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189)

游善酌头也不抬,一手翻着账簿一手勾画,只用歪一歪头,就能吃到递到嘴边的瓜果。

姜秉儿就这么站在一侧给自己阿娘喂了一碟瓜果。

等那些管事收起账簿躬身行礼退出去后,姜秉儿自觉给阿娘揉了揉肩膀。

“不必殷勤,有话就说。”

游善酌抬手掐了掐自己闺女的小脸蛋,一双眼看穿一切的淡然。

姜秉儿讪讪的垂下眼眸,继续给阿娘揉着肩膀。

“也不是什么,就是阿爹说,说让我先回去通城。这事儿阿娘知道吗?”

在家中,真正执掌话语大权的还得是她亲娘。

虽然阿爹那么跟她说就代表着阿娘肯定知情,但是姜秉儿还是抱有一丝微弱的想法,万一呢?

她期待地看着自家阿娘。

游善酌拉着自己闺女在身侧坐下,轻笑了笑。

“知道。这是我的安排。”

姜秉儿心下一沉,果然,是阿娘的安排那就代表着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了。

“为什么呢?”

姜秉儿想了想,问:“是因为阿云吗?”

因为爹娘至今都记着云溪奉的一笔账?

姜秉儿不得不承认的是,当年受这件事影响的不只是她,爹娘对云溪奉的意见更大。

“阿云……秉儿,他是将军,”游善酌提醒她,“他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不是当年被你玩得团团转的奴隶阿云。”

姜秉儿知道。

在见到云溪奉第一面的时候她就知道的。云溪奉和阿云之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越相处她越觉着,阿云和云溪奉就是一个人,无论他叫什么,无论他身处何处,她只要喊一声阿云,他一定会在。

但是还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当年的阿云不会让父母如此忌惮他,但是骠骑大将军会让爹娘很谨慎来对待。

游善酌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

“你忘了你当初说的话了?阿云离开之后,只当他死了,你怎么在京中又和他在一起了?”

姜秉儿心虚地垂下眸,在自己亲娘面前实在是没有辩解的余地。

“就……他请我去的。”

本来她真的没打算和云溪奉再有什么牵连。但是,但是他们是有婚书的关系,云溪奉又请了她去云家。一来二去,稀里糊涂就又顶上了他妻子的名头。

没有人刻意去做什么,但是事情顺理成章的就这么发展先来,到了姜秉儿现在骑虎难下的地步。

游善酌无奈地叹气。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当年女儿眼中放不下任何人,就爱欺负阿云,那般专注的欺负一个人,也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的全心全意。

从哪之后游善酌就不怎么管女儿和阿云之间的距离了。

总归,她自己心中想要什么,她长大后就会明白的。只可惜造化弄人,女儿想明白没明白都无妨,现在的阿云已经不是当年的阿云了。

或者说从阿云弃那场婚礼于不顾的时候,阿云就不再是之前的阿云了。

现在身为将军的云溪奉,这层身份最多就是能让云溪奉登门的时候,姜郴和游善酌不用棍子打他出去。

“秉儿,你说通透也通透,说傻,也真是个傻姑娘。”

游善酌恨铁不成钢又掐了掐闺女的腮帮子。

一年没掐到了,得多掐两下。

姜秉儿任由阿娘掐着自己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窝拆不傻……”

这给游善酌逗乐了,笑弯了眼又揉了揉闺女的脸蛋儿。

“好好好,不傻。是他傻。”

姜秉儿知道阿娘说的是谁。

她想了下,还是把关于云鹿玟的事情告诉了阿娘。

毕竟这件事中云溪奉没有对错。只有他必须要做的。

她说得快,尽量三言两语说完。

而游善酌脸色稍微严肃了些,眉头微蹙。

“……原来是这样。”

“他这个决定是对的,高知州气量极小,又贪又恶,还睚眦必报,进到鄚州的商户必须送他极厚的礼才能打得开经商的门路。当年我与你爹在鄚州开个铺子,提前去打问过,一到鄚州地界就去了知州府,打点知州府上下就花了百两银子,给高程送了厚礼,才开起来的铺子。”

游善酌提起这茬儿的时候,面色并不好。

“但我知晓同去鄚州做生意的另一家人,没有提前打点知州府,铺子开起来被官府查了三次,我们好心提点他,得走动走动,那家人许是把高知州当成什么父母官了,还觉着送礼是看不起人家,始终没送礼。发现不送礼的确开不起铺子,就恼了,私下说了高知州几句。”

姜秉儿追问:“然后呢?他们铺子是开不起来了吗?”

游善酌摇摇头。

“远比你想的要难。他们的铺子失了火,东家和管事都没逃出来,就剩下东家娘子。第二天那东家娘子上衙门求官差彻查铺子失火一事。进了衙门就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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