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152)

瑞王世子已经从云鹿玟口中得知了真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整个人臊得慌,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慌不迭的把那人姓氏名谁家住何处都说了。又悔恨不已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怪我,当时见……阿嫂第一面的时候不太友善,先入为主,人家说什么我就信了。”

后来认识的人中,又提醒他要在老国公夫人的寿宴将此事拆穿,目的自然是为了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就不给骗子留余地。

现在瑞王世子依稀明白,自己好像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整个将军府的气氛都很低。

尤其是栖园。

姜秉儿回到栖园后,趴在自己床上想了很久。

她在想,当初的她为什么没有发现云溪奉的不对劲。云溪奉若是开了口,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走向?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是无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云鹿玟回来了。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云鹿玟忐忑的说,是前不久接到了家中的家书,得知自己嫂嫂回来了,才赶紧和山长告假,山长不接受因为嫂嫂回家这种理由的告假,最后是自己私下跑回来的。

当时云鹿玟一直记挂着要给嫂嫂解释当年发生的事情,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往回赶。但是他求学之地太远,一路上奔波一个月才回到京中,将将赶上。

姜秉儿趴在床上叹气。

只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在老国公夫人的寿宴上这么闹事,过不了两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丢人。

她抱起枕头翻了身。

叹气。

丢人啊……

云溪奉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蛄蛹着。

姜秉儿已经卸了妆发,穿着一身单薄的纱衣,炎炎夏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酷暑炙热,抱着枕头闷在床上。

他犹豫了片刻,上前坐在床榻边。

似乎感觉到了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床上翻滚着的姜秉儿顿时不动了。

她垂着眸,莫名有些尴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但是好像怎么说呢,云溪奉又不一样了。

不是她记忆中那个过分到无法原谅,做梦梦见了,都想锤扁他脑袋的人了。

直到这个时候,姜秉儿才明白在国公府时云溪奉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知道了真相,她好像真的连讨厌他的权利也没有了。

不会因为那件事对他生气,失去了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点。

似乎是有些迷茫的。

她抿唇,坐起了身。

“谈谈吧。”

姜秉儿往旁边挪了挪,给云溪奉留出了一点余地。

她抱着枕头抵着下颚,目光落在房中远处的屏风上。

云溪奉嗯了一声,在她身侧坐定。

姜秉儿说是要谈谈,可是她坐在那儿好一会儿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沉默地像是一个泥塑人。

安静。

窗外枝头雀鸟啁啾声声入耳,炎炎夏日的午后蝉鸣不断。

姜秉儿忽地泄了气。

说是要谈一谈,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谈些什么。

“你当时离开,救下弟弟后做什么去了?”

姜秉儿索性闲聊似的问道。

云鹿玟只说了当年被云溪奉救了下来,也因此耽误了她们的婚事。别的更多细节却是没有的。

云溪奉不太想告诉姜秉儿这件事。

他当时看见弟弟一身的伤疤,可能要跟他一辈子的伤痕,还有落下的病根,根本无法忍耐。他选择蛰伏,刺杀了高程。

这件事若是给姜秉儿知道了,只怕不好。

“……给小鹿报仇。”

他只含糊这么说了句。

“……哦。”

姜秉儿垂下眸,干巴巴应了声。

哦。

“他……伤的重吗?”

这个话题倒是安全能聊的。

云溪奉回忆起来,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伤的重。那些人知道他年纪小,体重轻,经常把他绑根绳子拴在水里飘着,还隔三差五将他吊在房梁上暴晒。”

鞭打,杖责,更是数不胜数。

当时云鹿玟年纪小,见到兄长哭得不成样,还不敢说自己被怎么欺负了,怕兄长伤心。

但是他身上的那些伤藏不住,云溪奉随便在知州府里抓个人拷打一番,也就知道了他的境况。

也因此,他绝对不会留下高程此人。

此人心思狠毒,能对一个八九岁稚子下此毒手,那他若是活着,云家就始终要提心吊胆。

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

姜秉儿听着就忍不住倒吸气。

云鹿玟今年才十三四,当年在高家手上才几岁,被折磨的那么狠。

“可查过,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云溪奉犹豫了片刻。

“好好养着,大一些会好转。”

姜秉儿明白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云鹿玟还是留下了病根,小小年纪就得好好养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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