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49)

这家的蛋糕很好吃,也可能是因为傅岭南在身边。

吃了一大块蛋糕,到晚饭时间点,沈关砚不觉得饿。

傅岭南似乎也是,因此推迟了晚饭时间,他难得没工作,陪沈关砚看了一部电影。

是沈关砚很喜欢的一部片子——《海上钢琴师》。

这部电影沈关砚看了很多遍,这个孤独又纯粹的男主很触动他。

以前看男主遇见女孩,踌躇腼腆不敢展露爱意,最终错过初恋时,沈关砚能理解那种男主内心的挣扎彷徨。

那个女孩不仅代表爱情,也象征着未来。

一种男主不确定却向往的未来。

探索未来总是让人害怕迷茫,所以男主选择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孤独又自洽。

今天再看这段,沈关砚才开始像许多人那样忍不住去想,如果男主下船去找女孩了,结果会怎么样?

电影没有展现这个如果。

而沈关砚也给不出自己的答案,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在弗吉尼亚号还崭新奢华时,在男主意气风发坐在舞台上弹琴时,有什么东西慑住了沈关砚的心脏,因为他想到了对方的孤独。

孤独是掌声落下,灯光熄灭,繁华过后的落寞。

孤独是看着提行李箱的旅人来去匆匆,却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沈关砚喜欢坐在钢琴凳上,弹琴能让他摒弃一切杂念。

但从凳子上下来,他就像海上钢琴师的男主一样,感到无所适从,他们的精神都寄托在一架三角钢琴。

一只宽厚的手无声地罩到沈关砚的头顶,压下了他内心的悲伤。

客厅没开灯,只有液晶电视透出的光影投到沈关砚眼眸,将他眼底的水光照得清楚。

他坐在沙发上,因为傅岭南这个随意自然的动作,气血不断朝上涌。

电影的场景转换到夜间,客厅的光线跟着暗淡。

黑暗给了沈关砚勇气,他攥着手,声音发哑,“……哥,你能借我一件衬衫吗?”

傅岭南把头转过来。

他什么都没问,沈关砚却心虚的气短三分,慌乱道:“最近我不太舒服,可能是因为天气,皮肤总是痒……医生说晚上要穿宽松的旧衣服。”

傅岭南没有怀疑,“好。”

沈关砚没因对方答应而感到轻松,相反,他为又骗了傅岭南愧疚地抬不起头。

有那么一刻,沈关砚甚至都想向傅岭南坦白。

吃了晚饭,傅岭南从衣柜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了沈关砚。

沈关砚拿到衣服也没有多开心,回房后理了理衣服上自己抓出来的褶皱,然后挂到了衣柜里。

一分钟后,他重新打开衣柜门,坐在床头盯着里面那件衬衫发呆。

第二天裴云斯背着傅岭南偷偷给沈关砚打电话,这时的沈关砚已经在放弃的边缘。

这哪儿成?

裴云斯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又撬动了沈关砚的心。

裴云斯先是给他打鸡血,“衣服你都借过来了,这个时候放弃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沈关砚垂丧着脑袋,“那是因为我骗他说自己不舒服了。”

裴云斯:“这么烂的借口他都相信,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

沈关砚:“不是烂借口,我住到他这里后衣服都是新买的,没有旧衣服。”

见沈关砚跑偏了,裴云斯重新拉回来,“好好好,你的借口不烂,逻辑很合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就是因为他不怀疑,我们才要进行第二步。”

沈关砚不说话。

察觉沈关砚意志消沉,裴云斯继续打鸡血,“我是让你穿着他的衬衫,不是让你脱光在他面前,你冲就完事了。”

被戳中痛点的沈关砚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脱过。

但没效果。

见沈关砚如此在乎逻辑,裴云斯只能跟他盘逻辑。

“也不是说要你去勾引你哥,你想啊,晚上多容易口渴,你出去倒杯水不至于换件衣服吧?穿着衬衫睡衣去客厅喝水时,‘恰巧’遇见你哥,多么的合情合理!”

“就算失败了,你哥也绝对不会怀疑什么的。”

“当然,失败的几率很低很低,你信我!”

被打了三升鸡血的沈关砚,多少又生出一点雄起的心思。

当天晚上,他从衣柜拿出那件衬衫,然后穿到身上。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傅岭南在客厅,只要他按照裴云斯说的,出去假装喝水就能跟傅岭南照面。

沈关砚手摁在门把上,心跳得飞快,几乎要冲出胸口。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进傅岭南房间勾引他的时候,沈关砚也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沈关砚转动门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清脆的声音。

房门拉出一条缝隙,客厅的光照进来,沈关砚眼皮一跳,又慌忙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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