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误我(40)

大白顿了顿,欢欢喜喜地摇着尾巴跑来了。

祝汸“哈哈”大笑,破天荒地伸手摸摸大白的脑袋,笑道:“你往后就叫开曜神君了哦,记住自己的名字哦。”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大白使劲儿在祝汸手心蹭着脑袋,双眼还使劲儿地朝祝汸瞟。

祝汸心情极好,再没骂他,而是揉弄着他的脑袋,又叫了声“开曜神君”。

最后是小田田不满飞来,要他陪自己玩,大白暂时作为一只狗,脸上竟然也能显出几许犹豫,祝汸再揉揉他的脑袋:“去吧!陪我的小宝贝玩儿!”

大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田田跑了,祝汸又叫了声:“开曜神君!”

大白赶紧回头看他,祝汸笑倒在榻上,伸手捶榻,肚子都要笑疼了。

小鹤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神君神君,带我一起玩吧!”

祝汸好不容易停止笑了,听到这话,再度大笑出声,他翻个身趴在榻上用手掌直拍榻:“哈哈哈哈哈!”

大白还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笑得那样欢喜,放心地陪着小田田玩了,只玩的时候也始终不忘朝他看来。

祝汸最后笑瘫在榻上,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好歹叫他心里舒服些了。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开曜神君变成了一只蠢蠢的大白狗哪!

这狗还这样听他的话!

小虎给小白洗了澡,抱着过来,瞧屋里这么热闹,“嗷呜”一声也变成老虎,顶着小白冲进去,玩成一团,小鹤也不遑多让,立马也变成仙鹤,扑棱着翅膀直扑腾。顿时,屋里鹤飞狗跳的。

阿兔无奈递给他递了盏茶:“小殿下,您润润嗓子。”

祝汸撑榻起身,接过去喝了两口,想到开曜神君如今是条狗,却又笑了,差点没呛了。

阿兔倾身去给他拍背:“您小心些。”

祝汸喝了半盏,瘫着继续笑。

阿兔笑着问:“小殿下有何打算?”

祝汸这才又皱了鼻子,不大高兴地说:“还能有何打算,小田田的身子最要紧。我幼时是一个多月时,化成人形的,小田田应当与我差不多。”

“这一个月,咱们就在人间待着?”

祝汸点头:“庭归神君的话虽有不对的,目前看来,关于孩子那点儿倒是对的。小田田化成人,也算是长大,变成人应该就好了。届时咱们便回去,一个月也不值当什么,天上连一天也没过完,不影响天上的事。”

阿兔也觉着这法子最稳妥,甚至他也觉得,按照庭归神君的话,他们的小小殿下变成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长大,应当就不用所谓的“父母”再陪同在身边?届时大家都好。

开曜老家伙历他的劫去,他们小殿下也不会再这般郁卒。

祝汸又道:“给我笔墨纸砚。”

阿兔点头,在榻上给他变出小桌与纸笔、笔架、水洗等物。

阿兔以为他要练字,毕竟他们小殿下是在人间长大的,那会儿殿下还在人间当皇帝,小殿下便是皇子,自小接受的是人间的教导,是认认真真练过大字的。幼时打下的基础最坚实,幼时的习惯也最长久。

哪怕是如今,小殿下但凡不是忙得没空,每日都要写上几张字,或是作上幅画。

他也没有打扰,陪在一旁,回身往小虎他们看去。当真是玩疯了,小小殿下盘在开曜脑袋上,小白蹲在小虎脑袋上,小鹤又变回人,站在中间,将手高高举起:“我说开始,便是开始——三,二,一——”

“汪汪汪汪!”、“嗷呜嗷呜!”、“咻咻咻咻!”、“汪呜汪呜!”……

立马混战一团,阿兔都忍不住笑出声。

他回头想叫他们小殿下也看看,实在是有趣,不防瞧见他们小殿下竟不是在练字,而是在作画。

他立马轻声道:“我再给小殿下拿些颜料来。”

祝汸的手潇洒一挥:“不用!”

阿兔再仔细一瞧,他们小殿下画的是狗……还是狼犬,他再看看角落里顶着小白龙与顶着小白的小虎扑来扑去英勇奋战的大白狗,别说,画得还真像……

祝汸已经又“哈哈哈”笑起来:“我得把我们神君画得更英武些!留下我们开曜神君的英姿!回头带到天庭去,贴在南华门上,也给大家伙儿都瞧瞧,我们神君历劫历得好好的呢,也叫大家伙儿都别担心!哈哈哈!”

祝汸画着,又要乐得拍桌了。

阿兔再摇着头笑,这还是他们小殿下头一回一口一个“神君”、“我们神君”、“开曜神君”的。打他们小殿下认识开曜神君起,两千多年了,就没好好喊过他一次,哪回不是“老家伙”。

也罢,他们小殿下高兴便好。

不过,他再看向一口咬住小虎尾巴,惹得小虎嚎叫,回头再来咬他,再度打成一团的开曜神君的那只大白狗时,心里也好奇,开曜神君到底怎么想的?他自己就掌着天道,历劫前,到底怎么个历法,都由他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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