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92)

马车后方掀了帘子,侍女搭了脚凳,然而云溪奉却令侍女将脚凳收起,自己站在那儿伸出手。

“下来。”

姜秉儿听见姨娘的声音还在考虑要不要用手杖,听着云溪奉的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老老实实伸出双手。

云溪奉掐着她的腰,轻松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又给她递了手杖。

“姨娘。”

姜秉儿笑吟吟地,却见自家姨娘有些发愣。

崔姨娘眼神在姜秉儿和云溪奉之间来回转了几圈,似有所察,那眼睛几乎是瞬间放出光来,笑得说是满面春风都不为过。

“姑爷。”这一声太中气十足,比起之前的称呼要理直气壮不少。

“姑爷送秉儿回来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云溪奉也没解释他要留在姜家。只指挥手下人将一应物件都搬入姜家去。

那四轮素舆椅放到姜家院子里时,姜秉儿那叫一个得意,只把家里人都叫了出来,看姨娘小叔婶娘连三个弟弟妹妹都在,她笑眯眯拍着素舆,仰着脑袋骄傲地跟小孔雀似的。

“看,我的坐骑。”

家里人担心她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一见到人,精神抖擞地,除了撑着一只手杖外看不出那儿有伤。

活蹦乱跳,还能兴冲冲给他们介绍新宠。

这是真的没事。

姜蛮姜夏儿和姜固人小,大人们没说的太细,只知道长姐脚扭了,围着她转悠,一边儿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一边儿问长姐好了没有。

大人们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转而心大的围着素舆指指点点。

“哟,这可是战车!稀罕玩意儿啊,姑爷给的吧。姑爷对你可真好!”

姜二爷不学无术,但是看的书多,在书上见过一眼就认了出来。

姜秉儿听到这么一句,莫名有些赧然,摸了摸鼻尖,尴尬地眼珠滴溜溜转。

“那,那也只有他有呀。”

姜二爷皱起眉,忍不住抱着胳膊摩挲了一下,而后一脸认真问姜秉儿。

“你伤着嗓子了?”

说个话怎么娇滴滴的像她小时候。比她小时候那脆生生的音还要矫揉。

姜秉儿淡定地清了清嗓子。

“嗯,伤着了。”

她得注意注意说话的语气了。和云溪奉待久了,嗓子都变了调。

这可不好。她是堂堂姜家大姑娘,可不能这样说话。

姜秉儿给全家人炫耀了一番,坐着素舆被姨娘弄到屋里去。

娘俩要说话,那门是全关了。

进了屋,姨娘到处摸了摸姜秉儿,先是絮絮叨叨说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又问她可还伤着那儿了?

旁的都是些小擦伤,另外就是腰腹有些受力疼,旁的倒还好。

姜秉儿如实说了。

“腰腹疼……”崔姨娘一听这话,连忙叮嘱姜秉儿,“那这些天可千万不能和姑爷亲近,免得伤着了。”

姜秉儿默默别过头去。

“……哪有那么快。”她说话都不敢大声,声音小到姨娘根本听不见。

作为通城小纨绔,姜秉儿想装傻听不懂都不行。她身边那些茶楼的伶人们可不把她当外人,又怕她因为有钱又漂亮,被不怀好意的男人骗,绞尽脑汁给她教了不少的东西。

这就导致姜秉儿小小年纪,也算得上通晓人事了。

“你与姑爷如今这么好,我可松了口气,想哥哥姐姐回来也能安心了,”崔姨娘忍不住拍拍胸口,“你是不知,两个月以前我还经常做噩梦,梦见你给阿云抓了去,拿链子锁了你呢。”

姜秉儿杏眼一瞪:“他怎么会?!”

“他怎么不会?”姨娘灭了姜秉儿一眼,“就算不会,有你这个样子在,他学也学着去了。”

“你可要我给你数数,当年拿链子锁了人家多少次?”

姜秉儿没声儿了。

这可不怪她,实在是偶然间发现云溪奉藏在衣衫下的肌肤白如暖玉,十分好看,而她当时不过是无意中将金子打的一条小手链落在他脚上,意外发现金链子缠着他脚踝时更好看。

那她姜大姑娘什么人啊,能委屈自己了不成?既然喜欢,可不是找尽借口去拿链子锁云溪奉。

当年那少年还什么都不懂。第一次被链子锁时,看她的眼神沉甸甸地,似乎有种要弄她的狠意。

似乎只是过了一冬一夏,姜秉儿再用金链子找借口去锁云溪奉时,少年的眼神已经变得她看不懂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将金链子在姜秉儿的手上绕一圈,逼得姜秉儿心里发慌,连忙踢他才松手。旁的不说,云溪奉肯定是学会了怎么用金链子锁人的。她亲手教出来的。

姜秉儿莫名感觉脚踝有些冰凉,仿佛那金链子已经锁在她脚上了一样。

转念一想,到底不会的。毕竟她是混不吝惯了的,做什么不得体的事都正常。他云溪奉出身名门,读书懂礼。教养极高。就算后来从武上阵杀敌,做过一些屠杀敌军的事情,她也不觉做云溪奉会像她一样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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