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番外(64)

作者:不配南 阅读记录

王楚麟那般高冷、不可亲近之人……

为何会忽然送花给她?

为何会放言不准让她再做生意?

为何会管束她饮酒?

二人露水情缘,鱼水之欢罢了!

王楚麟怎得忽然这般热络?献起殷勤来?

露水情人罢了,何苦要费这些心思?

莫非……莫非在这短短几日的相处中,他竟动了心?动了想要嫁娶的念头?!

阮珑玲想清楚这点后,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自从李渚霖让她喝下避子汤的那日起,她便一直认为二人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她借种怀胎!

他觅露水情人!

仅此而已!

可王楚麟这些时日的怪异举动,俨然是一副要将她考虑进未来人生的模样!

不!

她不愿意!

饶是王楚麟真的动了想要娶她的念头,她也是不愿意嫁给他的!

自从被退婚之后,她便未想过此生再会与其他男人有任何牵扯!

唯想要去父留子!

如若王楚麟当真如她所预料的这般,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离讲坛结束只有六日了!

六日后,若是他一时上头,对她穷追不舍怎么办?若是提出来让她跟去京城怎么办?

若她再也甩不掉王楚麟了怎么办?!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前几日二人你侬我侬,缱绻蜜意……

定是她表现得太过温柔体贴,太过百依百顺,才让王楚麟生出来这样无端的心思!

为了能让去父留子的计划ʲˢᴳ顺利进行,她便不能再如前几日一般了!

接下来的时日中,除了在床上热情些,其他时候,她大可以刻意疏远,表现得更冷淡些、更薄清寡义些、水性杨花些!

如此一来,王楚麟理应就会慢慢歇了心思了!

这样,对彼此都好。

棋珍阁。

云风垂头进来,小心翼翼道回禀道,

“爷,阮娘子今日……与云洲来的胡老板在议事,估计……又来不了了。”

李渚霖立在窗前,眺望着东湖上那两只交颈的野鸳鸯,背着手将指尖的绿扳指越转越快,眸光愈来愈冷。

以往这个时候,阮珑玲都会来棋珍阁,送一盅亲手熬制的羹汤,陪他用用点心,二人闲话几句……

可自从那晚醉酒之后,除了晚上阮珑玲会准时漏夜前来,二人同塌而眠以外,她白日里,再未踏入过棋珍院半步。

前日的膳食,她是家人一起用的。

昨日又道要招待客商,外出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回了棋珍院。

今日,又和一个什么劳神子云洲来的胡老板议事?

敢情她的家人,她的买卖,哪怕是她的生意伙伴……都比他要更重要么?

反常的不止这一点。

阮珑玲白天对他日趋冷淡,晚上却恰恰相反,极尽妖娆,愈发热情似火!

几乎是每一晚,都缠着他要够三次,偶尔晨时睡醒了,还会兴起再要一次水!

以往二人事罢之后,都会相拥温存一会儿。

而这几次,阮珑玲都道商行中事务繁多,每次了事之后,便会立即起床下塌,脚步匆匆离开棋珍院。

偶尔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与之前那个热烈追爱的玲珑娘子,判若两人!

虽她的这些变化只有两日,可由于前后反差太过明显,使得李渚霖不禁心中生了些疑窦。

莫非她还在因为,上次不让做生意之事生气?

委实不应该!

他分明都已经松口了!

李渚霖不愿去琢磨太多。

毕竟这世上,只有旁人揣摹他心思的份。

从来还没有任何人,够格让他去惊疑不定。

既然想知道,直接去问便是。

正好今日忙完了政事,得了些许空闲,李渚霖撩袍出了棋珍院的正门,抬腿就朝听风楼走去寻她。

才穿过廊亭,迈过庭院,远远的,就在前头树荫下瞧见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与她并立在一起的,还有个清秀书生。

书生手中撑开了一副画轴,似正在一同品画。

二人靠得极尽,肩肘几乎就碰到了一处,衣袂相触……

书生眸光微扩,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玲珑娘子当真觉得我这幅画好?

甚至比棋珍阁那位王公子的画,还要好?!

他的画可是被周阁老都夸赞过的!”

女人笑眼弯弯,嘴角的梨涡轻陷,眸光中尽是赞赏,

“自然。”

“在我眼中,你的画作,比那位王公子的,委实要更上一层楼!”

时间大法一下子过去两天。

还有四天。

为文案情节在铺垫了。感谢在2022-08-23 23:38:00~2022-08-24 23:45: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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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句夸赞, 自然不是真心实意的。

却足以让清秀书生欣喜若狂,最后在玲珑娘子的温声鼓励中,将手中的画轴缓缓卷起, 心满意足离开了。

天下楼这样的学子有许多, 不乏有借着书画之名上前攀谈, 想要肆机亲近玲珑娘子的。

以往阮珑玲因身有婚约,顾及名声, 总是敬而远之, 现如今便再没有那些顾忌了, 偶尔也会笑谈几句。

望着书生脚步轻快,远去的背影……

阮珑玲忽然觉得,只要砖泥封心,不动情爱之念…只享受男人的爱慕、倾心……

与他们相处起来,也还是很愉快的嘛!

毕竟她这张脸尚还有些姿色,仅需嘴巴甜些,笑得温柔些,言语软糯些……

那些男人多半都会对她多有照拂的。

想通这点, 阮珑玲瞬间觉得天地皆宽,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应对完那名清秀学子, 她依照旧例朝听风楼走去处理庶务。

毕竟还有仅仅四日,讲坛就要结束了。

天下楼中住有成千上万的学子,有许多并不是苏杭籍贯的, 都忙着打包收拾行囊,准备不日离开扬州, 下人们都忙得头脚倒悬, 帮着给学子们租赁车架与船只……

每年的这个时候, 车马船只的租赁生意都异常火热, 好在阮家商户自家的车马行,就能消化差不多一半学子们的出行需求,再与几个相熟的老板打了招呼,预定了些车马船只,这才没有出乱子。

下头管事的娘子们,早就根据学子们的祖籍,分配好了同乘的名单,阮珑玲正坐在窗前的案桌前一一核对着……

只听得耳旁阴测测传来句。

“你从未见过我的画。

便随意说,那人的画,比我好?”

王楚麟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阮珑玲正在翻名单纸张页面的指尖一颤,乍然被吓了一跳。

望见男人铁青的脸色,她瞬间便知,方才在庭院中发生的一切,或都被他瞧见了。

若是在前几日,但凡只要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阮珑玲早就自觉自动娇声软语安抚了起来。

可现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二人的感情冷处理,便也不会这般就着他了。

她甚至都没有起身,指尖捻起一张书页,又翻了一页,语调带了些随意道,

“做生意迎来送往的,免不了要道些敷衍之词,莫非霖郎要因这些场面话,同我计较不成?”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二人虽还未成亲,却已有肌肤之亲。

既如此,她难道不该谨守妇德?与其他男人画出条楚河汉界来,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敬而远之么?!

她倒好?

不仅不保持距离。

还与旁的男子有说有笑,甚至还捧一踩一,将他贬到了低处?

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解释,使得李渚霖眼底的郁色越积越浓,

“今后多得是人在你面前粉饰太平,何需你去说场面话?”

“饶是做生意也罢,往后只准与那些女娘做,不得靠近男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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