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39)

舞台上的沈关砚就是发光体,让人想要吻掉他身上的光。

沈关砚五六岁就开始学琴,那时钢琴老师经常跟沈书雅夸赞沈关砚聪明又有天赋。

沈书雅以为对方只是客套,因此一直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她只是想沈关砚学一门才艺,将来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得出手。

直到沈书雅去看了一场比赛,那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听沈关砚演奏完一首曲子。

哪怕是不怎么会弹琴的沈书雅都能听出来,同一首曲子沈关砚弹出来的要比同组其他的小朋友好听很多。

也是从那天开始,沈书雅为沈关砚敲定未来要走的路,并且将其贯彻到底。

往后的十几年里,无论他们的生活条件是富裕还是窘迫,沈书雅都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

当初她跟傅启卿相识,说起来好像就是因为沈关砚。

那时他们条件好了一些,搬到一个大房子住,家里终于可以放一架钢琴,她带沈关砚去琴行挑琴,正好遇到来京杭市出差的傅启卿。

傅启卿主动过来搭话,跟她夸赞了几句正在试琴的沈关砚。

那天他俩聊得不错,分别时还加了联系方式,没过多久傅启卿就买了一台三十多万的钢琴送过来。

沈书雅交往的男人有不少是从沈关砚这里下手,为了讨她欢心都表现得很喜欢沈关砚,时不时送些礼物给她儿子。

但那些人都没有傅启卿这么大方,只认识几天就砸了三十多万。

之后她就跟傅启卿正式在一起了。

沈书雅对傅启卿最满意的两个地方,一是对她大方,二是对沈关砚也大方。

很多人在追到她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她刷他们的卡养自己的儿子。

只有傅启卿不同。

沈关砚跟着她到了京都后,傅启卿就花钱把沈关砚送到私立高中,每年三十五万的学费掏着,日常的花销也没有限制。

有一次沈书雅花了十几万给沈关砚买了一块手表,想试探一下傅启卿对她儿子的态度。

对方知道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夸了一句好看。

沈书雅一直以为傅启卿是爱屋及乌,今晚把过去复盘了一遍她才惊觉——

她可能才是那个乌。

沈关砚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升起的晨阳被浅灰色的窗纱挡在外面。

房内暗淡的光线误导了沈关砚,他目光恍惚地望着天花板发了几秒的呆。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那台不算熟悉的灯,沈关砚意识瞬间清醒,从柔软的被褥中坐起来。

沈关砚张着嘴呆坐在床上,一贯柔顺的黑发翘着边,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乱糟糟。

他怎么在床上?

是自己昨晚睡着后无意识爬上来的?

洗手间门打开,肩背挺括,双腿修长的傅岭南走出来,视线扫过来,“醒了?”

沈关砚僵硬地点了一下头,也不敢问自己怎么睡他床上了。

傅岭南似乎没当回事,也可能单纯不想沈关砚尴尬,低头去系衬衫上的袖口。

但右手似乎使不上劲儿,扣了几次傅岭南都没把扣子摁进扣缝里,于是走过来让沈关砚帮忙。

沈关砚心里发慌,,手指僵硬地给傅岭南系上袖口。

傅岭南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皱说,“早上出去吃吧,时间不够了。”

注意到他手臂的不自然,沈关砚嗫嗫地问,“……哥,你手怎么了?”

傅岭南轻描淡写:“没事,压到了。”

轰的一声,沈关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袋炸开。

昨晚傅岭南睡之前胳膊一点事都没有,那个压到他胳膊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沈关砚嘴巴蠕动了两下,最终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就算真问出来了,以傅岭南的性格可能也不会说,更不会责怪他。

果然傅岭南没再提这件事,叫沈关砚换衣服出去吃饭。

沈关砚惴惴不安地跟傅岭南去楼下一家广式早茶店喝粥。

点了一屉虾饺、一份红米肠、蒸排骨,还有牛肉粥以及柴鱼花生粥。

一入座,沈关砚就给傅岭南烫了碗碟,掰好一次性筷子,把餐巾纸放他手边,添茶倒水的,就差喂傅岭南吃饭了。

他赎罪的意味太明显,傅岭南抬手在他脑袋上摁了一下,“不用担心,没事。”

这下沈关砚终于确定,傅岭南的手是他压的。

司机先送沈关砚去阿姆斯特交响团排练,然后送傅岭南到公司。

交响团这月月末就要演出,沈关砚作为特邀嘉宾有十三分钟的演奏机会。

一直练习到了下午三点,结束后司机把沈关砚送回家。

今天回来的早,沈关砚原本想熬汤给傅岭南喝,但傅岭南打电话过来,晚上可能要晚回来要沈关砚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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