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104)

拿走胸针的人已经找到,说是和嘉栎没什么关系,但多多少少也沾了点边。今天来看秀的明星里,有人曾经在剧组和嘉栎结过梁子。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嘉栎和江耀的关系,看温虞中途离场去卫生间,让人穿走嘉栎助理的衣服,想要拿走胸针嫁祸给嘉栎。

对方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不料还真发现了可钻的空子。

临时起意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到底还是让程期年查出了痕迹。他在电话中找江耀要了地址,已经让人将胸针送去温虞住处。

将这些事告诉温虞,江耀让他替自己接收。温虞回去以后,就一直等着人来。程期年的人将胸针送到后,温虞打开检查确认没问题,上楼去书房问江耀收在哪里。

江耀却像是并未放心上,只轻描淡写地朝他开口:“这边我不常住,先放在你房间。”

温虞不再像之前那样心大,轻撇唇角委婉地拒绝他:“丢了我可赔不起。”

江耀挑起唇角微微哂道:“不用你赔。”

温虞这才没什么好说的,拿上胸针要转身出去时,又听他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不过,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他顿住步伐问。

江耀没有明确告知他,“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来我房间。”

温虞离开书房去洗澡。

下午跑得满头大汗,他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捧着阿姨给的牛奶,去楼上主卧里找江耀。对方让他把牛奶喝完,看着他拿纸巾擦干嘴巴,锁上房间门转身走向他。

看出他有要做的意图,温虞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坐倒在沙发里茫然地仰头,“不是昨天才做过吗?”

江耀停在他面前,俯身笑着拍拍他脸颊,语调懒散而悠然地道:“小虞做错了事,所以要惩罚。”

温虞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此时早已精疲力尽思维迟钝,闻言讷讷地望向他问:“什么错事?是因为我弄丢了胸针吗?”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将他从沙发里翻过去,江耀从身后抱住他,嘴唇贴上他耳根低道。

“那是什么?”温虞下意识地想要回头。

男人嘴唇擦过他脸边,阻止了他回头的动作,语气变得低沉又蛊惑:“小虞想知道?想知道就先把衣服脱掉。”

温虞露出几分为难与困倦,“一定要做吗?”他声音沮丧又失落,“我现在有点困。”

江耀开始吻他的耳朵,抱在他腰上的手下移,指尖挑开睡裤伸了进去,掌心托住轻轻掂了掂,“现在还困吗?”

温虞倏地瞪圆了眼眸,拼命地在他怀里摇头。

但江耀并未就此停下,反而加大了把玩力度,“我还在等小虞脱衣服。”

温虞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抖着手去解领口的睡衣扣子。只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将扣子解开,身体反应愈发强烈起来,他开始体温上升四肢发软,甚至快要在沙发里跪不住。

江耀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还没有解开吗?”

“没、没有。”温虞呼吸不稳咬字模糊,急得额头不断浮起汗珠,“你、你先停下来。”

江耀状似不满地啧了声,张唇含住他白皙的耳垂,“小虞衣服还没脱,我怎么能停下来?”

温虞一副要哭出来的语气,“你不停下来,我怎么脱?”他可怜又无助地垂落双手,颤抖的嗓音染上轻微哭腔,“你、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让我脱——”

江耀停了下来,眸中含笑哄道:“宝贝别生气,我停下来了。”

温虞摸向扣子的手顿住,眼眶微红愣愣地转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小虞?”江耀双掌扶上他的腰,慢条斯理地答。

“不是这个。”温虞盯着他执拗地摇头。

江耀脱下了他的睡裤,对上他的目光轻挑眉头,“宝贝?”

温虞的眉毛死死绞了起来,抓在胸口睡衣上的指尖泛白,神色难掩落寞委屈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连从小一起生活的舅舅都没叫过。记忆中自己长到这么大,也只有父母这样叫过他。但那些模糊的记忆,早已风干在岁月中。江耀是第二个这样叫他的人,可是江耀之所以会这样叫他,也只是为了脱掉他的裤子上他。

但即便知道是这样,他仍是在对方叫出口的瞬间,胸腔内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温虞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齿,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江耀将他留在身边,只是喜欢他的脸想上他。而无论是他的脸还是身体,总有一天都会让江耀心生厌倦。

但江耀还要这样叫他。用不带半点真心的语气,说着看似饱含真心的话。

裤子被褪到膝盖位置,冰凉的空气贴上皮肤,温虞忽然就觉得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尾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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