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52)

既然不是失恋,难道是……

赵子煜试探性问,“还有几天就要演出了,你是不是害怕了?”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他已经很久没参加这种大型正规的演奏了,说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赵子煜大咧咧道:“放心啦,你连莫扎特的《D小调协奏曲》都弹得那么抓耳,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是在宽慰沈关砚。

很多古典乐大师都是可怕的细节怪,曲目好像没什么技术难度,但十分考验演奏者的音乐感知力。

西朗弗那么喜欢沈关砚,就是因为他对细节的处理跟把控极富灵气,既有流畅度又有自己的神韵。

这就相当于唱慢歌,只有乐感极强的音乐家才能唱好抒情歌曲。

自觉成功安慰好沈关砚的赵子煜,忍不住开始八卦,“对了,你那个心上人后续怎么着,你打不打算追人家?”

提及这个沈关砚就有点害羞。

一看他腼腆成这样,赵子煜比他还急,“你这样不行,喜欢就大胆追,毕竟是你喜欢人家,你不主动还想人家主动?你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耍流氓。”

沈关砚被他说的两耳发红,低声说,“等过了今天再说吧。”

还是先回傅家探探底,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赵子煜不懂为什么要过了今天,但看沈关砚似乎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没过多插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赵子煜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不要怕失败,而且我也不信你会失败。”

毕竟沈关砚要脸有脸,要才气有才气,要人品还有人品,看衣着,家里也不缺钱。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哪个眼瞎的会放过他?

晚上排练结束,傅岭南开车过来接他回傅家。

接到傅岭南的电话,沈关砚从排练厅一路小跑进车厢,额角布着汗珠,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痕,眼睛水亮。

傅岭南抽出两张面巾纸给他,“外面天热,不用这么着急。”

沈关砚把纸攥在发腻的手心,点了一下头,正襟危坐着。

傅岭南启动引擎,开口道:“只是回去吃顿饭,别紧张,吃完就回来。”

沈关砚嘴角松了松,轻声说,“我知道。”

他知道傅岭南不会把他扔到傅家不管的,他没有担心这个。

傅岭南抬手摸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之后没再说话。

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回到傅家,沈关砚跟傅岭南从车库通道穿行进客厅。

沈书雅穿着带袖的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别了一支碧绿的簪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修饰,身上的古典气质很浓。

“回来了?”沈书雅热情招待,“这儿有洗过的水果,快过来吃,外面热不热?”

沈关砚一眼就看出了沈书雅身上的不对劲,那张笑意宛然的脸上有一块淡淡的青痕。

虽然屋内开着空调,但穿长袖裙还是太违和了。

沈关砚脑子嗡嗡作响,一股酸涩从鼻头顶到眼眶,他颤着眼睫看向神情自若的沈书雅,手指尖都在发麻。

傅岭南站在沈关砚身侧,自然也看到了沈书雅脸上的淤青,开口问,“生病了?”

生病这两个字用的巧妙,沈书雅很轻地笑了一下。

“今早不小心从楼梯磕了一下。”沈书雅怪嗔地看着沈关砚,“你这孩子哭什么?”

她走过来给沈关砚擦眼泪,“就从第一个台阶磕到地上,医院都没去,手腕扭了一下。”

沈书雅解释着,藏在袖口里的纱布若隐若现。

沈关砚的眼睛被那抹白晃得酸疼,鼻翼翕动,努力把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

“疼吗?”沈关砚轻轻地问,声音像是从血肉里艰难挤出来的,尾音若有若无。

沈书雅拉下袖口,语气平静地说,“扭到而已,没那么疼。”

这时楼上传来动静。

傅启卿从书房走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目光朝客厅扫来,一眼就看见了沈关砚。

这段时间他似乎被养得很好,眉眼又长开了一些,面颊有了一点肉,唇色红润健康。

如果不是眼眶挂着泪,还真像一个生来富足,不知忧愁的小少爷。

对上傅启卿那双黑沉沉的视线,沈关砚心底一慌,无意识朝傅岭南靠了靠,避开跟他交流。

傅岭南的手在沈关砚的肩上摁了摁,然后抓住他的手腕,不咸不淡地叫了傅启卿一声爸。

傅启卿视线停顿两秒,道:“都回来了就开饭吧。”

席间沈关砚心口压着什么似的,时不时朝沈书雅的手看一眼。

在这里住的三年,傅启卿从来没展现过暴力倾向,生气了也只是神色严厉,说几句重话而已。

但那是傅启卿本性还没暴露时,现在他会不会动手,沈关砚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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