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47)

密密麻麻的牌位出现在沈聆妤的视线里。谢家主仆所有人的牌位都供奉在这里,甚至沈聆妤看见了“长生”的牌位。

长生是谢家养的一只狗。

沈聆妤终于明白谢观的寝殿为何布置得像个灵堂,因为这里确实是一个灵堂。

乾霄宫是历代帝王住处,当然也是赵帝曾经住过的地方。谢观继续住在这里,同时将这里当成了谢家的灵堂,供奉着谢家的冤魂。

一瞬间,一张张面孔浮现在沈聆妤的眼前。她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挪着轮椅上前,拿起供桌上的供香燃了一支。

最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些碗碟和酒樽。碗碟上呈放着生肉,酒樽里的酒色泽如血。

生肉是人肉,酒樽里的酒是人血。

赵帝和当初出谋划策的六位大臣,以及亲手屠杀谢家人的禁卫。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还活着,被囚禁在暗牢。每日被切一片肉来,供奉谢家冤魂,直至他们死去。

谢观看着上香的沈聆妤,突然说:“等你死了,你的牌位也要摆在这里。”

沈聆妤愣了一下。

他这话什么意思?要杀了她吗?

寝殿外响起叩门声,继而是惊夜的声音:“陛下,有事要禀。”

谢观转身往外走,才迈出一步,又折回来,将沈聆妤推出来。他没召惊夜进来,而是走了出去。

谢观大致猜到了惊夜要禀的是什么事。

他反手关上寝殿的门,低声:“抓到了?”

“是,人已经抓进了暗牢。”惊夜迟疑了一下,“可是他身中多种剧毒,毒素之多一时没能诊清都有什么毒。秦元津说他恐怕时日不多。”

谢观惊讶地皱眉。

身中剧毒,时日不多?

——惊夜抓到的人是季玉川。

谢观回到寝殿,望向沈聆妤。

她安静坐在轮椅上,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走神。棉巾搭在她的腿上,显然她擦头发擦着擦着就走神忘记了。

谢观走过去,拉着一张椅子到她身边。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消了椅腿的曳地声。直到谢观在沈聆妤身边坐下,沈聆妤才回过神。

“好看吗?”谢观问。

沈聆妤重新望向这幅山水图,点头说好看。

谢观知道她并没有在看山水图,她只是习惯性地走神发呆。谢观拿起她腿上的那条棉巾帮她擦拭头发。

不多时,魏学海在门外禀告秦红菱过来了。

秦红菱今日有事耽搁了,这么晚才进宫给沈聆妤针灸。宫人将她领到乾霄宫,她不由有些意外。进了寝殿,看见谢观坐在沈聆妤身边给她擦头发。

沈聆妤微微抬着眼,望着墙上悬的山水图。谢观坐在她身边,专心地给她擦头发,时不时抬眸望一眼她的侧脸。

天色已暗,寝殿内昏黄的灯竟将二人照出了琴瑟和鸣的韵味。

秦红菱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晚?”谢观质问。

秦红菱回过神,赶忙禀:“有一位重症病人的治疗今日是关键时刻,昨日已经向皇后提前说过今日要晚来。”

沈聆妤道:“秦大夫昨日说过的。”

谢观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仍旧不太满意。他将棉巾放下,用掌心揉了揉沈聆妤的头发,见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将沈聆妤从轮椅上抱起来,抱她到圆床上去。

谢观立在床边弯腰,去脱沈聆妤的裤子。

沈聆妤急急说:“我自己可以。”

谢观并不理她,继续去解她的裤带,拉着她的裤腰往下扯。沈聆妤匆忙去拉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谢观与她对视一眼,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连她里面的小裤也拉住了。若不是她伸手阻止,这是一下子要全剥了。

谢观将她的小裤裤腰往上提了提,只去褪她外面的裙裤。他再拿了软枕,垫在沈聆妤的后腰让她倚靠着。

秦红菱立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才走上前去,将药匣放在床边,取出里面的银针来,一一刺进沈聆妤腿上的穴位。

施针结束,秦红菱一一取下沈聆妤腿上的银针。

看着谢观望过来,沈聆妤有些不自然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

谢观会错了意。他转身走向一旁的炭火炉,将里面的银丝炭搅了一番,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

寝殿内逐渐变得更加温暖。

秦红菱收拾着药匣,突然开口:“皇后娘娘虽然行动不便,可还是要多翻身,以免屁股生褥疮。”

沈聆妤脸上一白,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难堪。

她勉强笑笑,低声:“好,我知道了。”

秦红菱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谢观屈膝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谢观瞥了她一眼。

他再望向沈聆妤,见她垂着眼睫,神情有一点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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