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情人(86)

作者:狮子歌歌 阅读记录

“我想了一下,球球的话还是留在这吧,”安奕吸了吸鼻子,走进严琛怀里,“有时间我就过来陪它,我不在的话要托你多照顾,行吗?”

严琛抱住他,声线有些不太平静地答应:“当然,我会好好照顾它。”

“照顾好它的前提是照顾好自己,”安奕仰头看向他,“你可以吗?”

严琛想说“不太能”。

他需要安奕,想时时刻刻能抱到他、吻到他,可这些话,严琛说不出口。

安奕不需要再被任何不安全感所裹挟,尤其这些不安还是来自于他。重来一次,严琛不想再做那个自私的人。

一点点疼痛与不安,他能忍耐。

于是,他点头说“可以”。

安奕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眼底涌动着温柔的认真。

“我不想立刻搬到这里,是因为我今年想在我家那栋房子里过一次春节,不关别的事,你别乱想。”

“我有我的陶瓷要做,你有你的公司要打理,我们不会一直黏在一起,但我会想着你、惦记你。你一日三餐要按时吃,睡不着的话,可以抱着我睡。”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想我了,就随时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视频都没关系。”

严琛深受触动,颤了下眼睫。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他还是问了:“如果我想抱你怎么办?”

安奕说:“我会尽快来找你,”他笑道:“你也可以来找我,当然最好不要耽误工作。。”

严琛抱紧他,低头轻蹭着安奕的脸颊,低叹:“不想松开。”

“那就不松,”安奕回抱住他,“我喜欢被你抱着。”

严琛把安奕抱回卧室,夜凉如水,两人贴在一起取暖,这次严琛踏实了一些,入睡很快。

安奕闭上眼,一抽屉的药盒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翻过身,抱紧严琛的腰,贴在他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才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严琛醒来时怀里是空的。

他失重般感到眩晕,掀开被子冲到卧室门口时,与安奕撞了个满怀。

“醒了?看来我时间掐得刚好,”安奕穿着以前的家居服,兜了条围裙,踮脚亲了亲严琛的下巴,“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

早餐是三明治搭配煎蛋、牛奶,严琛一扫而光,说了句“好吃”。

安奕托腮看着他,笑道:“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等会儿买完花,去趟超市买菜。”

严琛眼神明亮地看着他,“你做吗?”

“嗯,反正学校放假了,年前我没什么事,”安奕说,“让阿姨休息几天吧,饭我来做。”

严琛攥住他的手,笑起来:“好,我这就跟她说。”

吃过早餐,两人换衣服开车去花鸟市场,添置了一盆君子兰和两盆蝴蝶兰,还买了一对黄化玄凤鹦鹉,养在四季如春的阳光房正适宜。

回家后时间还早,安奕挽起袖子给花换盆换土,严琛在旁边打下手。

而出来散步晒太阳的球球,两只前爪竖起趴在玻璃外,好奇地向阳光房内张望,时不时“喵呜”两声。

安奕笑着说:“千万别让球球溜进来,不然这些花肯定要遭毒手。”

严琛点头应着,伸手给他擦去鼻尖渗出的汗珠,“要喝水吗?”

“不用,快好了。”

等安奕把土填平,严琛浇透水,然后牵着安奕的手去水池边,一点点为他洗去指缝中沾的花泥。

安奕有双很漂亮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皮肤下,青色血管蜿蜒走向一目了然。

这样一双手,很适合被领带或是手铐绑在一起,再做点坏事。

“在想什么?都走神了。”安奕关掉水流, 挠了下严琛的掌心。

“咳,”严琛清清嗓子,回神说,“想送你点东西。”

“嗯?”

严琛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安奕惊奇:“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他们一直在一起,连上厕所都是牵手去的,严琛应该没时间买礼物。

“一直贴身放着。”

严琛打开盒子,是两枚戒指。

对戒的样式有点眼熟,安奕细想:“这个……你是不是戴过?”

记得春天在津海艺术银行见面那次,严琛递手过来想和他握手,男人指节上戴了东西,他当时还以为严琛有了新恋情。

“嗯,戴过。”严琛说,后来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悲,他又摘了。

严琛拿出那枚圈口稍小一号的戒指,铂金戒圈上镶着蓝色碎钻,满天星似的铺满戒圈。

“这是以前送你那条项链的主钻,重新做了切割,镶在戒指上。一直想送给你。”

安奕“啊”了一声,想起他曾在慈善晚宴收到的那枚做成胸针样式的纪念徽章:“徽章上的也是那颗蓝钻么?”

严琛点头,很轻地笑了下:“还好你收下了,算作弊吗?”

安奕跟着笑,没说算还是不算。

“那……”严琛捏了捏安奕的指尖,“试一下尺寸吧。”

安奕欣然答应:“你帮我戴吧。”

其余手指收拢,只留一根手指在外面。

严琛眼眶微热,因为安奕留给他的,是无名指。

胸口怦怦跳的很快,严琛神情郑重,将戒圈套住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尺寸刚刚好。

戒圈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蓝色光芒。

“好漂亮,”安奕扬手冲严琛晃了晃,“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说着,他把另一枚戒指套进严琛右手,“这么好看,以后别摘了。”

因为这枚安奕亲手套上的戒指,严琛一整天时不时就举手看一下,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晚上安奕做了他最爱吃的芙蓉羹,严琛有点得意忘形,哄着安奕把人挤在阳光房的落地玻璃上,胡来了好几次。

漫天星光洒落在汗湿的脊背,风铃在头顶叮当作响,温室内的玻璃上凝结出的湿润雾气,最后被两只十指交扣、戴着同款戒圈的手掌拂乱。

这天晚上,刚入住阳光房正打算入睡的玄凤鹦鹉,被迫学会了两句话。

一只学会了叫“宝宝”。

另一只学会了让“严琛慢点”。

安奕在澜山别墅住了四天,觉得再住下去,恐怕除夕都要在床上度过,于是赶在除夕前一天,他回了风嘉园。

严琛本想送他回去,但安奕严词拒绝了——憋了五年再度开荤的男人太恐怖,他得缓缓,否则就是换个地点上床,根本没区别。

恰时,严珩打电话来,让严琛回老宅过年。

安奕也让严琛回去,一年到头不露面,有点不太像话。

“那好,”严琛现在最听安奕的,“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一起去看小雅。”

安奕点点头:“好的。”

严琛把安奕送到街口,安奕下车前被严琛扣着后脑吻了很久,两人才道别。

回到老宅,严琛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爸把拐杖杵得震天响:“落棋不悔懂不懂!你都六十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事!”

另一道爽朗的笑声紧随而至:“你老花眼了吧,我那不还没落呢嘛,你急个屁。”

严琛走进去,看见客厅的鱼缸边,两个老头正在一边晒太阳喝茶,一边下棋,他客气地叫了声“齐叔叔”。

齐方源看过来,嘬了口茶壶细嘴,挑眉“嗯”了一声:“小琛回来啦!你这个大忙人,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严经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瞎忙。”说着他又往严琛身后瞄,“人呢?”

严琛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安奕。他说:“别看了,就我自己。”

严经纬瞪大眼,齐方源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没把人带回来?我就是想看一眼,这才忍着跟你爸这个臭棋篓子坐了一下午。”

“说谁臭?刚才悔棋的是谁?”

“都说了你老花眼,配副老花镜吧我的老哥哥。”

“……”

两人斗嘴是常态,严琛不参与,也不想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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