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后劲(142)

作者:何暮楚 阅读记录

气息骤近,应筵逼他回答:“你不睁眼我就亲你了,要或不要,你今晚总得给我个答案。”

一场时隔多年的亲吻已经够让他招架不住,胸口被咬得还在发麻,裤/裆可是还湿着,岑谙真怕应筵再在这街上、在这车里头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他睁开眼,眼尾洇湿得像是才从浴室出来,谁不知这是爽惑时的生理泪雾:“我突然又想看看礼物了。”

“你刚才说不想看。”应筵颠了下腿,“何况明天才是你的生日,不如凌晨给更合适。”

岑谙怪罪他:“那你怎么不干脆明天才回来。”

“明天赶不上初雪,我担心承诺失效。”应筵叹了一声,他看得出岑谙眼中的挣扎,不强迫人了,手从岑谙的下颌松落,弯身搂紧人重又埋在岑谙肩上,毛茸茸的一团抱着很舒服,“算了,你要回答不出来的话我再等等吧,这样也好,起码你没明确拒绝,说明我还有机会。”

岑谙挨在应筵身上,他现在整个身躯都是暖烘烘的,包括被应筵捂过的双脚,以前谈那所谓的狗屁恋爱,他从来不知道亲密无间的时候是连做这种事都可以无所顾忌的。

偏移视线就能触上应筵的后颈,岑谙抬起手臂,捻着抑制贴的一角,慢慢地把它撕下来。

腺体是alpha身上一块很重要的组织,通常不会任由人触碰,但应筵只是僵了一下,随即松弛下来,抱着他一动不动。

借着暗光,岑谙看到上面原有的针孔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道两公分左右的愈合创口,应该是之前清除药物手术时留下的。

他用手指戳了戳,问:“还疼吗?”

“不疼了。”应筵说。

岑谙一手捏着抑制贴,一手摊开了掌心捂上应筵的后颈:“不是说易感期时omega的信息素是alpha的本能需求吗,以后怎么办?”

每提及旧日破烂光景中的一个要素,应筵便错觉岑谙要退离他多一步,他更紧地抱住怀中人,说:“那是我满口胡言,现在我不需要了,难受的话你让我抱一下就好,岑谙,你就让我抱一下。”

岑谙问:“这样就能缓解?”

“可以。”应筵低着嗓音,“总好过这些年无休止地想你,在你待过的家里游荡肖想,把重复的长梦做烂也要一遍遍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头……岑谙,我真的改好了,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好吧。”岑谙挪开手,重又把抑制贴给应筵贴回去,推了推身上这人,拉开距离与他对视,“真的只要抱一下就知足了吗?不要接吻,也不要进入.我?”

在岑谙这样平静却露骨的眼神里,应筵的心像被攥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在那一霎停止流通。

大脑也宕机许久,正当应筵反复剖析这句话的意思,岑谙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忽而收紧,随后岑谙凑上来,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答应你了。”

从嘴角至指尖,应筵久久地承受着麻意,他如做幻梦,道:“岑谙,你再说清楚一点。”

岑谙扒下应筵一条扣在他身上的胳膊:“你问我要不要试着和你在一起,我说我答应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条深绿色的编织手绳,轻巧而仔细地绕到应筵手腕上系好,上面廉价的小刺猬和应筵的高奢腕表挨在一起:“应筵,其实你不厉害,是我主动松口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深绿的一道环在应筵手腕上,跟旁边的手表、跟西装的面料看起来都各不相衬,但应筵就是觉得,这一刻起它就成了自己的一缕静脉,比所有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金贵。

手绳样式独特,一眼便能看出跟岑谙的小熊手绳出自同一人之手,他清楚地记得岑谙说过是谁所亲手编织。

大概岑谙还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用了其它方式弥补他这份缺憾,应筵支棱着手,体内重新流通的血液宛如成了涌向岑谙的江流:“不止好一点,岑谙,我只对你好。”

“错啦,”岑谙晃了晃应筵的手,“还有他。”

如果连这句话都理解不来,应筵得怀疑自己上次去医院清药物是否连脑仁都给清了去。

不待他回神,岑谙从他腿上下来,套上拖鞋,说:“我要回去了,省得小愉跑出来找我。”

刚摸上门把,应筵拉住他的手:“等等。”

应筵倾身从前面副驾拎过来一只袋子塞到他手里:“家里光线够足了吧,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岑谙问:“生日礼物?”

“嗯,本来可以明天再给,当作去见你的理由。”应筵说,“不过转念又想,好像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

雪未停,势头似乎比出门时还猛一些。

岑谙撑开伞出去,刚甩上门,应筵就降下了车窗看他,他听到声响,回身问:“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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