陆霜雪师尊,陆霜雪心心念念找人的,“他魂灯还有一点火呢。”

这个迟旌知道,但他总是觉得,赤霞已经凶多吉少了,不然,哎,“诶算了算了,不说了,但愿吧。”

至于涧魔界,迟风说:“行了,我知道了。”

外头夕阳西下,迟风翘腿坐在窗台边,金色的晚霞反射在他的眉头脸额上,那深邃昳丽的俊美面庞越发清晰,其实迟风最像的是他祖父,迟旌的父亲,那才是一个真正风靡两洲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惜英年早逝。

迟风很像他。

一眨眼这么多年,迟风登上王位已多时,早已不见少年时的青涩,尽数长开了,即使在烦躁,依然不掩身形颀长威势傲然。

迟旌细细看了他一会儿,看得迟风有点莫名,他微微皱眉正要问,忽迟旌说:“风儿,若涧魔界和你,二选一,当保全你自己。”

迟旌被封印进坛子里,一时半会弄不出来的,他只能干着急没法掺和太多。

涧魔界重要,但没有他儿子重要。

迟风一愣,迟旌声音不高,细细道来,却很认真,迟风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个傍晚,仿佛回到了童年,人事几番变迁,但是那个疼爱他的父亲却从来都没变过。

“知了。”

半晌,他瞥了迟旌一下,微踢了一下方才被他踹倒的凳子,说:“涧魔界会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迟风声音不高,但最后一句,他语气还是有一种难掩的自信和自傲。

孩子还是那个孩子,就从来没变过,迟旌忍不住叹气:“你啊你,要虚心一点,不然我看你和陆丫头,要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迟风方才心里才升起的一腔父子情感立马烟消云散,他恼怒道:“胡说八道!”

眼看迟风一言不合又要恼羞成怒,迟旌啧一声,赶在迟风发飙之前,赶快化作一股青烟,钻回坛子里去了。

迟风恨恨踹一脚金坛。

金坛骨碌碌打滚,他气呼呼瞪了半晌,最后还是把它捡起来,抿唇哼了一声,把它收回混元珠里。

......

洗尘宴已经准备好了。

长长原木大桌搬出来,整齐摆放在大空地上,一个个篝火盆燃烧起来,穿着肚兜的小孩儿手牵着手采来漂亮的花朵,踮着脚摆放在大木桌上。

龙族的青年们猎来他们觉得最好好吃的高阶灵兽,划下来最好部分用来烤,其他的送进大厨房,还有鱼蛙走兽,应有尽有,最后是搬出来一缸一缸的美酒,一拍开泥封,既香又烈,修为不够,嗅着都要醉。

阿英带着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在偷酒饮,被族长撵:“去去去,小屁孩儿,喝一口不够你们醉几个月!”

外头热热闹闹,说笑跳舞,迟风刚把坛子收起来,就听见陆霜雪敲门,“喂喂,迟风,你干嘛呢?”

她敲了两下,把脑袋伸进房门,笑靥如花:“就等你啦,快来吧。”

她跑过来拉迟风手,迟风一见她,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不过他抱臂没动,陆霜雪笑道:“来吧,别生气啦!”

她也不知道迟风为啥生气了,不过她都习惯了好不好,这么说一准没错。

果然,被陆霜雪这哄了几句,拉了几下,迟风终于自觉有了面子,他在陆霜雪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这才哼了一声,终于赏了她一个笑脸,两人肩并肩往外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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