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119)

“为什么呀?我做梦都想象柠柠哥你一样优秀。”席冰拉着严柠的手,眼睛里是真心敬仰。

严柠问席冰,“我这怎么称呼?”你给我叫哥,难道我给席总叫叔?席总其实也就比我大个十来岁吧。叫叔叔有点叫不出来。也不好叫哥,我要叫哥,难道以后冰冰喊我叔?

叫席总吧,有点生疏,他又不是席氏企业的员工。

要按社交惯例,实在称呼不好,喊老师总没错。可真正的席老师(老爷子)已经在身边了。

席冰全无严柠这些烦恼,他说,“当然是叫叔叔了!我爸都三十多了!他就长得年轻,其实有点老了。”

严柠地告诉席冰,“冰冰,我今年也二十一了。”

“那只比我大六岁嘛。”

在席冰的认知里,二十岁的算哥哥,三十岁肯定是叔叔级的。尽管席肃在商场比许多大佬的孙子还要年轻,妥妥的青年才俊,但在席冰看来,已经算个半老头。

严柠真是服了席冰,你这神奇的脑回路!

席肃道,“叫叔叔吧。你是席冰的朋友,比他大不了几岁。”

“席叔叔您好。”严柠连忙打招呼。

席肃一向话少,“午饭好了,咱们吃饭吧。”

席肃听说严柠读的是哲学系,他也有阅读一些哲学方面的书籍,两人偶尔交谈,席冰一句都听不懂。他说,“爸,你听到我唱歌了吧?好听不?”

“挺好。”席肃想到席冰对于要展现父子爱的要求,给席冰夹块糖醋小排,“简单、明快、动人。”

席冰得意,“这是因为写歌的人好,唱歌的人也好。”

席肃,“席冰,谦逊是美德。”

“我就是觉得很好嘛。”席冰高高兴兴地咬一口小排,问老爷子,“爷爷,你听着好听吗?”

“好听。一听就能记住,容易学容易唱。”

老太太也说,“电影是通俗艺术,能打动人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严柠说,“配乐都写好了,月底月初就能把后期做好。成片十一月中就能出来。到时就能送审了。”

席冰问,“送审要多久?”

“一两个月吧。”严柠说,“审核后就能拿龙标上院线了。”

席冰想一下自己做主演的电影,有点小虚荣地笑了两声。席肃看严柠挺有思想见地的青年,问他,“当初你们怎么选席冰做主角的?”

席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帅啦。”

席肃真想给他堵上嘴,严柠笑,“《青丘》是大剧组,程哥有认识的学长在里头,我们就说去看看。这在影视行业很常见,很多小导演会去大导演的剧组长长见识。冰冰那会儿在拍戏,看一眼就明白乔导为什么要让冰冰去演小狐王了。

大部分人在镜头前会有点拘谨,冰冰不一样,他对镜头天生有种真诚的松弛感,这是非常难得的。

后来我们剧组男女主闹掰,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不重拍吧,投资全打水漂,跟电影扶持计划也没交待。重拍就得立刻找到人,我当时就想到冰冰了。

他其实比我们之前找的男主要好,年龄上更合适,表演得也自然。”

严柠认真的看向席冰,“可以说,冰冰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男主角。”

席冰立刻得意地瞥席肃,然后跟严柠说,“柠柠哥,是命运让我们相遇的。”

严柠笑眼弯弯地给他夹块小排,“是啊。”

午饭后,席冰要午睡,严柠同他一个房间,悄悄责怪席冰,“你也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我看到席总时吓一跳。”

席冰换了睡衣,“柠柠哥,我一直很烦恼呢。这要怎么跟朋友说呢,怎么说都觉得突兀。总不能说,我告诉你,我爸是席肃。又好像在显摆。要是说,你来前有个心理准备。我爸也不是大怪兽。”

严柠直接听笑了。

席冰继续跟柠柠哥说烦恼,“哎,以后交朋友也很麻烦。大家是喜欢跟我做朋友,还是喜欢跟席总的儿子做朋友呢?我都不敢叫人知道他是我爸爸。”

严柠想,冰冰以前大概没有跟席总在一起,不然,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严柠说,“我是跟你做朋友的。”

席冰拉严柠躺下,“果然是我柠柠哥。

严柠说,“在社会上,大家交往做朋友,往往不会问及朋友家中父母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也不要特别跟人说。”

席冰点点头。

严柠觉着有趣,“你以前说的,高中没读,直接读大学的学霸就是你爸啊?”

“是啊。多可怕呀。”席冰叹口气,“学霸也不知道把这学习得脑瓜子遗传些给我,弄得我数理难学得要命。”

严柠说,“我看你近来发账号上的作业,写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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