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95)

崔文津还未考取功名,却也在节度使门下谋了个小职。

此次崔按察使入京述职,崔文津也是一道来准备殿考,好顺理成章在节度使门下高升。

姜秉儿一心二用,听得不怎么认真。

那敷衍的模样都不带遮掩的。

崔文津就喜欢她这幅嚣张而不自知的傲慢。

“正月刚过,我去临山书院求学时,意外见到了姜姑父与伯母。”

姜秉儿抬起眼皮,态度稍微端正了些。

崔文津就知道会这样。

可被她忽视惯了,偶尔被这么认真注视一次都难得可贵。

姜家和崔家不同。崔家是官,姜家是商。

当年老爷子离世,战乱袭来,姜家旁系人心涣散,开始想尽办法从姜父手中套的一些基业。

当时弄得姜父焦头烂额,再加上通城来了个惹不起的人看上了姜秉儿。姜家为了保护女儿索性弃了大半基业,谁都没带,悄悄离开了通城。

也因此,姜家的绝大部分产业都落到了旁系的手中。

经过一年时间的排查,姜家现在在一样一样收回自家的产业。收回产业不是嘴上说说的,旁系得了嫡系的好,不愿将到手的富贵送出去。直接扯破脸在宗祠弄了个假契,说是早已经分家了。

如此一来,落在旁系手中的产业倒是和原本所有者的嫡系没关系了。

姜父姜母要收回产业,就得先把旁系的骨头敲碎。

距离通城几百里外的夆城正是崔按察使的地界。

也是旁系卷走最多产业的地界。

姜父姜母在那儿逗留了三个月,一项一项的在和旁系斗法。

姜家的产业在嫡系手中扩大,自然不是因为嫡系的身份,而是姜大爷此人就是个经商奇才,姜大奶奶更是三城人尽皆知的算盘娘子。几十家铺子的账目心中一算,手上摇几下就能一目了然,根本没人敢在姜家的账上做手脚。

这样的两人成了夫妻,做起生意来日进斗金倒也不奇怪了。

旁系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本就是经过两年战乱,原本弄到手去的几家酒楼败了,珠宝铺换了供货商,价差一落千丈,逐渐没了客源。再加上旁系可没有那一手烤酒的技巧,随意在当地寻了几个做酒的铺子购买他们的酒来当姜家酒卖。甚至因为姜家酒名气够大,他们索性在酒中兑水,一斤敢兑成三斤这样去给客人卖。

说是姜家产业被败了个七七八八也不为过。

这种情况下姜父姜母想要收回产业,只需要在背后做点小手段即可。

而崔文津就是在临山书院遇上前来找关系的姜父姜母。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郎,又是崔按察使的独子,姜父对崔文津很客气。而崔文津在姜父面前执晚辈礼,也算是帮到了姜父轻易见到了书院山长。

姜父此人那张嘴能将天地说的混变,给他见到了人,那事情几乎成了一半。

也因此姜父对崔文津印象很好,夸了几次他懂规矩。

崔文津知道姜秉儿想要听的是姜父姜母在外的安平康健,就专门挑着他见到的说。

“姑父瞧着似乎气色不错,比起当年稍微黑了些,听姑父的话是出海过一趟。伯母还和以前一样,性子很爽利,对我关怀依旧。”

姜秉儿认真听着阿爹阿娘的消息。他们离开半年时间,想他们的何止是姨娘,姜秉儿也想,但是她现在是姜家的家主,得挑起家中担子来,不能让别人觉着姜家现在的家主是个离不开爹娘的小女儿。

“说来伯母还在珠宝楼里给我打了个玉簪,说是提前送我的及冠礼。”

姜秉儿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崔文津的头。

他梳着单髻,簪着一根材质寻常的玉簪。只一眼姜秉儿就确定这不是阿娘挑选的。阿娘的眼光怎么说呢,送出手的东西一定要顶着流光浮动的奢华模样才行。

“不是这个,伯母送的我可舍不得这么早戴。”

崔文津随口说道,“我年岁小,还有一年才及冠。阿云似乎及冠一年了吧。”

姜秉儿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古怪。

“你对他倒是关切。”

姜秉儿很早之前就这么想了。

和旁的总爱作弄云溪奉的友人不同,崔文津对阿云算得上是温和客气。

有时候甚至很关注阿云。见阿云没有和她一起出来,会问他去哪儿了。还专门问过他的年纪,甚至想问阿云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给阿云做生日,被姜秉儿不耐烦地撵出门去了。

后来有次,崔文津在得知阿云满了十七之后,专门从外头弄了个粉头小娘,说是送给阿云通晓人事的。

姜秉儿想到这里,脸都黑了,也不耐烦和崔文津叙旧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扭了头就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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