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13)

他早就免疫这种攻击,无论谁这样骂他,他都闷头做自己的事,从来不搭理。

但自从知道傅启卿看上他后,沈关砚再也无法把这两个字当成单纯的言语伤害。

他只是好好的上学,只是好好在傅家做一个透明人,只是好好坐在这里。

为什么变成他在发骚,他勾引姜元洵,他勾引傅启卿,他勾引这个男人?

沈关砚闷头往回走,男人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让沈关砚开一个可以睡的价。

直到一辆车停到沈关砚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看到傅岭南,沈关砚喉头滚了滚,挤出一句,“哥。”

傅岭南扫了一眼沈关砚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弟弟,再骚扰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型狭长,眼皮双的不明显,只在眼尾最后裂出一道凌厉的褶皱,让那张偏美型的脸显出几分凛列。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傅岭南对沈关砚说,“上车。”

离家不足两百米,但沈关砚还是听话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岭南没问沈关砚为什么坐在这里,沈关砚上车后也抿着唇没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傅家车库,沈关砚走下来,跟傅岭南从通道穿行至客厅。

沈关砚这几天过的一直浑浑噩噩,随时随地走神,迈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空了一阶,身子朝左栽去。

即将摔倒时,一双手摁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沈关砚下意识看过去,傅岭南从容收回手,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边朝前走,边讲电话,“喂。”

傅岭南背脊挺直,双肩宽阔,背部线条到腰腹那里骤然收紧,双腿又长又直。

沈关砚定在原地,看着傅岭南挺拔出挑的背影,心口跳得奇快。

很快傅岭南进了客厅,消失在他的视线。

但沈关砚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脑子冒出来的某个疯狂想法让他心悸手颤。

第7章

这段日子傅启卿天天回来吃饭,导致沈关砚很排斥餐厅。

因为每次吃饭都是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沈书雅跟傅启卿身经百战,交锋中还能自如的用餐。

沈关砚没那副钢铁肠胃,食物吃进嘴里常常难以消化。

今晚傅岭南回来了,傅启卿不再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做那些意有所指的事,沈书雅也不用曲意逢迎,沈关砚这条砧板上的鱼肉,总算有片刻的喘息。

傅岭南成年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来父子俩都会在书房谈一谈。

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也是有的。

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像普通家庭那么亲密,但傅岭南在傅家地位却很高。

傅启卿跟傅岭南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但婚姻只维持了五年,生下傅岭南没多久,俩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各自展开新欢。

虽然早早离了婚,但两家的生意却紧密相连,傅岭南的母亲在傅启卿的公司占了9%的股份,也是董事会一员。

俩个人很少见面,大事在公司谈,小事就让傅岭南传话。

傅岭南作为他俩的“共同财产”,十五岁之前基本处于两头跑状态。

大概是因为有两个家,强势如傅启卿教训傅岭南都要掂量掂量他身后的林家。

吃过饭后,傅岭南又跟傅启卿进了书房

沈关砚支开门缝看了一眼,傅岭南余光瞥过来时,他飞快关上门,心脏砰砰撞击着心口。

冷静下来后,车库通道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再次占据沈关砚的大脑。

傅岭南是傅启卿的儿子,也是家里唯一不怕傅启卿的,如果跟他……

傅启卿再生冷不忌,也不会荒唐到跟自己的儿子同睡一个人吧?

沈关砚生出期望的同时,又觉得这个脱身的办法很无耻。

他唾弃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黑暗中一会儿想到姜元洵,一会儿又想到骂他的那个男人。

最让他恐惧的还是傅启卿,恐惧到沈关砚现在洗澡都不怎么碰耳朵,一摸就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耳洞虽然长好了,但心里还有一个始终没填平。

傅岭南没在傅家过夜,谈完事就离开了,沈关砚一时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隔天沈关砚没再去罗马喷泉,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都不干就是发呆。

沈关砚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他对未来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正出神时,一道人影落到身上。

沈关砚猛然惊醒,瞧见是昨天那个追着他问睡一晚上要多钱的男人,脸色骤变,起身就要走。

昨天还一脸轻蔑不屑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到沈关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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