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62)

这不是在骂人家小屁孩?

姜元洵咬肌鼓涨,双目迸溅着怒火,尤其是见他要带沈关砚走,当即大声一喝,“沈关砚。”

他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你敢跟他走!”

沈关砚想起什么,眼皮抖了一下。

姜元洵伸手就要把人拽回来,傅岭南回身,一拳将他撂翻在地,之后看也没看一眼,带着沈关砚走了。

伏在地上的姜元洵,不甘心地大喊沈关砚的名字。

沈关砚并未回头,被傅岭南牢牢牵在手里。

他看着傅岭南的侧脸,只觉得一颗心很安定很安定。

沈关砚跟着傅岭南很快消失在姜元洵的视野,他双目赤红,额角还竖着两根青筋,发狠地一拳砸向地板,犹如败家之犬。

啧。

裴云斯意兴阑珊。

本来是想看傅大少爷吃醋憋闷的,谁知道无意中竟然又为他添了一笔功勋,让他的神格在沈关砚的精神世界越来越稳。

艹,失策了。

裴云斯收回目光,越过失意的疯批小狼狗,走近江勋。

切换成关切的模式,裴云斯问,“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江勋还惦记着差点吃到嘴里的天鹅肉,牵动带伤的嘴角,一脸郁郁地问,“他俩该不会……”

裴云斯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江勋的肩。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勋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婉拒裴云斯送他去医院。

裴云斯回到包厢时,沈关砚正盯着傅岭南的手,满脸心疼与担忧。

“疼吗?”沈关砚眼巴巴地望着傅岭南,“要不要冷敷一下手?”

傅岭南那一拳打到了姜元洵的骨头,导致掌指关节有点红。

裴云斯突然觉得沈关砚是个很会埋汰人的主儿,疯批小狼狗要是在这儿,估计会被活活气哭。

“没事。”傅岭南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拿过餐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云斯感觉傅岭南临走前朝自己看了一眼。

后颈怪凉飕飕的。

到家后沈关砚拿出冰袋,殷勤地追在傅岭南身后,“哥,还是敷一下吧。”

傅岭南没拒绝,坐到沙发上让沈关砚把冰袋放到他手上。

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沈关砚怕第二天醒来会肿起来,毕竟那拳看起来很用力,都把姜元洵撂倒了,傅岭南的手肯定也有点疼。

盯着傅岭南那只手,沈关砚心里乱糟糟的。

说实话他没想到傅岭南会动手,傅岭南连脾气都很少发,沈关砚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画面,更别说打架了。

还是为他打的架。

沈关砚半蹲在沙发旁,挨着傅岭南的腿边,抬头看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招惹他。”声音很小。

傅岭南把手放到沈关砚头上,平静地“嗯”了一声,仔细一听又觉得温和。

沈关砚又有了一些倾诉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缠着我,也不让其他人跟我交朋友。”

高中的第一年沈关砚是自我封闭,但后面那两年就是被迫孤零零一个人。

无论是谁,只要跟沈关砚多说几句话,姜元洵都会找对方的麻烦。

“但都过去了。”沈关砚对自己说,也对傅岭南说,“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了,他应该会慢慢把我忘了。”

傅岭南没说话,把手从沈关砚脑袋滑下去,指尖夹住他的耳垂。

沈关砚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像是躲,更像一只乖巧的猫在蹭主人的手指。

他垂下脑袋,毫无防备地把后颈露出来,耳根泛红,眼睛水润。

傅岭南捏了捏沈关砚的耳垂,说,“嗯,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沈关砚把脸扬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一点过去的阴霾都没有,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灿然。

周末公演舞台上的沈关砚也是灿然的。

在古典乐大师西朗弗的建议下,演奏顺序做了细微的调整。

沈关砚跟西弗朗双人弹奏完后,舞台静下来,西朗弗做了一个聆听的手势,然后指向对面的沈关砚。

灯光洒落在沈关砚身上。

接下来是他的独弹。

沈关砚垂着眉眼,音符在他手下轻如薄雾,却没有一个音符是虚的,渐渐地音色有了颗粒感,行云流水般顺畅。

坐在光里弹琴的少年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到舞台上,变成一弯月光。

光辉、耀眼。

这样皎皎的小月亮,与平时那个内敛羞涩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但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关砚演奏完,西朗弗牵着他的手谢幕时掌声雷动,并且持续了好长时间。

离开钢琴凳的沈关砚又会变回腼腆的少年,直到看到前排的傅岭南,他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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