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风扭头痛诉，“你吃错药了？踢爸爸做什么？啊！我的衣服脏了！你赔我衣服！”

夏楠默默收回脚，面无表情道:“走了，你负责的区域还一点都没扫。”

他瞟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女生，然后绕过也风径直向她走去。

女生警惕地盯着夏楠，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做什么不轨的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夏楠至始至终都没有把目光再放到她身上过。

夏楠走到女生边就停了下来，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同时用手中扫把的棍子处，往上面分布的排水管上勾了勾，很快就勾下一套校服。

也风恍然，原来夏楠是在给她拿衣服啊。他看到一旁滚落在地的垃圾桶，又是一阵大悟。刚才的那一声巨响，应该是女生垫在垃圾桶上想拿她的衣服，然后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了。

将衣服丢在女生身上后，夏楠就走了出去，留下女生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

厕所里瞬间只剩下也风和女生两个人了，也风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看她，退了出去。

出了厕所后他追上夏楠，“别走，你赔我衣服！”

夏楠捂着鼻子，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离我远点，好臭。”

也风挑眉，故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还往夏楠身上靠了上去，“我臭还不是因为某人，不赔也行，你把衣服给我洗干净。”

“走开。”夏楠拿扫把捅他，“不洗，没得商量。”

也风吃痛，从夏楠身上掉了下来。他含恨盯着夏楠的背影，“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也风返回男厕所，片刻后拎着半桶水跑了出来。

夏楠听到身后的声音，还未转身，就被一桶冷水从头顶浇往全身湿了个通透。他往后一看，也风还保持着泼水的姿势，在那儿嘿嘿地笑。“咱两扯平了。”

“给你三秒。”夏楠怒极反笑，“交待好你的遗言。”

他话还没说完，也风已经跑远了，夏楠拎着扫把追了上去。

第二天做课间操的时候，两人被钦点上了主席台，教导主任拿着话筒，唾沫星子四溅地痛诉他们令人发指的罪行。

也风捂脸:

他这一世英名啊，毁了，全毁了。

回到自己班级，两人成了明星，一路上不断有人对他两指指点点。

也风再次捂脸:

早知道今天就梳个帅气点的发型出来了。

突然，也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回头确认再三后，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夏楠，“你看隔壁班，是昨天那个女生。”

夏楠不理他，“关我什么事，不要跟我说话。”

不过他们不想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招惹他们。下午放学，两人提着扫把刚到篮球场，就看到球框那里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也风冲夏楠坏笑:“她该不会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夏楠皱眉，“别胡说八道。”

然而可惜的是，女生并没有跟他们说话的打算。只是待在那里，看着他两打扫卫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一开始，也风还嬉皮笑脸地跟她搭话。在遭到无视后，他挫败地返回到夏楠身边，“我怀疑我遇到你的□□了。我问她叫什么，她没有反应，就盯着你这边，我说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看我看我，她还是不理我，最后我说你这么漂亮，等会儿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顺便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她终于回答我了。”

夏楠来了点兴趣，“她怎么回你的。”

也风愤愤道:“她说滚。”

夏楠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他心想，这倒是确实和他有点相像。

一连几天，女生都风雨无阻地来到篮球场近距离地观看两人扫地。这天，也风刚从军师高材生那里查到了女生的名字，来到篮球场上一看，花坛边上坐着的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董西雅呢？你把董西雅弄哪儿去了？”也风抓住夏楠的衣领猛摇。

“关我什么事。”夏楠一脸莫名其妙，“董西雅是谁？”

此后的几天，董西雅都没有再来，也风有点失落。夏楠看着他拖着垃圾桶离开的背影，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扔了垃圾后，还要刷桶。平常这都是夏楠在做，但今天也风转性了一样，竟然主动承包了。

刷好桶，也风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了隔壁的女厕所传来一阵奇怪的水声。就跟他第一次见到董西雅时听到的一样。

狭窄的女厕所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出暴行——两个浓妆艳抹的女生站在洗手台旁，她们分工明确，一个抓人，一个摁头。洗龙头被拧开了，哗哗地流水，地砖上已积了不少水。而放满水的水槽里，一个人正被她们摁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