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20)

傅岭南看了沈关砚一眼,“生病了?”

沈关砚立刻摇头,“没有,刚才出去转了一圈。”

闻到傅岭南身上淡淡的酒气,沈关砚问,“哥,你喝酒了?要不要我给你泡杯柠檬蜂蜜水?”

傅岭南说,“没事,喝的不多,叫我回来有事要商量?”

沈关砚表情僵了一下,坚持道:“我先给你冲杯蜂蜜水吧,哥,你先回房,我们一会儿再谈。”

这次傅岭南没拒绝,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沈关砚走进厨房,心里虽然藏着事,但手上的动作很利落。

沈书雅爱喝酒,出门办事她会控制饮量,在家独酌时往往会喝得醉醺醺,然后趴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睡过去,因为她知道沈关砚会照顾她。

冲好蜂蜜水,沈关砚给傅岭南送了过去。

傅岭南晚上要在这里留宿,沈关砚敲开门进去时,他从衣柜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顶的暖灯在他俊美的眉眼拓下一道柔光。

沈关砚没敢多看,垂着眸说,“哥,喝水。”

傅岭南随手将衣服摞在床头,接过来水杯,对沈关砚说,“坐。”

傅岭南坐到卧室沙发上,低头喝了一口柠檬蜂蜜水,酸甜适中,让不嗜甜的傅岭南又喝了两口。

一抬眸,沈关砚还站在原地,眼睫轻颤,耳根赤红,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在灯下仿佛汪了一泓浅水。

傅岭南眉梢向下按。

不等他开口,沈关砚抬起颤抖的手,摁上自己的衣服,连同自尊一块剥下。

沈关砚赤.裸着站在傅岭南面前,他也不做出更放荡的事,强撑着爬上傅岭南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

就像古代等着君王临幸的妃子一样,沈关砚把眼睛紧紧闭起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难捱至极,利箭似的贯穿他。

沈关砚不敢睁眼,害怕看到傅岭南眼里的嫌恶,但这种掩耳盗铃不能缓解他的焦虑,反而让他更加忐忑。

因为他看不到傅岭南的表情,无法猜测傅岭南的想法。

就在沈关砚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傅岭南终于有所动作。

沈关砚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去。

最后是房门打开又落上的声音。

傅岭南没说一句难听话地离开了,那一晚他没回来。

沈关砚躺在傅岭南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夜未睡。

他已经感觉不到难堪了,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难堪的?

傅岭南走了之后没再回来,他很少在傅家过夜,更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到了晚上,沈关砚还是推开傅岭南的房间,躺到他的床上。

这里要比沈关砚自己的房间更让他有安全感,起码傅启卿不会半夜闯进儿子的卧室。

沈关砚睡眠质量很差,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他。

随着一个星期的期限逼近,沈关砚越发难以入眠。

这期间沈书雅给他打了几通电话,没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最后一通她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们后天就要回去了,如果在家待烦了,你就让吴叔带你去找同学玩。姓姜的那个,你去不去?”

沈关砚听出了她话里透出的躁意,干涩的眼眶重新有了热意。

见沈关砚不说话,沈书雅暴怒,“别那么挑剔,你有什么好挑的!”

骂完她就电话挂了。

沈关砚无助地将脸埋进膝间。

他不是挑剔,姜元洵跟傅启卿本质是一样的人,把他当玩意儿一样逗弄,以他的恐惧为乐,一旦沾上可能一辈子都甩不开。

血色夕阳泼洒在沈关砚身上,焰火一样将他裹挟。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融进黑暗里的沈关砚仿佛一堆焦炭。

夜里他将自己埋进傅岭南的床上,头跟脚都蒙起来,但仍有刺骨的寒意刺穿他的皮肉,冻住他的血管。

还有两天的时间。

沈关砚合上眼睛,浑身发冷,思维黏成一滩浆糊,时而感觉冷,时而又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半睡半醒之际,房门拉开的吱呀声音,在沈关砚耳边炸开。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僵在棉被底下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悄悄掀开一条缝隙。

傅岭南站在门口,走廊一簇光照在他身后,俊美的五官模糊不清。

沈关砚的呼吸闷在喉咙,唇瓣微张地看着他。

傅岭南走进来,从衣柜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他的态度好像沈关砚不是过来爬床的,而是一个普通的访客,夜深了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没有斥责,也没有厌恶的眼神。

傅岭南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沈关砚坐在床上,心脏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傅岭南今晚怎么会回来,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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