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敌告白后我却失忆了(19)

作者:蛋包饭包蛋 阅读记录

谢古樊的手没有征兆的摸了上来,白长青感觉鸡皮疙瘩一瞬间冲到了大脑,又刷的到了脚后跟,“以前在部队时候弄的,被竹子杵到了。”

白长青的语气波澜不惊,却听得谢古樊起了寒意,心里一阵悸动,摸着伤口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他皱紧了眉头,“那得多痛啊。”

“刚扎进去时候挺痛的,后面就不知道了,我晕过去了。”

“你是痛晕了吧。”谢古樊回了神,把药油倒在了手上,开始给白长青按摩,“会痛,你忍着点。”刚说完,白长青就把头直接栽进了枕头里,闷闷的喊痛。

谢古樊手上的力道不减,笑着说:“真有这么痛吗,不比竹子杵肩膀里痛吧。”

白长青闷闷地说:“就是以前都不喊痛,现在攒着喊呢。”

按摩过的皮肤很热,谢古樊按摩得有点心猿意马,转着脑子转移话题:“那根竹子不会就是你退伍的元凶吧。”但是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找的这个话题不是很妙。

果然,本来还在闷哼的白长青不出声了,沉默了好久,久到谢古樊差点就去掰他脑袋看看是不是闷晕过去了。

“不是,”白长青把头抬了起来,下巴垫在枕头上,看着墙上的壁画,“是我自己认人不清。”

白长青娓娓道来,说出了谢古樊原本中午想要问的事情。

24岁的白长青因为表现出色,被选进了特种兵预备役,去大西北参加特种兵训练夏令营。白长青一个南方人,跨越几千公里来到训练营,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很辛苦。三个月的全封闭生活,五点半就集合拉练,晚上十点后才有个人空间。

一次晚饭,他和几个人围在一起唠家常,其中一个小伙子,比白长青还小几个月,说自己也是来自南方,还和他是一个省的,白长青感觉像遇见了亲人一样,激动万分。

“后来呢?”谢古樊问。

白长青长叹了一口气:“难得找到了老乡,我当时开心坏了,直接就认他做了弟弟。”他顿了一下,突然笑了,“不是我吹,当时我表现可好了,还是个小队长。我认他做弟弟别人羡慕死了。”语气间带了点小骄傲。

谢古樊无奈,酝酿的悲伤被白长青笑没了,“你也是心大,还能嘚瑟。”

就郭子的话来说,白长青这人仗义热情,对人都是贴心的好。在训练营的时候,白长青一直照顾自己这个“弟弟”,当然,这个弟弟也是没话说,有点好东西都会顾着白长青。所以,白长青一直以为他也把自己当亲人一样,直到最后的丛林考核。

考核分为了几个小队,在互选环节,白长青这个队长选了“弟弟”,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考核临近结束的前一天,白长青跟他出去探路,意外落到了一个当地人的陷阱里,被竹子扎穿肩膀血流不止,他跑了,说去找人,却再也没回来。

白长青说到这里时有点悲伤,说话都慢了,“后来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给我送来的,后来才知道他回去后说我这个队长最后两天想单干拿分,自己跑了。考官发现我轨迹长时间没有移动才找到我,把我送过来了医院。”

“见死不救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特种兵,你举报他了吧。”谢古樊听得很生气。

“没。”白长青弱弱地说:“我当时想的都是我的手怎么办。再说,我也没有证据啊。哎呦喂,你轻点!”

谢古樊擦药油的手劲儿有点大:“你是不忍心吧!”

“轻点轻点,哎呦,真不是,我也是退伍后才彻底看清这人。但咱都退伍了就没必要再掺和了是吧。”白长青狡辩。

谢古樊放轻了力道,手指停在了伤口上,有点心疼:“那现在这个伤怎么样了。”

白长青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早不疼了,平时不还用着吗,就是使不上劲。”

谢古樊没再说话,把药油收进了床头柜,又拿了张湿巾擦了擦手,就又躺下了。躺了一会儿,他侧身看了白长青一眼,发现他趴在枕头上,举着手机发呆。

“你在干嘛?”

白长青转过头:“看广告。”

“?”

他拿手机给谢古樊看:“浏览广告领肥料,可以给树施肥。”手机上显示着一棵果树,已经结果了。

谢古樊也有点好奇,:“施肥能干嘛?”

白长青喜滋滋地说,“能换一箱水果。”

这是他上个月在一个群里看别人发的助力链接发现的某购物软件的小游戏,只要买东西和看广告,就能攒肥料施肥,成功后就可以换水果。群友说,任务做的多,树就长得快,不到一个月就能换水果,如果是合作的话更快,十多天就可以成功,还一人一箱水果。在种植生涯屡败屡战的白长青对这个小游戏很喜欢,就盼着收到水果的那一天。

他问谢古樊:“你要不要一起玩,听说最多可以五个人一起种,十多天就可以收水果了。”

听到十多天,谢古樊沉默了,他难以理解一个公司老总为什么执着于花十多天就为了一箱水果。他看着白长青期待的眼神,安静了十多秒,拒绝道:“不用,谢谢。”

然后在白长青失望的眼神中侧过身,闭上眼开始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古樊睡意朦胧中感觉白长青关掉了床头的小灯,翻了个身,还轻轻扯了扯被子。

再慢慢的,两个人都睡着了,房间里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第17章

后半夜起了山风,山村的温度下降,房间里还开着空调,谢古樊觉得有点冷,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白长青被抢了被子,不一会儿也觉得冷了,贴过来找热源。

两人都穿的短裤,挨着盖一张被子,大腿贴着大腿。白长青的体温比较低,贴上来之后,谢古樊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醒了,却发现自己半抱着白长青,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人的腿还交叠在一起。感觉到手下的柔软触感,谢古樊突然清醒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眼前的小寸头,他吓了一跳,猛地弹开了。

谢古樊握了握刚刚放在白长青皮肤上的手,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过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想去厕所放个水,看看白长青睡得沉,就自己下了床,扶着墙慢慢地往厕所踱。

白长青隐隐约约听见沉闷的脚步声,半睁开眼巡视了一圈房间,看见床尾有个人影正在慢慢地移动。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看见谢古樊翘着受伤的脚,扶着墙看自己。

他哎呦了一声,赶紧下床,扶住了谢古樊:“小樊啊,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厕所。”

白长青扶着他去卫生间,责备道:“你怎么不叫我,要是又摔了可怎么成。”

他站在门口等谢古樊,靠着墙昏昏欲睡,然后就听到了厕所里的水声,脑子有点混沌地想:年轻人肾功能真好,放个水声音都这么大。

扶着谢古樊回到床上,白长青一沾枕头又睡着了。独留谢古樊一个人看着白长青的侧脸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过了一会儿,白长青裹着被子又靠了过来,谢古樊才想到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又过了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升上去了,白长青可能觉得热了,滚出了被子,曲起一条腿搭在被子上,呓语一般的嘟囔了几句。谢古樊靠近听,没听出他说了什么。

谢古樊睡不着,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白长青发呆。听着白长青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谢古樊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白长青皱眉,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手,翻过了身,给谢古樊留了一个后脑勺。

脑袋上的短发正好挨着谢古樊的鼻子,他揉了揉鼻子,后退了一点。

伴着白长青的呼吸声和窗外的虫鸣,他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早上,白长青先醒了,发现自己手脚都扒在了谢古樊的身上,非常不好意思,蹑手蹑脚地起了床。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谢古樊,他突然又想到了郭高轩和陈长林的调侃,想到了点不可描述的东西,瞬间满脸通红,赶紧拍拍脸,拿了洗漱的东西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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