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出来，拐进超市准备买菜，就听到手机响，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喂。”夜白羽接起电话。

是戚峰的声音，“表姐，奶奶今天出去种菜，掉进堰塘淹死了。”

夜白羽的脑子“轰”地一声响，整个人都呆了。死了？外婆死了？怎么可能？

“表姐，你赶快回来。”戚峰叫道。

“好。”夜白羽挂掉电话，对沈越曦说道：“我要马上回去，我外婆死了。”

“外婆？”沈越曦愕然，她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外婆？见到夜白羽的神情中透着丝慌乱和紧张，知道她不会开玩笑，当下打电话叫秘书订机票。“订飞哪的？”

夜白羽报出省会，那省太穷，只有省会才有机场。

“好了，票订到下午六点。”沈越曦匆忙回家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开车往机场赶去。

飞机上，沈越曦不断地安慰夜白羽。夜白羽说道：“我没事。”只是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能说说你外婆的事吗？”沈越曦柔声问。

夜白羽点点头，把自己的寻亲经过缓缓地告诉沈越曦。

一下飞机，两个打了辆的士匆匆赶回。

尸体摆在一楼客厅的木板上，身上已经穿上老衣，脸上用纸钱盖着，脚下点着盏长明灯。屋子里围了一屋的人，见到夜白羽与沈越曦纷纷让开一条道。

联系做法事的道士、买棺材、挑坟地、招呼前来悼拜的人，里里外外忙个不停。幸好还有戚峰这个嫡长孙在灵前顶位忙着孝子的事情，夜白羽与沈越曦才有时间去忙活别的。果园里的果子也熟了，下树之后全堆在那里，占据大片地方。沈越曦赶紧打电话回公司叫人来弄走，转卖出去。又联系专门操办丧事的公司，把一切葬礼上的事务转给他们处理。

忙了一个星期，老人下了葬，果子也全部运输出去。沈越曦与夜白羽商议，想带着戚峰与戚乐一起到深圳。这里太落后，对孩子的成长有着极大限制。夜白羽也表示同意，只不过不知不觉间自己在这边也留下一笔家业。这栋别墅也值百来万，那几十亩合同签了五年的合同，还有四年才到期。果园转包出去，加上一年的利润，赚了二十来万。房子jiāo给中介公司代为管理，租出去。然后又给戚峰办了转学手续，至于戚乐还在上幼稚园，也不用办什么手续，再找一家学校就好。

看着身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沈越曦笑着向夜白羽打趣到，“你看，跟你回一趟老家就儿女成双了。”

夜白羽的额头上冒起几条黑线，她这一对表弟妹成了越曦的儿女，那她跟越曦不就乱了辈份？暗中在沈越曦的腰上捏一把，“别想。”

沈越曦抱着戚乐，问道：“乐乐，叫我叫什么啊？”

“阿姨。”戚乐甜甜地叫道。阿姨可好了，每天给她买好多好玩好吃的，她冲她笑，比表姐好。

沈越曦得意地揪向夜白羽，“看到没有，乐乐都叫我阿姨。乖，叫声阿姨来听听。”亲昵地捏一下夜白羽的脸颊吃她豆腐。

夜白羽拧着行李箱，避不开沈越曦的只得回她两个白眼。行，叫阿姨是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叫个够，慢慢给她算这姨侄辈份。

戚峰跟在夜白羽的后面，拧着自己的行李。奶奶死了，以后就得跟着表姐过活了，也不知道大城市是什么样的。他的心很忐忑，却又很向往。

回到深圳，夜白羽的房间让出来给戚峰睡，书房里的书全部搬进卧室，将其布置成卧室让给戚乐睡。两人洗漱完毕躺在chuáng上，沈越曦拉着夜白羽的胳膊，亲昵地蹭着她，说道：“小夜，我越来越喜欢乐乐，你让我领养她好不好？让我做她的监护人。”指尖在夜白羽身上敏感的方轻划着，眼神如狐狸般娇媚，极尽撩人之所能。

“怎么？想当乐乐的妈？”夜白羽握着她的手问，这女人，一看到乐乐就母爱泛滥。

“想啊，当然想。”沈越曦点头说道。她这辈子是没当母亲的希望了，而且也不愿意生孩子，有一个乐乐那样的女儿当然不错。

夜白羽点点头，说道：“我不反对。”避开沈越曦探入衣襟中的禄山之爪，转身下chuáng。

“你去哪？”沈越曦问。

“去陪乐乐睡，我是乐乐的表姐，你要当她妈，咱俩办那事儿乱辈分。”

“你——，好了好了，当我没说。”一件事情归两码来算，真要混在一起，沈越曦觉得别扭。自己大戚乐将近三十岁，她真要随了夜白羽的辈分，那就得叫自己姐姐，那个汗啊。可真要让戚乐当了自己的女儿，那夜白羽又得叫自己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