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15)

温虞心下有几分纳闷,却碍于说不出缘由的面子,没有开口打探他们的行踪。晚上方越要去游泳,温虞也一改往常的没兴趣,带上游泳圈跟他去了室内泳池。

方越会游泳他不会,只能抱着游泳圈泡在泳池里。方越给他拿了会叫的鸭子,温虞百无聊赖地捏鸭子玩,最后终于按捺不住,问方越江耀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吗?”方越坐在泳池边喝水,闻言低下头来看他,“他们今晚就回市区了。”

“今晚?”温虞面上愣住。

“毕竟不是来度假,是来谈工作的。”方越放下水杯解释,“工作结束就回去了吧。”

温虞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神。

“你找江耀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联系沈凌然。”方越说。

“他——”温虞想说,江耀的手表还在自己这里。但想到对方上午还让他带手表,晚上就一声招呼不打离开了,这事实在是让他感到费解与莫名。

话到嘴边,他又临时改口道:“没什么,问问而已。”

但整件事还是有些奇怪,温虞将下巴搁在游泳圈上,认真回忆了一遍上午的对话。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上午江耀让他帮忙拿手表时,说的不是“带过来”或是“带出来”,而是语境完全不同的“带回去”。

所以江耀一早就打算,让他把手表带回市区里,而不是什么中午带去餐厅。这是把他当快递员用了?想明白这茬以后,温虞气得将鸭子捏得嘎嘎直叫。

听到鸭子叫的方越疑惑回头,不明白这少爷好端端的,怎么就又像是被人惹生气了。

两人又在山庄住了几天,才开车回市区里。

这期间江耀没联系过他,就好像已经彻底遗忘了,暂时放在他这里的手表。温虞又恢复了吃喝玩乐的日常,整日忙着去参加朋友轮流组的局。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在酒吧里遇到了江耀。

那晚有朋友过生日,包下了酒吧的驻唱乐队,请卡座所有客人免费喝酒。温虞被哄着喝了不少酒,又被人推着下舞池去玩。

他全程都晕晕乎乎的,直到在舞池里被人偷偷摸了腰,才恢复清醒从人群中挤出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醒酒,却意外撞见有个男人,拖着被下药的女孩往酒吧后门走。

那两人前脚刚走,温虞后脚就跟了上去,借着喝酒壮的胆子,还顺手抄了只空酒瓶。

酒吧后门外是黑漆漆的旧巷子,男人动作粗暴地将她甩向地面,俯身脱掉她的上衣绑住她手腕,将她按在地上隔着内衣揉弄。

巷子里月光昏暗,温虞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凭借女孩发出的微弱呻吟,判断她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温虞心下紧张又焦灼,想打电话叫人来帮忙,却发现那帮喝醉的朋友,没一个看到他打去的电话。慌乱间也没想起来要报警,他头昏脑胀地拎着酒瓶走出去。

男人听到脚步声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他身形,骂了句脏话起身恐吓他:“别他妈多管闲事,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温虞抓酒瓶的手背在身后,原本就已经喝多了酒,眼下更是被他的话激怒,下意识就摆起少爷姿态,冷脸盯着他放狠话:“该滚的是你才对。”

男人凶神恶煞地迈步过来,手臂肌肉鼓起要对他动手。温虞本能地拎起酒瓶砸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抡起的拳头上。

酒瓶底瞬间在他拳头上爆裂炸开,碎玻璃扎进男人的手背里,很快就将他的拳头染红了。男人被彻底惹恼,单手拧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对上男人阴沉狠辣的目光,温虞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在战栗,身体犹如被钉住般动弹不了。他咬牙抬起拎酒瓶的那只手,拼命将碎掉的酒瓶敲向他的脸。

不同于第一次的出其不意,男人轻松就拦下了他的动作,从他手中夺过那只碎酒瓶,将提到有月光的地方打量。看清他的五官与轮廓后,男人将他按在墙边狞笑道:“长得还挺漂亮,可惜老子不好走后门那口。”

“我吃不到也不能便宜别人,”他举起抢过来的碎酒瓶,将上方的玻璃碎渣对准温虞,目光阴森语气满怀恶意,“不如就用酒瓶把你的脸划花吧。”

温虞是真的害怕起来,被浓浓的惧意与惶恐笼罩,他扒着男人的手剧烈挣扎起来。对方的手臂却像铁棍般纹丝不动,施加在他身前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他甚至忍不住痛呼出声来,有种锁骨即将被按碎的错觉。

“你叫什么?”用手背蹭了把他白皙柔软的脸,猜测他是家境优渥的富二代,男人不悦地用酒瓶拍拍他的脸,“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我还没开始动手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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