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夏书衍点了点头：“可以。”

裴鸣野红着耳朵，闭眼亲了上去。

唇瓣与唇瓣相贴，彼此口中尽是奶油蛋糕的香气。

但两人都太青涩了，谁也没想起来伸舌头，就这样紧紧贴了好几秒。

裴鸣野往后退开，一口气才喘了上来，晕晕乎乎得像是要飘上云端：“这就是 … … 接吻的感觉吗？”

夏书衍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含含糊糊地应道：“嗯 …… ”

裴鸣野平复了好一会儿，扣住他抵在桌面上的手：“眠眠，我们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今天挺晚了，就住这吧。”夏书衍用膝盖碰了他一下，“你先去洗澡。”

裴鸣野行了个军礼：“遵命！”

*

洗完澡穿上浴袍，裴鸣野湿着头发打开浴室门：“眠眠，我洗好了！”

就在踏出门的一霎那，他眼前一晃，隐约像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裴鸣野稳住身形，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刚才还空荡荡的大床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趴在黑色床单上，只在腰间搭了被角，光裸的肩背上尽是斑斑红痕，一直延伸至纤细的窄腰，再往下是两条雪白细腻的长腿，大腿根上有几道显眼的指痕，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 … …

裴鸣野呼吸一窒，浑身的血液直往大脑冲去，迅速低下头，一眼都不敢多看：“你你你 … … ”

“嗯？”趴在床上的人侧过脸，嗓音沙哑而柔软，“洗好了？”

听见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嗓音，裴鸣野怔了一下，猛地抬起眼眸。

夏书衍只露了半张脸，湿流流的黑发搭在额前，眼角含春，嘴唇水红，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带着一弯钩子：“我也要洗澡。”

裴鸣野瞳孔骤缩，脑海中登时山呼海啸，随后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穿越了，穿到了梦中的那个世界，遇见了梦中的夏书衍！

夏书衍微一蹙眉：“裴鸣野？”

裴鸣野回过神来，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 …”

“你答应我的，刚才是今晚的最后一次。”夏书衍拉起被子，语气警惕，“你不会又反悔了吧？”

“什么最后一次？”裴鸣野说完就明白过来，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其实 … … 其实我 … …”

夏书衍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筋疲力尽下也没心思深究，裹着薄被起身。

结果刚一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毯上。

裴鸣野身体的条件反射比大脑更快，疾步冲上去一把接住了他。

温软滑腻的肌肤蹭在结实的胸膛上，裴鸣野头皮一麻，脊推处蹿过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变得面红耳赤。

下一刻，雪白纤细的手臂直接缠上了他的脖颈：“还是你抱我去吧 … …”

裴鸣野顿时僵在原地，大脑里炸开了僻里啪啦的烟花，整个人害羞得快要爆炸了。

夏书衍近距离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拧起眉心，松开双臂往后退到床沿边：“不对。”

裴鸣野脱口而出：“你先听我解释！”

一分钟后，听完解释后的夏书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的是十八岁的裴鸣野？”

裴鸣野使劲点头：“千真万确！”

夏书衍双眸微敛：“我刚听你说，你在高一时就梦见过我？”

“对。”裴鸣野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我一直相信那是未来的我，留给我的启示。”

“所以你去找了那时候的我 … … ”夏书衍若有所思，“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回想一下，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裴鸣野认真回想道：“我们一起看了电影，你在酒店给我过生日，我先去洗澡，然后就出现在这里… …”

“这件事可能不怪你。”夏书衍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裴鸣野今天说他想见见高中时期的我，我估计，他现在正在你的身体里。”

裴鸣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那他会不会对眠眠做什么？”

夏书衍掀开眼睫，似笑非笑道：“那你呢，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他身上裹的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胸前斑驳湿红的痕迹。

裴鸣野整个脖颈都爆红了，眼神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我我、我才不会！”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两个夏书衍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喜欢的人，是在他的那个时空里，陪伴他，与他一起成长的夏书衍。

夏书衍许久没见过这么害羞的裴鸣野，觉得有趣：“你跟那个我，进展到哪一步了？”

裴鸣野盯着脚下的地毯：“你说未满十八岁不能早恋，所以今天我们才确定的关系。”

“是我的风格。”夏书衍轻笑一声，“接过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