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114)

姜秉儿倒是自在。

她赏花也是真赏花。这一花圃的牡丹可是样样俱全。她见过没见过的,什么百药仙人三支紫,什么雪夫人粉奴香,品相皆是一等一等的好。

逛了片刻,她就觉着额头冒汗。本就担心额头被擦散了粉,姜秉儿可不能在日头下继续晒着了。赶紧寻了个廊檐阴凉处坐了。

宫娥上了碗凉茶来。

这下姜秉儿可没法忍着不喝,她真的渴。

就喝一口。

姜秉儿捧着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一碗凉茶很快见底。

她没拿小扇,只能摇着手绢儿扇点风。

庭院中的夫人们再捧场,夸完一圈也没法继续守着花儿晒日头了,纷纷回避到阁中来。

“单是我们看着也无趣,既然陛下那边也有客人,妾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秉儿瞧着一位认不到的夫人走到皇后跟前躬身行了个礼,笑吟吟说道。

皇后自然是接了这话。

“国公夫人但说无妨。”

“以我想着,不若请那边以牡丹为题,作诗送来与皇后评选,如何?”

姜秉儿无声咦了一下。

还能这样么?

然而下一刻,皇后就答应了下来。

“如此倒是极好的,也有些乐趣。我就压个彩头,若是有中选者,就赏十金。”

皇后自然而然地扭头,问婉鎏。

“婉儿也来择选如何,跟嫂嫂一样,压点什么?”

姜秉儿一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屏息等待着。

那边婉鎏公主的面色有些苍白,犹豫再三,在皇后的目视下,转身接过嬷嬷手中的一方玉牌。

“那就……依嫂嫂所言,婉儿压块玉。”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那位国公夫人早就是和皇后说好的,这个时候提起此事,好顺理成章考一考那些待选者的学识,再让公主过目,若是好,那就能得到公主的玉牌,此事就算成了一半。

姜秉儿不由得多看了眼婉鎏。

可怜见的,小脸苍白,半点血色都无。

姜秉儿抿着唇有些无奈。

若不是这位公主心慕之人是她屋里的,她倒想去开解一番了。

而现在她们中间隔着一个指挥使大人,她还是别去招人嫌了。

没一会儿,婉鎏公主悄悄从花宴上消失了。

似乎去了何处,但无人在意。

也是,对于公主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会儿她悄悄去看一眼那些待选者是顺理成章的。

自然没有人在意公主的不见。

姜秉儿却在记着时辰呢。倒不是对婉鎏公主多在意,而是纯粹想掐着公主回来的时候去更衣。

她可不想自己和婉鎏公主同时消失在花宴中。

只是婉鎏公主这算是一去不回了吗?等了又等也不见公主折返,她已经等不住了。

无法,她悄悄找到云三夫人,低语了两句,而后请了个中宫的宫娥送她去更衣。

姜秉儿时刻谨记那宫嬷嬷的教诲,走该走的大路,紧紧跟着宫娥。哪怕好奇周围怎么忽然有了些喧哗,她也没分心。

她甚至有心思在那偏殿中寻了个铜镜,打量自己脸蛋上的脂粉有没有松散。

还好,她白着呢,看不出什么。

等姜秉儿回到掬雪阁时,婉鎏公主已经回来了。

依旧坐在皇后的身侧,沉默不语。

但是比起她离开前的苍白小脸,这会儿的她明显是比刚刚还要紧张,甚至是有些慌乱的。

不敢抬头,低着头绞着帕子。

那模样,倒是像极了怕人的云葶。

姜秉儿收回视线,不忍再看。

花圃已经撑起了不少伞,一则是为夫人们遮挡阳光,二则,百花娇嫩,可经不起暴晒。

那头皇后准备的几个乐人吹拉弹唱了片刻,就有个小宫人从廊下端着托盘疾步走了来。

“奴婢请皇后殿下安,这是陛下着奴婢送来与皇后殿下的,这是前殿的大人们所作的牡丹颂。”

“好极了。”

皇后令人在花圃里支了一张桌,那托盘放在桌上,旁边还有几只牡丹点缀。

皇后起身,扶着嬷嬷的手走到桌前,笑吟吟朝婉鎏招了招手。

“婉儿来,看看这些诗作如何。”

说罢,皇后又亲昵地叫姜秉儿。

“阿姜也来,与婉儿参谋参谋。”

这是她敢参谋的吗?

姜秉儿后背都要冒汗了,这参谋公主的婚事,对她来说要求太高了。

但是皇后相邀,她心里再有千思万绪,也淡定笑着起身。

“妾可不敢参谋,不怕皇后殿下笑话,妾不通诗词。”

姜秉儿坦坦荡荡地自揭短处。

她就是一个纨绔。你要让她来评价什么伶人的歌舞那她在行。再不济了与她评选什么吃喝玩乐,保准她能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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