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第二天黄老师就让我去买了豆沙包做早餐。”曾老师道，“还吃了半盘子炸丸子。你身材怎么保持的？”

“做运动啊。”席冰说，“过年不可能节食的，要啥啥不能吃，那还能叫过年么。”

席冰吃瓣山竹，“我雷打不动，每天健身房俩小时。”

曾老师看他精神是真不错，问，“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席冰说，“成光杆司令了。”

曾老师都给他逗笑，“嗯，就得有这样的心态。”

席冰真就不明白了，他问曾老师，“这也太势利了吧。不是，我知道世上的人多势利眼，可也没想到这么势利呀。”

曾老师一阵笑，听席冰抱怨，“当年您在的时候，大家对我都是‘冰冰’来、‘冰冰’去的，行内重要会议，都有我一席之地。您这刚一退，我这倒霉的，我说这世道现实的，吓人。”

“这就吓着了？”

“那也没有。”席冰摇头，“反正我流量还在，也没人能抓到我的把柄，我主要感慨一下这人性。”

“一直是这样啊。”曾老师道，“当初我是真看你好，想着难得影视界有这么出挑的孩子，就想扶你一把。事实证明我眼光没错。原本你也不至于此，陶三、戚齐的事你做得太急了。陶老杨老心胸开阔，对你并无芥蒂，可旁人看就得说你把陶老杨老得罪了。眼下我又退了，你遭点挤兑也不稀奇。”

“这倒也没啥。”席冰说，“我流量还在。这过年我不是炸丸子做糖瓜么，还有个灶具品牌找我，想让我做代言哪。”

“这就是实力的重要性。”曾老师道，“人这辈子，起起伏伏是难免的，不用盯着一时，你实力在这儿，我看到你之前你就是凭实力上来的。我看你这脾气，鬼鬼祟祟的事儿也做不来，你就凭实力吧。”

“咦，曾老师你可不纯洁哦，还知道鬼鬼祟祟的事儿！”

“去！臭小子！”曾老师问他，“听老崔说，你留学的事儿办得差不离了。”

“嗯，材料都递上去了。崔院长还帮我写了推荐信。”

黄老师很欣赏席冰留学的事，“冰冰现在流量巅峰，这时候去留学，没点魄力真做不到。”

“没事儿，我考虑过了。就是在国外读书，每年专辑我也是要录的，演唱会也要开，这样就是不拍片，曝光度也足够。再说，我社交平台活跃度高，不怕粉丝会忘了我。我还能同粉丝分享在国外的生活。”席冰又不全靠演员过日子，他还是歌手，每年雷打不动的新专辑，他专辑销量高，就是现在只剩半条命的唱片市场，席冰也属于第一等的歌手了。

席冰信心十足，他还跟曾老师透露，“黑我的人，已经叫我抓住尾巴了。眼下在走法律程序，估计很快就能查出幕后人。”

曾老师也好奇这幕后人，“等查出来跟我讲一声。”

“嗯。”

席冰一直在曾老师家吃过午饭才告辞，待席冰走后，黄老师说，“这孩子真不错。”

“我一辈子在文艺界，什么样的人能出头，我这眼力还鲜少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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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冰刚从曾老师家出来，接到纪世谦电话。

“纪大哥，什么事？”纪世谦是游戏公司老板，席冰与纪世谦在各自游戏公司有交叉持股，交情很不错。

纪世谦无奈，“有件事想跟弟弟你说，我这叫人堵家门口，实在推托不过去。弟弟你什么时候有空，哥哥去看你。”

“什么事啊？要是要紧事，电话里说不行？”

“这事儿得见面说。”

席冰说，“我刚从曾老师家出来，准备回家，要不纪大哥你来我家吧。”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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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冰到家正准备水果，纪世谦就到了，席冰把水果放茶几上，又泡了两杯茶，看纪世谦那脸色，奇怪，“什么事能叫你愁成这样？”

“真是别提了，我真得去拜拜佛。”纪世谦从席冰手里接过茶盘，拉他坐下，“别忙了，咱们又不是外人。”

席冰坐下，听纪世谦说事儿。纪世谦先叹口气，“我这是什么命，我怎么跟弟弟你开口呢？我真对不住你。”

“到底怎么了？你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席冰问。

“我是那样人么？”纪世谦反问一句。

“那倒不是。”纪世谦人品挺好，要不席冰不能跟他交叉持股。

纪世谦咬咬牙才开口，“这事儿，成就成，不成就算。我实在是受人之托，推不过去，不得不跟弟弟你开口。”

“说吧。”

“弟弟你最近是不是告了一家公关公司？”

“是有这事。那家公司操纵舆论，专门黑我，我想我跟他们老板认都不认识。你也知道，现在国家严厉打击操纵舆论的事，我有确凿证据，已经报警了。”席冰脸上浮起一丝笑，“我知道纪大哥你为什么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